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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他和父亲常年在地里劳作,就算收割谷子那几天他们放开肚皮吃,最多也只能吃个三大碗饭,她一个柔弱的小姑娘一餐就要吃三大碗饭,而且还是在这么多丰盛菜色的基础上。
此时此刻的习友良深深感到了自卑。
贝贝闻他所言,挑了挑眉,问道:“你听谁说我每天餐都要吃三大碗米饭的?”
她是看着午饭时间也快到了,所以刚才是将早饭行饭一块吃了,不然她平日里也就是一碗米饭一碗汤,肉菜绝对是吃不了这么多的,更别说还吃了一块红豆糕,说她每餐吃三大碗饭的传言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另一张桌子上的美沙也好奇的拉长了耳朵,听着习友良将段易煦亲自寻到他家警告他,还有他自己因为心里没底才寻过来的始末一说,美沙差点笑出声来。
习友良并不知道上门寻他的是什么人,他只知道他是被贝贝所救的人,可美沙和贝贝却从习友良的言语中猜出是何人来了。
美沙低头微微笑着,心里替堂妹高兴着,看来那位段少爷是喜欢惨了贝贝吧,不然又怎么会为她费这样的心思?
贝贝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将段易煦骂了个狗血淋头。
那混蛋说比谁都还护着她名声的话还言犹在耳,就让她发现他竟然在外面给自己抹黑,贝贝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她自从来到这里,也只有前些天生病的时候因为吃了药才胃口大开,第餐都要三碗饭,可那也就是是几天的事,平日里她什么时候吃那么多了?
试想一个普通的家庭,谁养得起一个饭桶?
这也亏得她没打算继续再跟习友良来往,不然就他“每餐要吃三大碗饭”这句话,她这辈子都别想嫁出去了。
两刻钟后,贝贝客气的跟习友良说了声,然后交待美沙招呼习友良吃了午饭再回去,独自走出了茶棚。
贝贝回到了自己门前的那块沙滩上,见段易煦还在那里等着,便走了过去。
见她走过来,他眼神飘忽不定的讪笑了声:“谈完了?”
她没有开口,只是抬眸冷冷的望着他。
他被她看得心底发虚,扯了个笑,问道:“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她冷笑一声,咬牙切齿道:“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所谓的护我名声就是这样在背后给我抹黑!”
“我还不是想让习家那小子知难而退吗?”段易煦急切的解释道。
“让他知难而退?!”贝贝冷哼一声,讥讽道:“那他怎么还会找来?”
说到这个,段易煦也是一脸的郁闷,懊恼的说道:“我要是知道那小了也是个犟的,我那天就不去找他了。”
一想到那小子竟然会为了自己那几句话而寻上门来一探究竟,段易煦就一肚子的憋屈,他这是弄巧成拙了。
见他脸色就像吞了只苍蝇般难看,贝贝心里总算找到了一丝平衡,这就叫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顿了顿,她便开口催促道:“行了,我已经跟习友良把话说清楚了,你过两天就要进军营了,想必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不如先回去吧。”
段易煦确实也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迟疑了下,才点头道:“好,那我明天再过来。”
就是此时,茶棚那边的习友良还在因为贝贝刚才那番拒绝的话而发着呆。
美沙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便进厨房给他端来一份吃食。
“友良兄弟,时辰不早了,用完午饭再回去吧。”美沙将饭菜放在桌上,为了不再刺激到他,美沙尽量把声音放轻放缓,唇边还带着安抚的微笑。
习友良愣愣的抬起头看了美沙一眼,又往桌上的饭菜扫了眼,眼睛突然一瞪,“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美沙吓了一跳,以为他要拿自己出气,下意识往后一退,谁知却不慎跌坐在地上,一脸惶恐的看着他。
其实习友良是因为看到桌上那碗汤一个激动而差点憋不住尿意,正准备冲出去找个地方解决,谁想美沙这么一摔反将他吓了一跳,他一个愣神,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裤子往下流了出来。
习友良整个人都僵住了,一脸窘态的望着还坐在地上的美沙,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双脚仿佛是被钉在了原地,怎么也抬不起来。
蓦的,一股臊味入了还对习友良一脸防备的美沙的鼻子里,美沙眨了眨眼,目光落在了习友良的脚下。
当看到他脚下那滩湿渍时,美沙目瞪口呆起来。
这人……shī_jìn了?
习友良被美沙瞧得脸都烧了起来,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钻进去。
好一会,美沙才回过神来,忙站起身,尴尬的看了看习友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任谁被外人见到这么难堪的一面,想必都会觉得很没面子吧?
美沙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该佯装什么都没发现转身进屋去。
就在美沙踌躇不定时,习友良看着美沙讷讷的开了口:“姐姐……”
美沙惊慌的抬起头,神情不太自然的对他干笑了下,以为他要警告自己不许把他的糗事说出去。
习友良深呼吸了一口气,一脸羞愧的说道:“姐姐,对不住,把你的地弄脏了。”
他蚊子似的声音传进美沙耳里,美沙怔了一下,转而松了口气,说道:“没关系,等会我洗一下就行了。”
“对不起!”习友良羞恼的将头深深埋了起来。
习友良的实诚让美沙很有好感,想到他会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