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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昨晚和段元几人是连夜赶回来的,这会正困着,大伯二伯母亲一走,她已经完全失去了耐性,直接将那两人交给了段元,将哥哥拉出了饭厅。 ..
“满船,贝贝,你们给我回来!”柏定涛看到段元心里就发毛,见满船和贝贝走出饭厅,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周翠玉更是如此,她一手抱着女儿,一手紧拽着柏定涛的衣袖,警惕的望着段元,就怕他又将自己丢出院子。
满船和贝贝兄妹俩对柏定涛的叫喊充耳未闻,直接去了冯氏的屋子。
刘**热了很多饭菜,满船和贝贝刚才也没吃饱,便和冯氏几人一块吃。
冯氏看着兄妹俩欲言又止,见两人都没有提起柏定涛的意思,唯有轻叹一声,低下头心思复杂的吃着饭。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冯氏从见到柏定涛归来的欣喜若狂,到看到周翠玉和柏思敏的黯然神伤,再到柏定涛对自己冷淡的伤心难过,到刚才他说出要休了她的话,还有为了周翠玉竟然不要这个家,更甚至连兄弟亲情都要舍弃,冯氏对他已然死了心。
冯氏心知肚明,柏定涛现在对她是连基本的责任感都没有了,更别提夫妻之情了。
也幸好有了这几年的过渡,让她早将他当成了一个死人,所以现在她虽然有些难过,但也不至于为他连日子都过不下去,因为她还有儿女,还有儿媳妇,以后还会有孙子,孙女,不是吗?
想到这,冯氏脸上有了笑容,她分别给儿子儿媳,女儿夹了一筷子菜,说道:“多吃点!”
冯氏想明白了,或许继续当那人死了,心里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满船与贝贝还有玉珠互看一眼,然后朝冯氏露出了笑脸,一人也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娘,您也吃!”
三人异口同声,将冯氏给逗乐了:“呵呵,好好,一块吃!他刘婶,你也吃。”
“好,大家一块吃!”刘**看出冯氏已经放开了,心头的担忧也去了不少。
段元很快就完成了贝贝交给他的任务,也厚着脸皮跑到了冯氏的屋子里,还没走近桌边就叫道:“冯婶,有没有给我留饭菜啊?”
“呵呵,还多着呢,快坐下吃吧。”冯氏早就将段元当成自己孩子般看待,所以对他擅自跑进她的房间来也没在意。
而向来守规矩的刘**对段元的大大咧咧颇感无奈,在县城时候她没少加提点,可段元当下向她保证以后绝不再犯,可下一刻又我行我素了,刘**也歇了说教的心了。
贝贝白了他一眼,这家伙刚才在饭厅都吃了三大碗饭了,居然还说没吃饱。
满船扒了两口饭,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手中的筷子顿了顿。
身为妻子的玉珠最先发现他的异样,不由问道:“怎么了?”
满船沉吟了一会,皱眉道:“明日是满仓休沐的日子!”
闻言,贝贝神色也是一顿,放下碗,眉头轻蹙了起来。
“贝贝,”满船开口跟妹妹商量道:“现在家里这么乱,我想明日到私塾去跟华夫子说一声,看看能不能让满仓和宝儿等到年前再回来,你看行吗?”
“这样也行!”贝贝点头,想了想,又说道:“就是不知道休沐日私塾的食堂有没有开伙?”
“满船大哥,贝贝姑娘,你们不用发愁,这事交给我就行了!”段元边吃边不以为然的说道。
满船用眼神询问贝贝,贝贝一笑,道:“哥,就交给他吧。”
末了,又补了句:“他每顿都吃这么多,总得帮咱们做些事,咱们才不至于太吃亏吧。”
听到这话,段元的脸都黑了,嗷嗷叫了起来:“贝贝姑娘,你这话说得太不地道了!我每天辛辛苦苦的跟着你,你又没付给我工钱,我不过吃你点饭菜,你哪里亏了?”
贝贝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正准备开口,段元就急忙道:“行,你当我刚才的话没说!”
段元太了解贝贝了,每次她一露出这种笑,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贝贝勾唇笑了下,继续吃饭。
见状,冯氏几人也都觉得好笑,这段元对柏定涛和周翠玉那么凶,可一对上贝贝就挺不起腰杆子来了。
几人在冯氏的屋子里其乐融融的吃着饭,石屋那边却是一片哀戚。
“夫君,这地方怎么住人啊?”周翠玉紧紧抱住柏定涛的手臂,颤声问道。
整间石屋里只放了一盏油灯,油并不多,柏定涛将灯芯拧得很短,所以灯并不亮,周翠玉向来怕黑,一进石屋就抱着柏定涛不放了。
柏定涛将包袱扔到了石**上,然后将同样吓得发抖的小女儿从周翠玉怀里抱了过去,说道:“没事,明日我找冯氏多要几盏油灯过来!”
柏定涛忌惮段元,可对冯氏他却是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冯氏是他的妻子,他说的话她若敢不听,他就休了她!
当然,找冯氏的时候还得避着那两个不孝子不孝女,柏定涛暗忖。
“夫君,还有被褥!”周翠玉提醒一声,然后泫然欲泣的问道:“这石屋这么阴冷,没有被褥,今晚咱们怎么睡?”
柏定涛皱眉想了想,将女儿塞回周翠玉怀里,说道:“我去找我大哥要两**被褥。”
“不要!”周翠玉见柏定涛要出去,花容失色的叫了声,抓住他的手臂不敢放,无措的哭了起来:“夫君……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这都不知道是什么鬼地方,居然有用石头垒成的屋子,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