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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一吃痛,松口低鸣一声,退出几步,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鼻子喷着气,嘴巴张了张露出尖锐的牙齿,一双黑宝石般的眼睛不善的盯着柏定涛,就好像是随时都会朝柏定涛扑过去。 ..
柏定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想要退出去,可谁知他刚有一动作,那条恶狗就张开嘴,发出呜鸣之声,柏定涛吓得赶紧顿住了。
过了好一会,柏定涛见那狗不动了,又想悄悄的移动一下脚步,可那狗好像故意似的,只要他一动,它就张了张嘴,朝柏定涛露出那尖利的牙齿来。
柏定涛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将近两刻钟,又累又怕,都快哭出来了也没听到有人从石屋经过,小腿肚上的伤口又疼得厉害,还有血从破掉的裤腿流了出来。
“祖宗,你放过我吧!”柏定涛最后只能痛哭流涕的对眼前的狗哀求起来,只差给它跪下了。
他一开口,狗喷着气低鸣一声,柏定涛吓得赶紧噤了声。
直到晌午,云氏给狗送饭过来,才看到柏定涛泪流面的跟着大黑狗大眼瞪着小眼。
看到这样的情景,云氏差点笑喷,心里不知道有多解气。
柏定涛从来没有此刻这么高兴看到云氏,柏定涛真想抱住云氏的大腿给她掬上一躬。
“大嫂,你可算来了!”柏定涛哽咽着瘫坐在地上。
“老黑,吃饭吧!”云氏故意将狗盆放到柏定涛身边,大黑狗一看到狗盆猛的窜了过去。
“啊~~大嫂~~”柏定涛胆颤心惊的鬼吼一声,神速的弹起躲到了云氏身后去,也多亏他脑子里还存余着一丝丝理智,才不至于将云氏抱住。
云氏不屑的哼了声,骂道:“一惊一乍的做什么,别吓着我家老黑了!”
“大嫂,你说我吓着它了?”柏定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了看自己的小腿肚,暗恨的咬了下牙。
云氏没有理会柏定涛,笑眯眯的摸了摸老黑的头,当着柏定涛的面对老黑表扬道:“老黑,你立了功,今晚我给你加餐。”
“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柏定涛气愤的质问道。
听这女人的意思,这条恶狗咬他还立功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云氏回头冷冷的看着他,问道:“你要不是擅闯我们的石屋,老黑又怎么会咬你?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心术不正!”
云氏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人擅自跑到石屋来,肯定是没安好心的。
“大嫂,你不要血口喷人!”柏定涛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到石屋来是想看看这里有什么好东西。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有数!”云氏说完,又摸了摸老黑的头,故意大声说道:“老黑,看好屋子,别让一些心术不正的贼人进来,知道吗?晚上我给你弄好吃的!”
云氏说完转身就出了石屋,柏定涛本来还想跟云氏辩驳的,可是一见她出去,眼里闪过惊恐,警惕的看了老黑一眼,一瘸一拐的紧跟在云氏身后出了石屋。
看到柏定涛这副贪生怕死的样子,云氏嗤之以鼻,冷哼了一声,快步的回了竹院。
柏定涛因为腿受了伤,走不快,心惊肉跳的一步三回头往石屋那边看去,唯恐那条恶狗追上来。
柏定涛回到自家石屋,拍了好几下门才听到里面传来声响,又过了好一会才见周翠玉将木门打开。
“夫君,你的腿怎么流血了?”周翠玉见柏定涛除了小腿肚受了一点点伤,其他地方好像没有什么大碍,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挤了几滴眼泪来。
这老鬼没死就好,她们娘俩暂时还不用愁。
原本气恼周翠玉没有跟他过去的柏定涛,对上周翠玉这副梨花带雨的俏脸,心头那点怒气顿时烟消云散了。
“石屋那边养着一条恶狗,没事少往那边去。”柏定涛一边提醒着,一边由自己的******往屋里走去。
周翠玉一怔:“是恶狗?”
刚才听到他那撕心裂肺的痛呼声,她还以为这老鬼是被人打了呢!
“嗯,”柏定涛点头,再次叮嘱道:“那条恶狗凶得很,特别是敏儿,一定要看好了,不能让她跑到那边去。”
“好,我知道了,我去打水给你清洗一下伤口。”周翠玉说着就进了厨房。
一进厨房,周翠玉就忍不住掩嘴偷笑了起来,这老鬼活该!
周翠玉同时还有些暗恨,那长恶狗为什么就不能再往高点咬,那样她也好省去与这老鬼做那恶心的事了。
“翠玉,你去竹院跟冯氏说一声,让她去给我请个大夫过来。”柏定涛小腿肚上的伤口太深,再加上天气冷,实在是疼得受不了了,便朝厨房烧水的周翠玉喊了声。
周翠玉去了竹院,却没有见到冯氏就被云氏与赵氏轰了出来,还大骂着不许她去玷污她们的竹院。
周翠玉气恨交加,却又不甘就这样回石屋,就在竹院外守着,在将近晌午的时候终于看到冯氏从竹院走了出来。
“姐姐~~”周翠玉移着碎步走上前。
冯氏见是周翠玉,就想到云氏和赵氏提醒自己的话,顿了顿,才笑着打招呼:“天气冷,妹妹怎么出来了?”
“姐姐~~”冯氏一问,周翠玉眼泪就冒了出来,接起冯氏的手就哭了起来。
“妹妹这是怎么了?”冯氏明知故问,语气中却听不出她的半点担心之情。
刚刚她一听到柏定涛被狗咬了还有些着急,可是再听云氏说他到石屋去肯定没安好心,冯氏心里的那点担心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