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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柏定涛知道这二哥是有了软化的迹象,忙趁热打铁道:“二哥,你还不知道,我去年年底大病一场,这条命差点就没了,后来还是翠玉变卖了她的嫁妆才将我医治好,可是这一病,我这身子骨也大不如前,受不得凉。 .t.在石屋睡没关系,可我就担心我旧病复发。”
“二哥,你也是知道我现在这状况的,如果真的旧病复发了,哪来的钱治病?到时候留下翠玉她们孤儿寡母的,他们可怎么办呢?”
“他三叔,你怎么尽说些丧气话呢?”赵氏眉头一皱,状似责备了一声,又道:“再说了,当年孩子他三婶和满船几个以为你出了事,这日子还不是照过下来了,他三叔,你也别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了!”
赵氏话里话外无非是在提醒柏定涛,冯氏才是他的妻子,要说孤儿寡母那也是指冯氏与满船兄妹几个,这周翠玉算什么东西?而且就算他真的死了,他们也不会承认周翠玉这对母女的!
不过赵氏与云氏爆竹脾气不同,她说话比较婉转,但却是字字戳人心窝。
周翠玉见到柏定浪后就一直都低着头,巴不得柏定浪当她不存在,而赵氏从出来后也没跟她打招呼,再听到她话里话外都是指责柏定涛和维护冯氏的意思,周翠玉嫉妒得发狂。
这一大家子是不是都瞎了眼了?她堂堂一个千金大小姐,这群人不是当她于无物,就是将她当成低。贱的女人看,而对那个老女人却那么好?她哪一点比不上那个老女人了?
周翠玉暗自恨得咬牙,而柏定涛被赵氏这番话说得无言以对,好一会才道:“二嫂,我知道冯氏这些年也不容易,不过你们也知道我现在的状况,就算我再想补偿冯氏,我也没这个能力啊?再说了,我能不能挨过这个冬天还难说呢!”
闻言,赵氏佯装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笑了笑,说道:“他三叔,瞧你说的,我看你这身体也挺强壮的,再活个二三十年也不成问题。”
赵氏顿了顿,下起了逐客令来:“他三叔,这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我孩子他爹明日还要出海,得早睡才行。”
别看赵氏性子温温软软的,可是在家里她绝对是说一不二的那个,而且柏定浪对她也绝对是言听计从,所以当赵氏一开口,柏定浪就算再心疼这个弟弟也不敢再出声了。
见赵氏拉着柏定浪也要关门进院子,柏定涛急忙喊道:“二嫂,我想在你们这里借住一晚!”
柏定涛也知道大房是大哥说了算,可二房却是这个温软的二嫂当家作主的。
闻言,赵氏脚步一顿,掩嘴笑了起来:“他三叔,你就别开玩笑了,你们家的院子那么大,为什么要到我家来借住?”
柏定涛看向了自己二哥,柏定浪目光却落在了别处,其实他们夫妻就是窝在被子里说着这件事呢,自己媳妇听后正在气头上,这老三就撞上来了。
柏定涛以为时间仓促,二哥还来不及跟二嫂说自己住石屋的事,迟疑了下就豁出去了:“二嫂,我被冯氏他们赶出来了!”
本来这种事捂都来不及,可是柏定涛为了能让赵氏同情自己,只有自爆家丑了,反正二嫂迟早也会知道这事的。
赵氏“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柏定涛等了片刻也不再赵氏再往下说,只好又说道:“二嫂,冯氏没有给我们留半**的被褥,现在天气冷,我是担心冻出毛病来又得花钱治,所以才想到二哥二嫂这里来借住一宿,我保证明天一早我们就到镇上买被褥去。”
柏定浪对柏定涛的所作所为再看不过,可他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自己总不能看着他冻死吧?
“孩子他娘……”
“孩子他爹!”柏定浪一开口就被赵氏给打断了,她背着手偷偷在柏定浪手臂上拧了下,说道:“我跟他三婶虽说是亲亲的妯娌,可怎么说也不方便插手他们的家务事,你说对吧?”
柏定浪一吃痛,知道自己媳妇动气了,赶紧赔着笑脸道:“媳妇,你说得对!说得对!”
“二哥~~”柏定涛焦急的喊了一声。
周翠玉心里也暗自着急起来,这大房二房都不肯收留他们,那今晚可怎么睡?
柏定浪看了老三一眼,将自己媳妇拉到了几步外,小声道:“媳妇,我看这老三也确实可怜,你不同意他到咱家来借住,那咱们就借两**被褥给他们,你说成吗?”
赵氏看了柏定浪一眼,点头道:“依你,就借两**。”
赵氏知道男人是不能逼得太紧的,而老三是自己男人的亲弟弟,如果她做得太绝情,怕会引起孩子他爹的不满,所以赵氏才适当的退了一步。
“媳妇,你真好!”柏定浪附在赵氏耳边低语一声,然后朝院外的柏定涛喊道:“老三,你等会,你二嫂说借你们两**被褥,省得冻着了。”
“德性!”赵氏朝自己男人的背影嗔了句。
周翠玉看着柏定浪将两**用绳子绑好的被褥向抱着女儿的柏定涛塞了过去,脸色一变,急忙将女儿接了过来。
“二哥,二嫂,我可是你们至亲的亲人,你们真的就这么狠心,要见死不救吗?”柏定涛又气又急的质问道。
“老三,你就知足吧!再啰嗦,连这两**被褥都没有!”柏定浪冷冷说完,转身将院门给栓了,搂着媳妇回屋去了。
“夫君,你这一个两个的算什么亲人啊?”周翠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