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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有劳大夫了。”柏贝贝恭敬的说道。
柏贝贝回到主屋,见柏满丰在给柏定海换额头的帕子,问道:“满丰哥,大夫没有给大伯开药方吗?”
柏满丰黯然的摇了摇头:“没有,大夫说就算现在开了药方也没用,爹喝不了药,这烧能不能退只能看天意了。”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我相信孩子他爹一定能醒过来的。”云氏这会已经收起了悲伤的情绪,接过儿子手中的湿帕子放到了木盆中,对众人挥了挥手。
柏定浪还想说什么,见媳妇给自己使了个眼色,不放心的看了床上的柏定海一眼,才跟着众出了主屋,回到厅里守着。
而柏贝贝则是进了厨房,拿了一壶酒回了主屋。
这酒还是柏满船定亲宴时喝剩的,柏定海和柏定浪一人分了两壶。
“贝贝,你拿这酒做什么?”柏满丰不明所以的看着柏贝贝手中的酒。
“满丰哥,这酒可以退烧,你用这酒给大伯擦拭身子,烧很快就能退的。”柏贝贝把酒交给柏满丰。
“贝贝,你怎么知道这酒能退烧?”柏满收问。
“我上次到镇上,无意间听到的,听说这是民间的土方。”柏贝贝信手拈来,她没办法告诉他们酒精退烧的原理。
“娘?”柏满丰兄弟看向云氏。
“既然是民间土方,那就试试。”云氏想都没想道,这酒又不是毒药,有什么不能试的,万一蒙对了呢。
见云氏几人做了决定,柏贝贝回到了厨房,淘了两把米放进锅里,再把从空间打出来的水倒进锅中熬粥。
柏贝贝把粥熬好后,倒了一碗米汤放凉,然后端进主屋。
“贝贝,你快过来看看你大伯是不是没有刚才那么烫了?”云氏一见到柏贝贝就急急的问道。
柏贝贝快步走过去,把米汤交给柏满丰,在柏定海额头摸了一下,眼睛闪了闪,高兴道:“好像是退了一点。”
“大伯母,发烧的人嘴会比较干,大伯又几天没吃东西了,把这米汤给大伯喂下去吧。”柏贝贝又道。
“好,满丰,喂完米汤再用酒给你爹擦一次身子。”云氏很激动,这民间土方还真管用。
柏贝贝见酒壶里剩下的酒不多,便交待柏满丰兄弟俩要照着上午她给喂水的方法给柏定海喂米汤,然后到厅屋找柏定浪去了。
要是二伯那边没有酒剩下,她还得到镇上去买些回来。
还好,柏定浪跟柏定海一样,舍不得一次性把酒喝完,所以也还剩下一壶,听到酒能退烧,马上回家拿酒去了。
在柏满丰兄弟俩用酒精擦拭了三次后,柏定海的烧总算是退了下来。
烧虽然是退了,可云氏和两个儿子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小心的守在床前,隔两刻钟就给柏定海喂一次水。
柏贝贝跟柏定浪等人也没有离开,在厅中静静的守着。
晚上,冯氏和柏满船把做好的饭菜端了过来。
虽然饭菜挺丰盛,还有新鲜的茼蒿,可是众人心里都在为柏定海担忧,再好的饭菜都形同嚼蜡,也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众人刚吃完饭,碗筷都还没收走,就听到主屋中传来伯满丰又惊又喜又不敢置信的声音:“爹,爹,您是不是听到我说话了?”
闻讯,众人“嗖”的一下,全都涌进了主屋。
“满丰,你爹醒了?”柏定浪冲到床边问道。
“二叔,刚才我跟我爹说话,我爹的手……我爹的手好像动了。”柏满丰兴奋得结巴起来。
柏定浪一把将柏满丰扯开,握住柏定海的手,急切的喊道:“大哥,大哥,我是定浪,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柏定浪问完,众人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柏定海的手,可是好一会都不见有动静。
就在众人大失所望之时,柏贝贝突然看到柏定海的眼皮动了一下,忙喊道:“二伯,大伯醒了!”
柏贝贝话音一落,就见柏定海缓缓睁开了眼。
“大哥!”
“爹!”
“大伯!”
众人见柏定海果真醒来,喜不自胜。
柏定海睁开眼,看到满屋子的亲人,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孩子他爹,你总算醒了。”云氏坐到床边轻抚着丈夫的脸,喜极而泣。
柏定海迷离的眼神好一会才有了焦距,他想起来了,他们的船好像撞上了礁石……后来……后来怎么样了?
“我……”柏定海一开口就感到喉咙痛得不行,话都说不出来。
见柏定海眼里闪过惊惧,柏贝贝赶紧道:“大伯,您晕迷了几天,又发烧,所以喉咙可能有些不舒服,不过别没关系,多喝点水就好了。”
柏定海这才松了口气,他还以为伤着喉咙了呢。
“孩子他爹,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吧?”云氏轻声问道。
“大伯母,大伯刚醒来,不能吃硬食,我去给大伯熬点粥吧。”柏贝贝说着就进了厨房。
柏定海喝了粥,精神好了些,这才哑着声问起了当日海上的情形。
“爹,那天幸好二伯和满船他们的船离得不远,不然咱们父子仨都回不来了。”柏满丰和柏满收一想到当天的情形还心有余悸。
原来那天他们的船撞到礁石上,船翻的同时,柏满丰兄弟俩亲眼看着父亲撞上礁石,整个身子弹了出去,柏满丰兄弟俩虽然也受了伤,不过并不严重,看着父亲整个人都沉入海,兄弟俩想都没想就潜入海底把父亲拉了起来。
把父亲拉起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