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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全身都是伤,段易煦扶她下马车时发现她一动,衣领下的草莓印就若隐若现,段易煦心头一紧,下意识往院子里看去,见冯氏和玉珠正好走出院子,他一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与她们擦肩而过匆匆往内院走去。
冯氏和玉珠张了张嘴,瞪大眼睛就这么看着段易煦抱着贝贝消失在眼前,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老夫人,少夫人,小姐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受了点轻伤。”余秋适时走到两人面前替贝贝解释道。
闻言,冯氏和玉珠脸色一变,心急如焚的问道:“伤到哪里了?有没有破相?”
要知道,姑娘家要是破了相,那可是要被人嫌弃的,就算段易煦对贝贝再好,也会有遗憾的。
“没有破相,腿上和手臂都擦破了皮!”余秋捡知道的说。
至于贝贝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余秋并不清楚,因为不是她帮自家小姐检查伤势的,不过这话她当然不可能对冯氏和玉珠说。
“哎呀,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呢?”冯氏忧心忡忡的跺了跺脚。
“余秋,你看着虎儿,我和娘去看看贝贝的伤。”玉珠将儿子塞给了余秋,和冯氏也匆匆进了院子。
“段易煦,你今天抽什么风?看把我娘和嫂子吓的!”贝贝嘴上埋怨着,一进院子却又捂住眼笑了起来。
他在她家人面前向来都装得一本正经的,今天总算让母亲和嫂子看到他的真面目了,贝贝别提多开心了。
“你很开心?”
他气闷的瞥了她一眼,显然是对她的好心情看不过眼,将她放到床。上,并伏在她耳边小声道:“你要是不想让你家人知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最好把被子盖好!”
说完,狠狠的在她颈间吻了一口,然后挑衅的看着她。
他是担心她家人对他没有好印象,可相对于跟她长相厮守,他倒希望她能跟她家人坦白。
“你……”贝贝捂住脖子有些气短的瞪着他,好一会才咬牙切齿道:“你赢了!”
要是让家人知道他们俩昨晚的事,她耳根都不得清静,而且除了成亲也不会有第二条路可走。
“咱们又没打赌,又没吵架,说什么赢跟输?”看着她吃瘪的样子,他心情大好。
突然,院子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段易煦趁冯氏和玉珠进屋前伏身在她耳边小声叮嘱道:“晚上窗户别关,我来给你身上的伤上药。”
说完马上弹开身子,在离床一米远的地方站定。
贝贝还没来得及回话,冯氏急切的声音就从房门口传来:“贝贝,余秋说你从马背上摔下来,伤得严重吗,我看看!”
贝贝一慌,忙扯过被子将自己从脖子到脚遮盖了起来,讪笑道:“娘,没事,就是擦破了点皮,余秋已经给我上了药,暂时不能吹风。”
冯氏的手刚碰到被子,听到她说不能吹风,手一顿,改为替她掖了掖被子。
“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不是有马车吗,骑什么马?这次幸运只是擦破了点皮,要是摔成废人,有你哭的!”冯氏既心疼又生气的训斥道。
早跟她说姑娘家骑马动作太不雅了,不让她骑她偏不听,现在出了事,冯氏打算趁这机会让她放弃骑马。
“娘,我受着伤呢,您能不能别这个时候念叨我啊?”贝贝哭丧着脸道。
她娘真是无孔不入,逮到什么说什么,她都服了她了!
玉珠收到贝贝求救的眼神,忙帮腔道:“娘,我看贝贝也累了,咱们还是等她休息好了再说吧。”
说完,玉珠又在冯氏耳边小声提醒道:“娘,段少爷还在呢。”
拿段易煦说事果真好用,冯氏一听,马上站起身对段易煦道:“段少爷,这孩子有时候就是太毛躁了,就麻烦你多担待着点了。”
“我会的!”段易煦恭敬的朝冯氏点了点头。
“段少爷,贝贝累了,咱们还是到客厅说吧。”玉珠笑着道。
段易煦别有深意的看了床。上的贝贝一眼,笑着跟她们出了屋子。
贝贝咬了咬牙,母亲和嫂子不知道,但她却知道,他刚才在看她的脖子呢!
他们一走,贝贝就迫不急待的下床将门给栓好,然后进了空间。
到卧室里拿镜子一照,果然看到脖子上有很多吻痕,最醒目那颗草莓就是在母亲和嫂子进屋前,他刚刚种下的。
“混蛋!”
她气呼呼的将镜子放下,他肯定是在为她拒绝跟他成亲而惩罚她的!
小气巴拉的男人!
为了不让家人发现自己脖子上的草莓印,贝贝只好凭印象找了几种去淤痕的草药,制成药油抹在草莓印上。
药油功效很好,天还没黑,贝贝发现脖子上的印记就淡了很多,如果跟母亲和嫂子说是擦伤也勉强说得过去。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晚饭她还是没敢出去用,让余秋将晚饭端到了屋子里。
吃完饭,她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就上。床补眠了。
谁知她刚睡着,就感觉到身子一凉,她倏的睁开眼,反射性的挥出巴掌。
还好段易煦能夜视,而且本身也够警惕,他一把握住了她挥过来的手腕,压低声音道:“是我。”
其实贝贝巴掌刚挥出去,就感觉到他的气息了,这会听到他的声音,这才真正放松下来,瞪眼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凡事都有个万一,她不想让家人察觉到他们之间的事,所以没听他话给他留窗,这家伙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