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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新在出了趟远门回来后就安心打理着自己的生意,偶尔也会到渔村看望儿媳妇和未出世的孙子。
这天,贝贝和余秋刚走到滩上,迎面就走来一个陌生的男子。
见到陌生人,余秋顿时提高了警惕,而申文申武也左右将贝贝护在中间。
贝贝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五个多月,开始显怀了,她本来就走得慢,见那人是朝她走来,她便顿住了脚步,直直的望着那人。
那人年龄看起来三十岁上下,身体强壮,皮肤黝黑粗糙,脚步沉稳有力,面容冷峻,贝贝下意识提防起来。
“请问这位可是段少夫人?”那男子不知道是因为避嫌还是顾忌着申文申武,在离贝贝三米远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一双阴森森的眼睛直直望着贝贝。
“我是,你又是哪位?”贝贝回视着他,在还未弄清来人意图前,她尽量不动声色。
“元帅夫人!”一得到贝贝的回答,那人突然就地跪了下去,一脸悲恸的从怀里掏出一块血书,悲痛欲绝的喊道:“元帅夫人,元帅他……元帅他临终前让属下将这份遗书亲手交给您!”
临终?!
遗书?!
这两个词毫无预警的重重砸在贝贝心头上,让她脸色尽抽,要不是余秋扶着,或许她都倒下去了。
不过很快她就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压下心头的慌乱与无措镇定的看着那个男子,轻声问道:“你是军营里的人?”
“元帅夫人,属下是元帅的贴身侍卫!”那男子见贝贝没哭也没闹,微微愣了下,显然是没有料到贝贝听到段易煦的噩耗还会这么平静。
贝贝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继续不动声色的问道:“你是说段易煦牺牲了?”
“是的,夫人!”贝贝话音一落,男子顿时泪如雨下,举起手中的血书哽咽道:“夫人,元帅……元帅死得好惨!”
贝贝神色一凛,声音也跟着沉了下去:“是怎么死的?”
男子抹了抹眼泪,像是忆起了让他痛不欲生的事,脸上满是狰狞的神情:“自从元帅带着缓兵到了东北,我军势如破竹,一个月内就夺回了两个城池,没想到在夺第三个城池时却中了敌军之计,元帅……元帅万箭穿心而死!”
说完,男子匍匐在滩上号啕痛哭起来,手中的血书也跟着抖了起来。
“万箭穿心而死?!”贝贝眸中闪过厉色,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胸口也不断的起伏着。
“夫人,元帅死得好惨!”男子抬起泪眼看了贝贝一眼,不知道她是没注意到自己手上的遗书,还是觉得人都死了,所以伤心过度不敢上前看?
“好一个万箭穿心!”贝贝大喝一声:“申文申武,就让他尝尝万箭穿心的滋味!”
贝贝话音一落,那男子脸上满是惊骇的神情,不可思议的瞪着贝贝:“夫……夫人,您是什么意……”
那男子的话还未问完,申文申武的身影已经到了他跟前,他本能的用手中的血书挡住两人。
申文申武在贝贝身边这么久,主仆之间的默契早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刚才贝贝在看那血书时给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早就有了防备,所以当男子将血书扔过来时,一人击出掌风将血书击落在滩上,一人缠上那男子。
那男子原本是想趁着申文申武两人挡血书时偷袭贝贝的,没想到却被其中一人缠住脱不得身。
男子气恼之极,招招都是杀招,申文打落血书后跟申武一齐攻向男子,男子很快就落了下风。
男子又气又急,灵光一现,朝贝贝喊道:“夫人,元帅临死前心心念念都是您,在最后一刻写下血书,属下冒死将元帅之遗书送来,为何您要对属下动手?您是想元帅死不瞑目吗?”
贝贝冷哼一声,脸上是从没有过的冷酷:“申文申武,留活口!”
他刚才诅咒段易煦万箭穿心,说他死不瞑目,她就让尝尝万箭穿心,死不瞑目的滋味!
“是,主子!”就在男子下颌刚要动的时候,申文申武一前一后将他夹击,申武趁他不备一掌将他击晕,然后从他牙床里抠出一团黑色药丸。
身在宝港镇的段新闻讯带着姜行乐匆匆赶来,见贝贝毫发无伤,段新大大的松了口气。
“将人带回县城!”段新沉声道。
贝贝不想吓到家里人,更不想这事牵连到娘家人,找了个借口跟冯氏说了声就跟着段新一块回了安县。
姜行乐在查看了从男子嘴里抠出来的药丸后,下了定论:“是莫尔库国的手笔!”
想当初潜入军营行刺乔雄的那些刺客嘴里咬的就是这种药丸,里面的成分一模一样,所以姜行乐才如此肯定。
“怎么会是莫尔库国?”贝贝吃惊不小,她还以为是北赫那边的奸细。
贝贝不知道今天这刺客是准备来行刺她还是想掳走她,但南边守将是乔雄,莫尔库国人对她动手是何用意?难道说这样能威胁到段易煦?
突然,段新脸色一变,身影一动已经消失在了院子里。
贝贝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段新弄的是哪一出。
这时,王修林走进院子,朝贝贝恭敬的禀报道:“少夫人,刺客无论怎么逼问都不肯松口,还说您要是不见他,他就绝食而死!”
刺客不松口,王修林有心理准备,但他执意要见少夫人,他就有些不解了。
贝贝冷笑一声:“随便他,就再饿他两天!”
段新这一走就是两天,两天后回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