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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我让人将马牵过来!”段元说道。
“你先回渔村报个平安,我和贝贝明日再回去。”段易煦说完又对路晖吩咐了几句,然后抱着贝贝往山的另一边去了。
段易煦发现她一路上都直直的盯着他看,不由低头打趣道:“怎么,才几个月没见,就不认得了?”
他的声音比以前更加浑厚,有种安稳人心的力量,贝贝抱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将头靠在他的胸口,语带笑意说着:“不是不认得,而是觉得你变了?”
“哦?”段易煦心提了提,问:“哪里变了?”
贝贝眼里闪过一抹恶作剧的笑意,撅着嘴道:“黑了,瘦了,也更加结实了,手臂太硬硌得我身子都疼。”
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他看起来比以前更加沉稳,更加内敛了,就连眼神也愈发深邃了,这样的段易煦让贝贝有些陌生,又有些期待。
闻言,段易煦脚步一顿,手臂不自沉的松了松。
贝贝大惊失色的搂紧他的脖子,尖叫道:“别松手!”
段易煦一愣,好气又好笑道:“你以为我要将你丢出去吗?”
贝贝自觉反应有些过度了,不好意思的将头往他怀里蹭了蹭,心虚道:“没有。”
段易煦好笑的扬了扬唇,走到一棵树下将她放了下来,他这才得已细细的打量起她来。
“冷吗?”他伸手将她身上的披风拢了拢,低声问道,视线落在了她微微浮红的脸上。
几个月不见,她长高了,也更加瘦了,不过五官却已长开,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一双乌黑的凤眸在夜色顾盼生辉,淡红色的双唇微微勾起,唇角边的小酒窝若隐若现,让人不忍移开视线。
贝贝这才想起他刚才把披风给了她,忙抬头问道:“你冷吗?”
贝贝说着就要解下身上的披风,手却一把被他握到了大掌中。
贝贝刚抬起头,他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边。
贝贝唇角一弯,踮起脚尖回应起来……
他的长臂紧紧的环着她纤细的腰枝,舌尖轻轻撬开她冰冷的唇瓣,探入了她的口中,与她纠缠到了一块。
突然,贝贝一把将他推开,拼命的吐着口水:“啊呸!呸……”
“贝贝?”段易煦担忧的拍了拍她的后背,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贝贝用袖子抹了下嘴,没好气道:“你嘴里怎么那么多沙子?你自己不知道吗?”
段易煦如梦初醒,忙用袖子抹了抹嘴,有郁闷的说道:“我从军营直接回了宝港镇,赶了快一天的路,还没来得及梳洗就听到你失踪的消息,就赶了过来。”
这个久别重逢的吻,就这么结束在自己满嘴的沙子里,段易煦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一想到他刚才从天而降,贝贝心头一软,问道:“晖叔那边应该没那么快完事,要不先到空间里梳洗一下?”
“好。”
进了空间,贝贝正准备给他烧水,却见段易煦直接提了两桶灵岩水出了石洞。
见贝贝跟出石洞,段易煦忙道:“你先回卧室等我,我一会就好。”
“你的头发好脏,我先帮你洗头。”贝贝手里拿着皂角和一条长帕子跟在他的身后。
段易煦深深看了她一眼,将水提到了药草园旁的一块空地上。
那次从军营回来后,贝贝又往空间里添置了一些家具,这空地上的几张小木凳,还有药草园的边上的小茶几和两张木椅就是其中几件。
段易煦将头顶束发的发圈拿下,一头脏兮兮的头发就散落了下来。
贝贝上前闻了闻,拧眉抱怨道:“好臭!你到底多长时间没洗头了?”
段易煦悄悄瞥了她一眼,有些不好意思道:“忘了?”
“亏你受得了!”贝贝边说边用梳子帮他把打了结的头发给梳开,这才让他弯腰把头低下来,帮他洗了起来。
段易煦提的两桶水根本就不够洗,贝贝一共给他洗了四次,共用了五桶水才帮他把头发洗干净,闻不出任何臭味。
洗好头发,贝贝又给他提了两桶水过来,伸手就要帮他解衣带。
见状,段易煦猛的伸出大手按住自己的衣带,急促不安道:“我..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先进去等我。”
贝贝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耳根处有抹可疑的潮红,还以为他在害羞,不由笑了笑:“行,那你要用皂角洗,多洗几桶水。”
段易煦别开眼,点了点头。
贝贝回到卧室将近两刻钟还不见段易煦进来,便拿着一条干帕子出了石洞。
段易煦耳力好,一听到脚步声,急忙抓起放在不远处凳子上的xiè_yī裤披到了身上。
贝贝走出石洞,刚好看到他手忙脚乱的系着衣带,不由揶揄道:“你全身上下还有哪个地方我没见过的?”
这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以前死皮赖脸的轻薄她,现在居然还怕她看到他身子!
也不想想,上次他中毒昏迷不醒,那几天是谁帮他擦的身子?
段易煦没有与她辩驳,而是伸手拿过她手中的干帕子,擦拭起湿发来。
“你坐下,我帮你擦。”贝贝又将帕子拿了回来,指了指药草园里茶几旁的一张椅子道。
段易煦像是迟疑了下,才坐了下去。
贝贝边给他擦拭头发,边问道:“你怎么可以出军营?”
段易煦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我立了功,乔将军准我六天假。”
“真的?”听到他有六天的假,贝贝眉眼都笑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