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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冯氏刚才的细心侍候,柏定涛或许会被周翠玉这撒娇的攻势给收服,可是有了冯氏刚才上的眼药,柏定涛第一次对周翠玉冲自己撒娇卖弄风情感到不耐烦。 .t.
“你如果没有后悔,那现在就去给我找大夫过来!”柏定涛一把将周翠玉从自己身上推开,将缩在**角的女儿抱了过来。
屋外的冯氏听到这,嘴角掀起一个嘲讽的笑意,迈开步子回了家。
这周翠玉还真以为她是好欺侮的吗?她那几天在她面前委曲求全,还不是为了儿女,她不想将自己的男人往外推,也不想让儿女受人指指点点,更不愿意让女儿名声受损。
可是当柏定涛想要动手打女儿那一刻起,冯氏就对周翠玉恨之入骨了。
要不是这女人的挑拨,孩子他爹也不会那么对贝贝。
论起宅斗,冯氏自认见识过的不会比周翠玉少。
当初她在候府,那些女人从相互争**,然后到夺嫡之战,冯氏没少长见识。
这些天,云氏和赵氏没少提醒她,如果让翠玉继续在柏定涛面前挑拨下去,满船和贝贝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为母则刚,为了儿女,冯氏已经下定决心要出招了。
听到柏定涛还让自己去找大夫,周翠玉咬牙道:“夫君,我手上是还有些首饰,可是那些首饰我都收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的!冯氏和你那儿子满船手上肯定有钱,为什么就不能让他们给你请大夫?”
听到周翠玉这话,柏定涛这才想起刚才忘了问冯氏月钱的事,想了想,说道:“你先去给我把大夫请来,钱的事我会再找冯氏问问。”
“我不知道你们的镇子在哪里!”周翠玉一屁股坐到了石**上,背向着柏定涛。
柏定涛死死的瞪着她的背影,语气森冷的问道:“周翠玉,你是真要看着我破伤风而死,你才高兴是不是?”
柏定涛一连两次连名带姓的喊自己,让周翠玉意识到了危险,她顿了顿,转过身子,委屈的哭了起来:“夫君,你说这话也太伤人了,如果我真那么狠心,当初又怎么会卖掉嫁妆到处给你求医?我不肯再卖首饰,不也是为了咱们以后的日子着想!”
周翠玉伸手往空旷的屋子指了指,继续说道:“夫君,你看看咱们这个家,家徒四壁,咱们现在又没有生活来源,再这么下去,不饿死才怪!我将这些首饰留着,也是为了图个心安,你说我有错吗?你以为我愿意过这样的窘迫的日子吗?”
柏定涛也是个没有立场的人,听到周翠玉最后一句话,也想到自己当初要不是使了卑鄙的手段,周翠玉也不会跟着自己受苦。
这么一想,柏定涛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翠玉,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也让你受累了,可是我也不想这样。”
柏定涛顿了顿,又道:“翠玉,要不你先去把大夫给我请来,这几天冯氏如果有过来,我再问问她月份钱的事,等我腿好了,我出海捕些鱼拿到鱼市上去卖,先把这个年过了再说吧。”
柏定涛并没有打算捕一辈子的鱼,不过过渡时期,他也不介意干回几天老本行。
“夫君,这可是你说的!”周翠玉嗔了他一眼,笑颜如花道。
“当然了,我一定会让你和敏儿过上好日子的!”柏定涛一手抱着女儿,一手将周翠玉揽入怀中,心中暗忖:如果满船能答应每个月给他二十两月份钱,那他就算不做其他生意,他们一家三口也能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了。
满船出海未归,而冯氏回到了家就没再出来,院门口有两尊门神守着,周翠玉不着冯氏的人,只有在村子里寻了个妇人带自己上宝港镇找大夫。
周翠玉寻的这个妇人不是别人,正是久未露面的尤氏。
自从柏大螺进了牢房后,怀了身孕的尤氏就鲜活出来活动,再加上当初临产前滑了一跤,孩子肚死腹中,连大人都差点都救不回来,休养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恢复元气,人也收敛了许多。
看到贝贝一家日子越过越红火,尤氏也更加不愿意在她们面前晃悠了。
尤氏在听到周翠玉的自我介绍后,眼珠子转了转,阴暗的心里仿佛照进了一缕阳光,当即同意带她上镇了。
两人是走路到的宝港镇,在去宝港镇的路上,尤氏已从周翠玉嘴里打听到了冯氏一家的近况。
当然,这些都是周翠玉故意说给她听的,因为周翠玉从尤氏一开口问自己冯氏一家的事,就察觉到她对冯氏等人没有善意了。
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周翠玉当下对尤氏的态度就有些微妙了。
尤氏见周翠玉对自己好像一见如故,也热络的跟她聊了起来,顺便将自己与贝贝等人怎么拉开仇恨开始讲起,周翠玉将这一切都默默记到了心上。
两人来到宝港镇都将近傍晚了,周翠玉先让尤氏带自己到当铺当了一支金簪子,然后才去药铺将大夫请来。
天色已晚,再加上请了大夫,肯定是要租牛车的了。
几人会着牛车刚走出宝港镇没多远,尤氏就见到村长媳妇挎着个篮子往渔村的方向走。
尤氏忙扯着嗓子跟村长媳妇打着招呼:“大娘,您也上镇啊?”
村长媳妇回头一看,见是尤氏与一年纪媳妇,不由好奇问道:“尤氏,这位小媳妇是你家亲戚?”
尤氏眯眼一笑,说道:“大娘,这是定涛叔的小媳妇儿!”
尤氏说完,又给周翠玉介绍起村长媳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