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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儿子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沈玉贞抓住段志标的手臂苦苦哀求道:“表哥,外面天冷路滑,鑫儿万一在外面出了事可怎么办,你赶紧去把孩子带回来好不好?我求你了!”
“表妹,”段志标握住她的手,安抚道:“你放心,我不会让鑫儿有事的,你忘了?朱安还在鑫儿身边呢!”
“表哥,鑫儿恨着我呢……”沈玉贞说着又哭了起来。
“表妹,这孩子就是被咱们给宠坏了,你再怎么样也是他娘,就算知道了咱们的事也不应该说出那些话来伤你心!”段志标沉下脸来道:“这次不给他点教训,还以为咱们是欠他的呢!”
沈玉贞脸色一变,猛的抬头看他:“表哥,你要对鑫儿做什么?”
沈玉贞惊恐的神情让段志标哭笑不得:“表妹,你以为我舍得害鑫儿吗?”
闻言,沈玉贞一怔,收起泪讪讪道:“表哥,我想岔了,但是鑫儿还小,让他出去真的好吗?”
“这事你不用管,我有分寸!”段志标若有所思道。
沈玉贞看了段志标一眼,忧心忡忡的低下了头。
段志标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连亲兄弟都可以杀死,沈玉贞有些担心段志标嘴上说要教训儿子,实际上利用儿子去引出今天这事的幕后黑手。
不得不说,沈玉贞对段志标真是太过了解了,段志标确实是有这个想法。
不过,前提是段志标有感觉那个幕后黑手不会对段润鑫下手,否则他也不会冒险让段润鑫出去。
段志标安抚了沈玉贞几句又回主院去了,这时小芍已经将大夫给请来,只是大夫对那些昏迷不醒的下人束手无策,无奈的说道:“请恕老夫无能力,这种迷。药药性虽然不是很强,可是老夫真的没办法让他们醒来,依老夫看,只有等这迷。药的药性过去了。”
药性一过,这些人自然就醒来了。
段志标皱了皱眉,问:“大夫,这药性要多久才能过?”
大夫看了眼地上躺着那些人,说道:“应该要到晚上吧。”
段志标眼睛眯了眯,从怀里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过去,提醒道:“大夫,出了这个大门,希望您能将这院子里的事给忘了。”
也是家里的大夫也被迷昏了,不然这事段志标怎么也可能让外面的人知道。
“老夫明白!”大夫颤颤巍巍的接过银票,背起药箱一刻也不愿多留的出了段家老宅。
怀珠城里的人没有不认得段氏族长段守川的,而段志标是段守川唯一的侄子,为他鞍前马后,所以这大夫也曾经见过段志标,只是段志标对这大夫没多印象。
怀珠城的大户人家的后院或多或少都有些自己的秘辛,大夫刚才一进杂物房见到一屋子中了毒的下人,当时就懵了,他本以为就算救醒了这些人,自己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没想到段志标却没有半点为难他,还给了他一笔封口费!
段志标交待沈玉贞和小芍几句,也匆匆的离开了。
段志标一走,沈玉贞迫不急待的对小芍道:“小芍,你快去打听一下,看鑫儿在哪里落脚,赶紧回来告诉我!”
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要被鑫儿发现了。”
不管段志标如何保证,沈玉贞还是不能放心。
也不知道鑫儿带钱了没有,要是没钱,怎么有客栈愿意收留他?
“夫人,奴婢这就去。”
与此同时,申武回到怀南街将段家老宅的事回禀给了贝贝,贝贝沉默片刻后,问道:“二少爷真离家出走了?”
“是的。”
贝贝再次沉默不语。
“主子,小的要不要去跟着?”申武问。
贝贝抬眸望着院子里飘落的雪花,半晌叹着气道:“算了,沈玉贞那么疼爱他儿子,想必不会让他在外面吃苦的,咱们就别多事了。”
申武看了贝贝一眼,才道:“是!”
“小姐,您是不是后悔了?”申武出去后,余秋试探的问道。
“后悔倒没有,只不过觉得段润鑫还小,我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贝贝叹气道。
沈玉贞算计她,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并不后悔这样做!
只是想到自己两个孩子,再想想段润鑫,心里有些不好受。
“小姐,其实奴婢也觉得段二少爷挺可怜的!”余秋道:“但是俗话说得好,母债子偿,段二少爷所受的这些都是因为沈玉贞,该内疚的是沈玉贞,而不是我们!”
段润鑫在这边住的时候,余秋可以帮他烧水打水,可以给他做吃的,但该狠,该下手的时候,余秋比贝贝要果断得多。
贝贝看了看旁边两个摇篮里的儿子,笑了笑,说道:“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得给大宝二宝喂奶了。”
自己的儿子她都疼不过来,哪有功夫去担心别人家的孩子?
傍晚的时候段新和路晖一块回来了,贝贝见两人面露喜以,贝贝不由勾唇问道:“爹,晖叔,有什么喜事吗?”
来怀珠城这些日子段新白天几乎都不在家,不过在贝贝嫁给段易煦后,段新就将她当成亲闺女般看待,同在一个屋檐下相处久了,贝贝与段新之间的那点隔阂早就消散,如今也能像一家人一样其乐融融的谈话了。
段新将大宝从摇篮里抱了起来,在他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笑逐颜开道:“刚收到骆将军的信,说煦儿已经平安回到军营了,过几天就能回来了!”
虽然贝贝信誓旦旦的说煦儿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