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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守川在段新那里除了钱,其他都讨不到好,所以背地里都是称段新为“滑头”。
段守川看着沈玉贞急躁的样子,暗自庆幸没有将自己所有的计划对她全盘托出,不然就她这性子,迟早得露出马脚来!
“姨父,我连他面都见不着,您让我怎么做?”段守川的话让沈玉贞很不服气。
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容貌姿色在段新面前起不到丝毫作用,段新总是不着家,让她有了个很好说服自己和别人的借口。
这沈氏长得国色天香,一颦一笑间尽显风情,她向来为自己生得一副好皮囊而自傲自喜,段氏族长也正是看中了一这点,所以才将她放到了段新身边。
可谁想到,段新一将沈氏接进门就开始不着家,最后索性连那个煞星也接走了,这让段守川始料不及,也让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
段守川不想跟沈玉贞再多费唇舌,看着她强硬的说道“明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姨父,您这是想让我被人看笑话吗?”沈玉贞眼里蓄满了泪水,委屈的问道。
段守川一向都很疼爱沈玉贞,从来没有对她如此大声说过话,所以他这突然喝斥让沈玉贞心头很是难受。
看着泫然欲泣的沈玉贞,段志标满眼的心疼,想着段守川的话,对沈玉贞劝道:“贞表妹,你先别伤心,其实大伯让你去请那女人回府,是真的为你着想。”
听罢段志标这话,沈玉贞忙将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逼了回去,不解的看着段志标。
段志标朝沈玉贞温柔一笑,问道:“贞表妹,你试想想,那女人为什么进了怀珠城却不直接回段府?”
沈玉贞想了想,说道:“肯定是那煞星跟她说了什么!”
“那就是了!”段志标一笑,笃定的说道:“那女人很明显是提防着贞表妹,现在那煞星父子又不在府中,所以她才不敢直接回段府,你明日带着鑫儿亲自去请她回府也不过是走走过场,她一定不敢跟你回来的。”
段志标一顿,眼里闪过阴晦的光芒:“贞表妹你作为长辈,作为继母,亲自去请儿媳妇回府,她却一点面子都不给,宁愿在外头住也不肯跟你同住一屋檐下,你说外人要是知道会怎么样?”
听完段志标的话,沈玉贞这才恍然大悟,愧疚的对段守川道:“姨父,都怪贞儿太蠢,差点辜负了姨父的一片苦心。”
“无妨,无妨!”段守川嘴上应着沈玉贞,眼睛却欣慰的看向段志标:“标儿,大伯年纪大了,以后族里的事你也多分担点,遇到什么不懂的就多跟几位长老商量商量。”
这个侄儿是他看着长大的,自己的两个儿子英年早逝,族里的事他迟早都要交到标儿手里,如今是多事之秋,也正是磨练人的时候,所以段守川有意提早让段志标接触段氏族中最深层的东西。
下方坐着的其他几位男子就是段氏一族的长老,他们全都是段守川一手提拔上来的,唯段守川马首是瞻。
变相的来说,段氏一族其实就是段守川的一言堂,所以刚才在谈论段府之事时,段守川也没有避开他们。
几位长老一听段守川这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是准备退休了呀!
几位长老在吃惊的同时忙接话说道:“族长放心,我们一定会用心教导标儿,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熟悉族内的大小事务。”
“标儿在此先行谢过各位长老!”段志标荣辱不惊的站起身,朝几位长老行了个大礼。
“不敢当,不敢当!”几位长老看了段守川一眼,忙站起身扶了段志标一把:“标儿不必多礼!”
见段志标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自鸣得意或不可一世,表情与平日的无异,段守川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看中的就是标儿这份沉稳与淡定,将族中之事交到他手中,自己也没什么好放不下的。
沈玉贞垂着眼眸静静的坐在原处,仿佛一点都不关心段志标即将接下段氏族中事务之事,只是她微微翘起的唇角泄露了她真正的情绪。
第二天一大早,沈玉贞带着儿子顶着大风雪前往路晖的院子,谁知却扑了个空,让她气得差点将手中的掐丝珐琅花蝶纹海棠式手炉给砸了。
“回府!”沈玉贞神色阴沉沉的瞪了站上那把大大的铜锁一眼,忿然上了马车。
这怀珠城如今可以说是千里冰封,她冒着马车打滑的危险带着儿子过来请那女人回府,谁知道却扑了个空,虽然有自己的盘算,可是沈玉贞还是觉得气不顺。
不是说那女人在来怀珠城的路上才生了两个小煞星吗?这大冷的天她能带孩子去哪?
莫非那女人知道她要来,所以故意躲了起来?
沈玉贞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未见面就已经将贝贝给恨上了。
其实沈玉贞真的想多了,贝贝压根就不知道沈玉贞会过来,就算知道,贝贝也没必要躲着她,因为贝贝从来就没有将段新这个填房放在眼里。
此时的贝贝正带着孩子跟着路晖焦急的怀珠城与北赫交界处的那片山脚下赶。
小半个时辰前,路晖终于收到了段新传回来的消息,说还未找到段易煦,段新却先中了毒。
不过在服了贝贝上次给他的解毒丸后,段新已经没什么大碍,就是他身边的护卫全都中了毒,那几粒解毒丸根本就不够用。
段新刚解了毒,身边的人又中了毒,路晖担心敌人趁人之危对段新不利,在贝贝的坚持下,他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