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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让你知道还能叫暗卫?”段易煦好笑道。
“你身在军营,你怎么这么清楚和和申百春的事?”她狐疑的看着他。
“只要我想知道,我自然会有办法。”他卖着关子。
他虽然身在军营,可她的事他一点一滴都清楚。
她撇了撇嘴,问道:“那我家人不会有危险吧?”
他是段新的儿子,想来路子也多,贝贝只问了自己最关心的。
“不会!”段易煦很笃定道:“申百春这个人还算有人情味,他为了让你能安心帮他打理产业,连你的家人也保护起来了,别说金成现在是丧家之犬,就算他还是以前的大捕头,他也动不了你家人分毫。”
贝贝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看着他:“这么说来,申百春与那莲儿如今身在何处,你也知道了?”
“如果你早一个月问我,我或许可以给你答案,可你现在问我,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了?”
早一个月前,申百春和那莲儿还躲在玉溪县,可现在去了哪里,他的人还没查出来。
贝贝眼里闪过失望,说道:“段易煦,你帮我查查,看申百春和那莲儿到底去了哪里,好吗?”
“有事做,有钱赚,这不是很好吗?”在自己退役前,段易煦倒希望她能继续干下去。
“好什么好?我自己又不是没钱赚!”贝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现在是有钱赚,可你就能安于现状?”
段易煦也不是说她野心大,而是知道她闲不住,万事起头难,还不若暂且帮申百春打理着这些产业,反正他退役后她也没那么多的时间再去打理生意上的事,到时再将这些产业还回去就是,就留点她自己的生意让她打发打发时间。
“这不是安不安于现状的问题,我自己赚的钱我拿得踏实,反之,我心有不安。”她认真道。
段易煦知道她的脾气,只好道:“行,我可以让人帮你查,不过能不能查到我可不敢保证。”
“我明白,申百春太狡猾,不容易找。”
他扬了扬唇角,习惯性的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里带着不舍问道:“打算哪一天回去?”
“后天吧。”明天再给他泡一次灵岩水再走。
“好!”
贝贝咬了咬唇,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不舍得走?”他语带揶揄,大眼里却满是宠溺。
她摇了摇头,心里有些害怕,又有些难受,想问,却又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战争是残酷的,特别是先峰部队,死伤肯定是最为严重的。
这几天,她盼着,可是又怕从他嘴里听到堂哥的事,所以她一直都忍着,不让自己去想,可是她现在要回去了,如果再不问,她怕自己回去后更加寝食难安。
察觉到她紧张的情绪,段易煦猜到了什么,无奈的叹了口气:“别担心,你满丰哥只是受了伤,没有生命危险。”
满丰受的伤比较重,所以他才没敢告诉她,想着等过几天满丰的伤势好转了再跟她说的,可没想到她突然就想回去了。
闻言,贝贝脸色一变,急切的抓住他的手:“满丰哥受伤了?严重吗?他现在在哪里?快带我去看他!”
段易煦迟疑了下,才道:“在伤兵营,我带你过去看看。”
这次虽然是打了胜战,可是双方死伤都无数,药房里挤都挤不下,上好药后全都挪到了伤兵营,此时姜行正带着那几个军医在伤兵营里给伤兵换药和查看伤口。
满丰这次是和段易煦一块潜入敌营,烧他们粮草时受的伤,伤势很重又没得到及时医治,导致了失血过多和伤口发炎,回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了,幸好有贝贝提供的那些药,不然怕也熬不过来。
这伤兵营是临时搭建的几个营帐,段易煦轻车熟路的将贝贝带进其中一个营帐。
一进营帐,就见满地都躺着伤兵,不是头上打了包扎的,就是手脚或身上打了包扎,还有一些是断了手或是断了脚的,伤兵的呻\\吟声不断起伏,帐内的空气里充斥着血腥味。
贝贝第一次近距离面对这么血腥的画面,脸色都有些白了,直到感觉到掌心传来段易煦大手的温度,她才缓过神来。
“我没事,我满丰哥呢?”她眼睛在营里扫了一圈,可因为人太多,她没看见自己堂哥的身影。
地上躺满了伤兵,段易煦带着她小心翼翼的往右手边走了过去,在一个裸着上身趴睡在地上的伤员面前停了下来。
这也亏是天气热,躺在地上也无所谓,要是冬天的话,还不知道要将这些伤兵安置在哪里呢。
“满丰哥!”一走近,贝贝就认出满丰的背影来了。
此时的满丰还在昏睡着,压根就没听见贝贝的喊声。
“姜老头,你快过来!”贝贝想都没想就朝在另一边低头给伤员换药的姜行乐大叫道。
段易煦忙将她按住,小声安抚道:“别急,你堂哥没有生命危险。”
另一边的姜行乐其实早就看到贝贝了,不过因为刚才贝贝不肯将那几味药的药名和用途告诉他,所以姜行乐还生着气,
“那我喊他,他怎么没听见?”贝贝急得眼眶都红了,瞪着段易煦质问道:“我堂哥受伤,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段易煦苦笑了下,继续安抚道:“放心,你堂哥真没事。”
他就是怕她知道后着急,才没敢告诉她,果真是这样。
每次只要对上她家里人的事,她就毫无理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