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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贝贝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要是成了亲,你三年后还不回来,那我岂不是没有退路了?”
贝贝的话让段易煦有些生气,但更多的却是挫败感,他轻咬了下她的耳垂,郁闷道:“咱们都这样了,你还想着怎么抛弃我?”
两人都这样了,她还总想着怎么找退路,段易煦心底那丝不安越来越清晰了。
贝贝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半真半假道:“你要是不想被甩那就赶紧回来,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收了别的男人。”
“你敢?!”他的脸色蓦的沉了下来,周身全都是煞气。
她笑眯眯望着他,不说话,意思不言而喻。
他的脸蓦的拉了下来,抓住她的小手按向自己的左胸膛,可怜兮兮的哀求道:“贝贝,你就别再刺激我了好不好?你这么说,我这里难受。”
贝贝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对上他眼底的不安,突然又心生不忍,伸手圈住他的腰往他怀里蹭了蹭,把到唇边叮嘱的话给咽了回去。
段易煦突然身子僵了僵,闷哼了声。
贝贝猛的抬起头,见他脸色不太对,伸手就想解他的衣带,可她的手刚碰到他的衣带就被他按住。
她抬眸,蹙眉道:“是不是伤口疼?我看看!”
段易煦一顿,苦笑道:“应该是又裂开了。”
他这真是自作自受!
“你就作吧你!”贝贝生气的咬了咬牙,狠狠的拍开他的手,手脚麻利的解着他的衣带。
贝贝一解开外衣,就见腰间的xiè_yī是果然染了一点血渍,不过并不多,她忙将他的xiè_yī解开,见包扎布条上也染了血。
贝贝将布条拆下后见伤口果真裂了开来,不过好在伤口不大,她忙回卧室重新拿了布条,然后拔了几棵草药放在嘴里嚼烂,就在她嚼草药的空隙,段易煦已经将止血粉给上好,贝贝将草药敷好,帮他包扎起来。
“看你以后还折腾不折腾?”贝贝发泄似的狠狠给他把外衣带系上。
明知自己身上有伤还闹!
“刚才那种情况之下,我就不信你能记得我身上有伤?”他低眸看着她,满眼都是戏谑的笑意。
贝贝脸一红,瞪了他一眼:“这伤在你身上,你自己疼不疼还不知道?”
她刚才确实是被他撩拨得什么都给忘了,可这还不都是他的错?
见她又露出难得一见的羞怯,段易煦沉声笑了出来。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阵阵忽远忽近的鞭炮声。
“子时了?”贝贝愣了愣。
“咱们赶紧回去吧,不然你家人该找了。”段易煦有些急切的将她拉了起来,手忙脚乱的帮她理了理身上微微发皱的衣裳,示意她该出去了。
贝贝暗自笑了笑,却没再打趣他,意念一动,两人就回到了滩上。
两人一出空间,正好听到鞭炮声从贝贝家的方向传来,段易煦更急了:“走吧。”
两人回到家,几串鞭炮刚刚响完,满仓和宝儿正准备接着点,见到段易煦,高兴的喊道:“易煦哥哥,快,快来帮我们点鞭炮!”
满船和满一几个醉得太厉害,就是喝了刘寡妇煮的醒酒汤都还在睡着,所以只有满仓和宝儿陪着冯氏几人守岁了,点鞭炮的任务自然也落在了满仓和宝儿身上。
段易煦小心翼翼的跟冯氏和玉珠打了声招呼并悄悄的打量了她们一眼,见她们只是笑眯眯的朝他点头,并没有任何不满的神情,这才扬唇接过满仓手中的神香,点起鞭炮来。
今年满船买了两大箩筐的鞭炮,几人点了好久都没点完,村子里很多孩子都跑过来拾鞭炮了。
满船和满一几个是被鞭炮声吵醒的,扶着还昏昏沉沉的脑袋走出院子,见鞭炮都被点完一筐了,几人争先恐后的忙抢过几串鞭炮点了火折子就点了起来。
段新和申百春听到外面响起了鞭炮声也同时走出屋子,看到对方,都不约而同笑了起来,哥俩好的互拍了下肩膀,一块出了院子。
当贝贝看到段新与申百春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不由轻皱了下眉头。
看两人的神色好像是达成了什么共识一样,这怎么看怎么奇怪。
贝贝下意识往段易煦那边看去,段易煦冲她摇了摇头,表示也不清楚。
“煦儿,过来。”段新朝段易煦招了招手,父子俩往滩上走去。
两人出去不到一刻钟就回来了,贝贝见段易煦脸色如常,可是幽黑深邃的眸子却时不时瞥向她,眸中是外人难以察觉的担忧。
贝贝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申百春还真在她身上打什么主意不成?
冯氏因为女儿定了门好亲事,昨日做了很多糕点,点完鞭炮后将所有拾鞭炮的孩子都叫进屋去,然后一人发了两块糕点和几块糖果,另外一人还发了两文钱的压岁钱,可把孩子们乐坏了。
冯氏看了看天色,对满船等人说道:“子时快过了,天一亮又得放鞭炮,大家赶紧回屋眯一会吧。”
段新跟冯氏要了两坛酒和一碟花生米就跟申百春搭着肩膀进屋了,孙掌柜见状也回自己屋去了,而那莲儿从晚上进屋后就没出来过,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众人各自回屋屋后,贝贝就拉住段易煦急切的问道:“申百春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敌国奸细,而且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段易煦神色复杂的望着她。
“那他是在打什么主意?”贝贝蹙了蹙眉头,百思不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