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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到自己父亲,段润鑫顿时觉得有了希望,也袱就往怀南街方向而去。
朱安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抓住段润鑫的手臂,劝道:“少爷,这事可千万不能让老爷知道!”
“他们都不要脸了,我为什么要替他们遮掩?!”段润鑫掰开朱安的手指,一脸怒气的将朱安甩在身后。
朱安并不知道用他家人威胁他的人就是正住在怀南街的申武,见段润鑫要过去是又惊又急,可是他只不过是个下人,无法当面忤逆段润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
想了想,朱安还是跟了上去,直看着段润鑫进了路晖的院子,才转身匆匆回了段家老宅,将这事禀报给了沈玉贞。
段润鑫被护卫带进厅里的时候,段新等人正在吃着晚饭,见到突然出现在厅里的段润鑫时,大家都怔了怔。
“爹——”
一见到段新,段润鑫的委屈铺天盖地而来,扔掉手中的包袱,一下子扑到段新身上,抱住他号嚎大哭起来。
要是换作平时,段润鑫是不可能这样毫无顾忌的扑上来的。
段新的身子僵了僵,想要伸手将段润鑫推开,手碰到他手臂,却轻叹了一声,改成安抚的轻拍着。
段新虽然没有开口,但段润鑫却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怜惜,哭得愈发大声了。
段新抬头,见贝贝神色古怪的看着他,脸不由黑了黑,心不甘情不愿的解释道:“孩子是无辜的!”
贝贝凤眸轻眨了下,没再说什么,而是心思复杂看向了哭得撕心裂肺的段润鑫。
将心比心,如果这是自己的孩子,她肯定会杀了那个欺侮自己孩子的人,可段润鑫是她仇人的儿子,贝贝告诉自己:以沈玉贞对她和段易煦做的那些事,她没让人杀了段润鑫就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想是这么想,可是一看到段润鑫那肿起的半边脸时,贝贝脸一沉,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你的脸怎么了?”贝贝拍了放下碗筷,怒问道。
竟然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毒手!
此时的贝贝压根就忘了段润鑫之所以会受这些罪,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嫂了——”段润鑫抬头看了贝贝一眼,抽泣道:“是……是那个畜生打的我!”
听到这话,段新、路晖还有贝贝三人神色各异的看向了段润鑫。
这孩子……。
看着段润鑫对段新的依赖,不知道为什么,贝贝突然觉得心里很不好受。
这孩子要是知道自己不是公公的亲生儿子,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住?
段新像是看出贝贝的心思,开口道:“贝贝,你那里还有伤药吗?有的话给鑫儿的脸上一下药。”
贝贝抬眸看了公公一眼,才道:“有!”
贝贝交待余秋去厨房打些热水帮段润鑫先将脸清洗一下,自己则转身回屋拿药去了。
这么一闹,桌上的饭菜都凉了,趁着贝贝给段润鑫上药的空隙,余秋将饭菜重新热了一下。
“鑫儿,还没吃晚饭吧,赶紧趁热吃。”段新开口道。
段新亲切的态度让段润鑫欣喜若狂,他抬头朝段新眉开眼笑的点了点头:“谢谢爹!”
贝贝的药虽好,可段润鑫的脸肿得太厉害,一激动就扯动了脸上的伤,痛得龇了一下牙,冷汗都差点冒出来了。
段新再次轻叹了口气,迟疑了下,伸手摸了摸这孩子的头,轻声道:“你脸上有伤,慢慢吃,别急。”
自从见面,段新何曾用这么亲切的语气对段润鑫说过话?段润鑫有些受宠若惊的“嗯”了声,然后低头扒起饭来,扒着扒着,一双大眼里却不断的冒出眼泪来,跌落在米饭里,和着饭被扒回了嘴里,看得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揪了揪。
贝贝垂了下眼眸,再次抬头时勾了勾唇角,扶起筷子往他碗里夹了一块素火腿,道:“别光吃饭,吃点菜,这素火腿可是我亲手做的,你肯定没吃过。”
段润鑫用袖子胡乱的抹了下眼泪,抬起湿润的双眼朝贝贝咧嘴笑道:“谢谢嫂子!”
贝贝双唇蠕动了下,心抽了抽,半晌才叹息道:“傻孩子!”
“嫂子,这素火腿真好吃,我以前还真没吃过呢!”段润鑫尝了一块素火腿后,又抬头朝贝贝咧了咧嘴。
“爹,嫂子,晖叔,您们也吃啊!”段润鑫朝贝贝说完,又分别往段新和路晖的碗里夹了一筷子素火腿。
“好!”
三人在段润鑫期盼的目光下扶起了筷子,五味杂陈的将素火腿放进嘴里。
见三人吃了起来,段润鑫眉眼一弯,又低头吃了起来:“真好吃!”
贝贝发觉饭桌的气氛有些低沉,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笑道:“爹,晖叔,您们要喝酒吗?我带了孙掌柜私藏的酒呢。”
一听到孙掌柜私藏的酒,段新和路晖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你这丫头,有孙掌柜私藏的酒也不早说,赶紧拿出来!”段新高兴道。
安县鸿福酒楼的酒可是出了名的,他的私藏不用问也知道要比酒楼那些好了。
余秋狐疑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她怎么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还带了酒过来了?
不过疑惑归疑惑,余秋是不会质疑自家小姐的。
贝贝回屋进空间拿了一小坛孙掌柜两年前送的好酒,然后回到了厅里。
段新迫不急待的打开酒坛子一闻,赞叹道:“孙掌柜的私藏果真是好东西!”
段新刚准备给路晖斟酒,就见守门的护卫匆匆走了进来,朝段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