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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个人真正的身份了呢,她一个初出茅庐的丫头想在他面前班门弄斧,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
申百春将贝贝表情的变化看在眼里,眉宇间不由自主染上了一丝戏谑的笑意。
没错,申百春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打击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想看看在发现自己计划被揭穿后,她会是什么反应?
贝贝咬了咬唇,想着反正他都窥得她的想法了,她索性也豁出去了。
想通后,贝贝抬起头直视申百春,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申老板,既然您已经看穿了我的想法,那我也就直说了。”
见她这副理所当然的神情,申百春就觉得稀奇了,这丫头的脸皮能厚到什么程度?
贝贝顿了顿,继续说道:“申老板,我给您手底下的好几家鸿福酒楼供应深海鱼的事想必您也知道,别的酒楼我不敢说,可是安县的鸿福酒楼因为我提供的深海鱼和蚝肉,盈利应该比以前提高了不止三分之一吧?如果您这玉溪的鸿福酒楼也能在现有的基础上,再将盈利提高三分之一,这可是笔可观的数目呢。”
申百春佯装不解的问道:“贝贝姑娘的意思是?”
贝贝很不屑申百春这番作为,他刚才分明就猜到了自己的意思,到了这会还在装傻充愣。
贝贝沉吟半晌,才眉眼弯弯的说道:“申老板,您酒楼没有蚝肉和新鲜三文鱼这两种食材,我给你这两份菜谱当作回礼也显得太没诚意了,我正在琢磨着是不是该换上一件有诚意的回礼才好。”
眼前这只老狐狸刚才神情很显然是看中了这两份菜谱,却要装出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刚才他戳穿了她的心思,那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闻言,申百春双眼微微眯了下,转而轻笑出声:“真不好意思,我不该忘了你是个女人!”
这丫头的心眼还真是比针眼还小,不过眨眼功夫就报了刚才的一箭之仇。
“申老板,我可以当您是在夸我吗?”贝贝如何听不出他言语之间的嘲弄之意,不过她更愿意将他这话当成是好话来听。
“我当然是在夸你了!”
申百春这句话说得倒是很诚恳。
即使面对的人是他,这丫头还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这点让申百春很欣赏。
他自从当上了这个皇商,遇到的人不是对他阿谀奉承,想从他这里捞好处,就是一见到他就战战兢兢的,他早就厌烦了,所以对贝贝这无伤大雅的小心眼与算计,申百春还是觉得挺有趣的。
申百春不愿承认自己愿意浪费时间与眼前这个小丫头耍心计,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刚才心头忽然涌起的那股熟悉感,让他不愿这么快就放她回去。
“谢谢!”贝贝一本正经的朝申百春道了声谢,然后又将话绕了回去:“申老板,如果我今天送来的这回礼您不喜欢,那我马上就将回礼换回去。”
申百春扬了扬眉,道:“送出手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不管喜不喜欢,这回礼我都收下了。”
申百春说完,又细细看了菜谱两眼,这才将两张菜谱折叠好,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茶几后一木架的一小木盒内。
见状,贝贝很想翻白眼,都说女人喜欢口是心非,这申百春也不承多让。
不对,说起来,这个申百春其实也算是半个女人,这么一想,贝贝也就释然了。
申百春将菜谱放好,坐回茶几前,贝贝刚好将冷却的茶给倒掉,给他重新沏了一杯。
申百春端起茶轻抿一下,刚想说什么,就见申一辉走了进来,在申百春耳边不知嘀咕了几句什么,就见申百春脸色一变,猛的站起身,问道:“确定是他(她)?”
“说是八成把握!”申一辉小声道。
也是事关重大,不然这种没有十万把握的事,他决然不敢对这个堂兄说。
“贝贝姑娘,海鱼与蚝肉契约的事你直接跟申掌柜谈!”
申百春说完,神色匆匆的离开了。
贝贝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申百春话里的意思,心里头又惊又喜。
以前要不是因为洪意德不是个值得信任的生意伙伴,贝贝又怎么会断了与他的合作?
要知道,这玉溪县鸿福酒楼的海鱼供应比安县多的可不止一半,断了这里的生意,她其实也很心疼的。
申一辉得了申百春的话,以为申百春已经跟贝贝谈好了,直接就把契约给签了下来。
冯氏难得回一趟娘家,可心里却一直记挂着竹院的生意,销售铺开张后就一直念叨着要回去了。
几天后,贝贝见冯二乐和冯五阳将销售点的生意打理得有条不紊,而且生意也一天比一天好,也算是上了轨道,又加班熬制了一批酱料和料酒连同存放在空间里的那些一并存放到了地窖里,然后就带着冯氏回了渔村。
因为跟申一辉签了契约,以后生蚝的销售量肯定不小。回到渔村后,贝贝就让柏定海重新找了两块滩地,寻了些蚝苗播下。
一眨眼又到了五月,申一辉来信催着要蚝肉了。
上次签了契约后,贝贝将哥哥和几个堂哥从海里捞来所剩不多的蚝肉干全都送到了申一辉那里,不过那些蚝肉在申一辉那酒楼不到十天就销售完了。
收到申一辉的信后,贝贝就让柏定海找个退潮的时间,看看去年播下的生蚝可以收成了没有。
柏定海从滩上挑回来一竹篓生蚝,交给了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