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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北赫大军帅帐内,北赫首将鲁全看完密信沉吟起来。
“元帅,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下面一将领知道密信上的消息后激动的说道。
“是啊,元帅!”另一位手臂还缠着纱布的首将沉不住气了:“您赶紧下令吧!”
鲁全继续沉吟,另外几个将领也急躁起来,纷纷出言求相求,就望鲁全能果断下令攻打祈尧大军。
他们筹谋那么久,牺牲了那么多兄弟才占了几个城池,谁知那个姓段的一来又害得他们损兵折将,只两个月的功夫就将两个城池收了回去,众将领对段易煦是又惧又恨,现在听到他因为一个女人而擅自离营的消息,都有些迫不急待起来。
“再等等!”鲁全见众将领情绪激昂,不由出声安抚道。
鲁全骁勇善战,但同时也是个谨慎之人,不然也不可能坐到这个位置,这最后的城池或许也可能被祈尧大军夺了回去。
“元帅,您要是怕的话,不如让属下打先锋吧!”其中一个对鲁全这个空降元帅颇有歧视的老将领面露鄙夷说道。
老将领话音一落,帅帐内有一瞬的寂静,众将领面色各异。
片刻后,才有一位年纪较轻的将领不悦皱眉说道:“李将军,您这话说我不爱听,元帅要是怕,上次你能从姓段的剑下活下来?元帅不出兵,我相信元帅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原来这位老将领姓李,是上一个北赫大军的首将的心腹,上一个首将因为指挥失误而被调回北赫国后鲁全就空降到军中。
鲁全原先是北赫国南边的一个中层将领,就这样空降到军队来,起先大部分将领对他都不是很看好,不过在几次战役后,鲁全的运筹帷幄让大部分的将领心服口服,只有这姓李的将军没办法放下成见,处处针对着鲁全。
鲁全毕竟是大军元帅,姓李的将军没办法明目张胆挑战他的权威,但对年轻将领他就没有顾忌了。
只见姓李的将军对年轻将领冷哼一声,倚老卖老的训斥起来:“潘将军,咱们做将领的若是都贪生死,你让下面的将士如何自处,你说这仗还怎么打?”
姓李将军指桑骂槐的话让鲁全眼睛微微一眯,又抬眸瞥了他一眼。
姓李将军顿了顿,又道:“潘将军,我知道你是元帅亲手提拔起来的,但咱们作为将领也得为下面的兄弟们考虑,不能一味的盲从!”
“咱们眼前明明有个大好的机会可以灭掉祈尧大军,咱们元帅优柔寡断,咱们作为下属理应帮忙劝着才是!”
“李将军,我是敬你年长才让着你,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潘将军年轻气盛,最受不得委屈,特别是听到李将军竟然当面污蔑对他有知遇之恩的鲁全,当即就炸了开来:“元帅什么时候优柔寡断了?”
“李将军,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也知道你为什么老是跟元帅唱反调,但现在形势紧迫,你能不能暂时先放下对元帅的个人恩怨,以大局为重?!”
虽然姓李的将军与鲁全之间的恩怨是众所周知的事,可是被姓潘的将军这样当众指出来,当即脸上挂不住了,他恼羞成怒的指着姓潘的将军张口就骂了起来:“姓潘的……”
“李将军!”敌军在前虎视眈眈,鲁全不想再起内讧,总算开了口:“本帅知道你‘报仇‘心切,你有这份心思本帅甚为安慰!但是——”鲁全前面将“报仇”两字咬得分外重,话峰一个急转,不容反驳的说道:“在未能确定姓段的是否真的离开祈尧大军之前,就算李将军磨破嘴皮子,本帅也不会改变主意的!因为本帅得为万千将士负责!”
“元帅,您还在等消息?”众将领恍然大悟,当下也定下心来。
鲁全看了姓李的将军一眼,这才点了点头。
姓李的将军见其他将领都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自己,有些下不来台,为了扳回面子,他绷着脸对鲁全指责道:“元帅,我们几个都是军中重要的将领,您既然有了主意为什么不直说,您要是能早说,我们不也不用吵了?您这样瞒着我们,莫非是不相信我们?”
姓李的这话有挑拨的嫌疑,鲁全看了他一眼,沉着脸不客气道:“李将军,请你注意你的言辞还有身份!”
做为一个元帅,鲁全当然希望下属能够全身心的信任他,不算做不到完全信任,也希望他们能多些耐心,能听从自己的指挥。
可这个李见通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权威,自己屡次容忍不但没让他醒悟反而助长了他的气焰,鲁全转瞬间有了决断。
不过,李见通下面的将士对他都死心塌地,现在大敌当前,如果这个时候处决他怕会引起波动……
鲁全若有所思起来。
两个时辰后,鲁全接连收到祈尧那边探子传来的三封密信,确定段易煦离开军营往祈尧南边而去,而且祈尧大军如今是人心惶惶,军心涣散,这才下令让李见通率领先峰部队打头阵。
李见通很意外鲁全会让他打头阵,因为这摆明了就是让他去立功的。
不过部队已经集合完毕,他见通没有功夫琢磨鲁钱的用意,按耐住心中的欣喜领军出发了。
李见通又哪里知道,鲁全虽然已下令攻打祈尧大军,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有一股隐隐的不安,既然李见通迫不急待的要抢功,他何不如顺水推舟给他这个机会。
要是姓段的真的离开了祈尧大军,他到时候再带兵支援李见通,要是打了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