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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路虽然凶险万分,但他毫不惧怕,他怕就怕身后的她会陷入危险之中,到时远水救不了近火,要是她和孩子有个万一,他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
“好,我记住了!不是亲眼所见的事,我都不会轻易相信!你在前线也不要老是记挂着我,自己要保重,要记得,我和孩子还在家等着你。”贝贝含泪说道。
她帮不上他,就尽量做到不拖他后腿,省得他担心。
“好!”他用力的将她拥入怀中,将头埋在她的颈间,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少爷,那个死太监又在催了。”
段元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段易煦轻轻推开她,盯着她的小脸看了顷刻,毅然转身大步走出屋子。
贝贝冲出屋子,见段易煦已经消失在翠竹苑,提起裙摆追了出去。
“小姐,您慢点!”余秋脸色一变,施开步伐紧跟其后护着她。
贝贝追出段府,挤到人群前面,刚好看见段易煦飞身上马,失声喊道:“段易煦!”
段易煦回头,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她。
“段将军,军情紧急,片刻不得耽误!”传旨太监阴阳怪气的声音在段易煦旁边响起。
段易煦眼神凌厉的扫了他一眼,矫健的身子一动,轻跃下马,向贝贝大步走了过去。
段易煦此时已经穿上了皇上御赐的银色盔甲,银色盔甲在黑夜中闪烁着醒目的光芒,他每向前迈上一步,贝贝觉得自己的心就跟着抽动一下,贝贝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一闪而过,快得她想捕捉都来不及。
她刚微微皱了下眉头,整个人就被段易煦拥进了怀里。
“好好照顾自己!”他再次叮咛道。
感受到他的不舍,贝贝眼眶又红了红,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掉眼泪的时候,她硬将眼泪逼了回去,问道:“那些药带了没有?”
“带了。”
“还有这个,你拿着。”她又拿出一块木牌子交给他,在他疑惑不解的目光下不着痕迹的在他手中划着字。
她划完字,段易煦眼里惊讶一闪而过,随即将木牌收起,说道:“等我回来!”
传旨太监虽然对段易煦刚才那个警告的眼神有些发憷,但想到身后的人,他还是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提醒道:“段将军,正所谓兵贵神速,前方我军正与敌军浴血奋战,你却在这儿女情长,你可知你多耽搁一刻钟,前方我军又得多牺牲多少将士,你可千万不能有负皇恩哪!”
闻言,段易煦眼睛眯了眯,却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在贝贝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倒是段元没忍住,刺了那太监几句:“这位公公,你不过是个阄人,也懂得什么叫儿女情长?还有,现在你是将军还是我家少爷是将军?我家将军行事还要你一个阄人指指点点,你想夺我家少爷兵权不成?”
段元一口一个阄人差点没将那太监气晕过去,他憋红一张老脸,翘起兰花指向段元一点,脚一跺:“你大胆!”
“启程!”
那太监正想找个理由处置段元,就见段易煦不知什么时候上了马,扬声一喊,下一刻骑着马带着自己的侍卫已经冲了出去。
“诶,段将军,等等咱家!等等咱家!”传旨太监在后面气极败坏的叫了起来。
“兵贵神速啊,公公!”段元坏坏一笑,提醒道:“我看您还得加快速度为好,不然贻误军情,可要小心你头上的脑袋喽!”
段元说完,大笑着策马追段易煦去了。
“还愣着做什么,快追上去啊!”传旨太监拿着拂尘敲了轿夫几记,气恼的喝斥道。
他因为刚才从轿子里摔下来摔伤了腿,现在没法自己骑马,依然得坐轿子。
坐轿子倒没什么,坏就坏在他得前往千里之外看着段易煦跟大军汇合才算完成皇上交待的任务,不然还真有可能像段元说的,要掉脑袋的!
贝贝才追出几里路就被段新给拦住了:“贝贝,回去吧,煦儿不会有事的。”
远处漆黑一片,但贝贝却还能看到远远那越来越小的白点。
蓦的,贝贝惊叫一声,转身就往回跑。
段新等人皆是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回过神后慌忙追了上去。
贝贝回到屋里就将自己关了起来,无论谁敲门都不应,将段新急得要死。
儿子挂帅出征,这丫头和孩子要是出了事,他无法跟儿子交待。
外院全是等着跟段新道贺的宾客,段易煦今天大婚,同时又挂帅出征,在宾客眼里段府今天就是双喜临门,都吵着要见段新。
段新哪还有心思应付他们,让路晖将孙掌柜找来,直接将宴席撤到鸿福酒楼,让乔坤霖和江云儿帮忙招呼着,那些人这才消停。
乔琼燕因为不放心贝贝,没有跟去鸿福酒楼,她是个急性子,在门外喊了将近一刻钟都不见里面亮灯,也没听到声响,心里一急,直接撞门而入。
空间内捣着药的贝贝听到破门声,意念一动匆忙出了空间。
“出去!”贝贝一出空间没有看清来人就怒吼一声,紧接着喊道:“申文申武,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让任何人进屋我的屋子!”
说完将乔琼燕推出屋子,将门关上,然后拉过两张椅子将门顶住,又回了空间继续捣起药来。
乔琼燕第一次见到这么凶悍的贝贝,被推出屋子后都愣住了,当她想再次撞门进去问个清楚时,申文申武已经挡在了门口。
刚才他们两人是因为担心贝贝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