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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装!”贝贝没好气的伸出另一只手往他腰间挠去。
这下段易煦不得不睁开了眼,他一把将抓住她的手,就势将她拽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膝上,唇角忍不往上扬:“我装什么了?”
“你说呢?!”贝贝瞪了他一眼。
刚才在锦楼的时候差点被他骗过去,看他那神色,她真以为他生气了。
“刚听到你去男倌馆的时候我确实是生气的,不过冷静下来后就知道你肯定是逼不得已的。”
段易煦没有否认,不过却也让她知道对于这事他心里没有芥蒂。
“那你还装?”她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害她还以为他对乔坤霖的心病还没除去呢。
“我不是等着你的解释吗?”段易煦无辜的看着她:“你总不会以为我真的这么大方吧,见到自己的女人去男倌馆都无动于衷?”
虽然这事不会让他心里有疙瘩,可是生生气就可以吧?
“行,我解释!”
在这个朝代这事的性质是非常严重的,就算他不介意,贝贝也想把话说开。
贝贝将去锦楼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段易煦,然后指了指脚边那坛子酒说道:“你帮我找人看看,我怀疑这酒有问题,琼燕喝了一杯,看着好似没事,我担心会有什么后遗症。”
刚开始贝贝还很担心,可刚才回到将军府看乔琼燕好似又没什么异样,贝贝也放松了些。
段易煦眸光一沉:“你喝了没有?”
“我没喝。”
察觉到段易煦紧绷的神经因她的话而松懈下来,贝贝勾了勾唇,伸出手臂回搂他的腰,向他靠近了些。
段易煦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好半晌,才低头含住她的唇。
她闭上眼,轻轻回应着。
“贝贝,我想你。”他松开她,带着厚茧的大手落在她因为缺氧而显得绯红的脸上来回流连着。
为了能给她家人有个好印象,在家里他没敢单独找她,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跟她说。
贝贝知道现在不该破坏气氛,可是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来?”
段易煦的手一顿,神色古怪的看着她。
贝贝心下一紧:“怎么了?”
“你哥和你大伯他们都知道顾重光心仪你娘的事了。”
“啊?”
“小心车顶!”贝贝想站起身,却被段易煦按回膝上。
“我哥和我大伯他们是什么反应?是顾重光自己跟我哥他们言明的吗?”贝贝急切的问道。
她明明跟顾重光说过,由她来知会哥嫂他们的!
“不是,是柏定涛到你大伯二伯家闹的,你大伯二伯得知这事后亲自问了你娘,你娘没承认也没否认,顾重光怕你娘为难,便将所有的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说是他觊觎你娘,你娘不知道这事。”
他不是不想留在柏家帮忙解决这事,可是柏定海他们很明显不想他插手这事,他只有找借口说回县城来找贝贝回去。
话说柏定涛被顾重光打晕后,在半夜才醒来,想着自己差一点就得手,又能回到大院与冯氏一块生活,却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给破坏了,心有不甘。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那男人在大院住着,猜想定是与冯氏有一腿,柏定涛怒火中烧,本想冲进大院教训冯氏,可他又忌惮着段元与护一护二他们,便改为找柏定海和柏定浪他们主持公道去了。
在这个朝代,和离已经是很大一件事了,和离的女人再嫁那是少之又少,再说冯氏都是快当奶奶的人了,柏定海和柏定浪听到这事也很气恼,当即找上了冯氏质问。
也幸好顾重光揽下了这事,不然冯氏在柏定海与柏定浪的质问下,说不定会想不开呢。
“又是他!”贝贝凤眸中闪过一道寒光。
她原本是想留着他,让他尝尽苦头再解决掉的,可是现在看来这人是留不得了!
“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贝贝看着段易煦,眸里的狠厉一闪而过。
“早说过你心太软了!”段易煦轻扬了一下唇角,其实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只因为她一句“再看看”他就将所有的计划都搁置了,如今她开了口,他自然不会让她失望的。
贝贝冷笑一声:“你说得对,我确实不够狠!”
她总是顾忌太多,所以才会害得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伤害,她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段易煦用脸颊轻碰着她,扬唇道:“你不够狠,不还有我吗?”
“你再狠,再厉害,也不能时时刻刻呆在我身边。”她闷闷道,顿了顿,又问:“段易煦,我娘现在怎么样?”
“听说整天将自己锁在屋子里。”
这事闹了开来,冯氏觉得没脸见人。
贝贝脸色一沉:“我哥嫂是什么反应?”
其实不用段易煦说,贝贝也多少猜得到一些。
母亲是个传统保守的女人,这事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她都很难接受,更何况是发生在她自己身上,贝贝可以想像母亲此时此刻肯定是既羞愧又无助。
都怪她,她不该给顾重光牵线,她不该自以为是的以为只要母亲敞开心扉就能与顾重光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她更不该与这个朝代的世俗礼教作抗争,这次连大伯都动了怒,这事很难有回旋的余地了。
“你哥也很愤怒,已经将顾重光赶出渔村了。”
其实段易煦也不赞成贝贝让冯氏再嫁的做法,因为在这个朝代,女人的贞节何其重要,依冯氏软弱的性子,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