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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刘寡妇盯着自己的唇看了一会就掉起眼泪来,贝贝唇一抿,下唇瓣传来微微的疼痛让她眉头轻蹙了下,然后叹了口气劝道:“刘婶,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没事的。”
其实刚才她乍听到他三日后就要进军营心底突然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她也讨厌这样摇摆不定的自己,可是心里就是不受控制的替他担心起来,以至于他的吻落下,她还犹豫了一下才想到要推开他。
但是这些话她不能对刘婶讲,毕竟在这里,别说吻了,就是被男子无意碰触一下都是罪大恶极的事,她又哪能对第二个人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听到贝贝这话,刘寡妇心里更加难受起来,眼泪也掉得更惨了:“小姐,那姓段的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上门提亲?”
刘寡妇是个坚强的妇人,就是丈夫去世时她也没这么哭过。
“刘婶,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娘不同意我跟段易煦来往。”贝贝不知道该怎么向刘寡妇解释自己跟段易煦的关系,只有把母亲拉了出来。
“小姐,此一时彼一时,要是段少爷不到家里来提亲,我和老夫人一定会到段府去讨公道的!”刘寡妇抹了抹眼泪,一脸凛然的说道。
若是段易煦不肯负责任,她就跟那姓段的拼了!
看着刘寡妇一脸忿忿的样子,贝贝有些头疼,想了好一会,才又说道:“刘婶,我与习友良相看的事您也知道,我觉得习友良是个不错的男子,如果不出意外,说不定过段时间我就与习友良定亲呢,所以刘婶,今天这事就别跟我娘提了,省得我娘担心。”
“小姐,好女不侍二夫,虽然您是受了委屈,可是你已经是段家的人了,哪还能再与那习友良定亲?”贝贝的话让刘寡妇急了起来。
闻言,贝贝满头的黑线,什么叫好女不侍二夫?什么叫她已经是段家的人了?她现在还是清白之身好吗?
刘寡妇紧紧的盯着贝贝,蓦的脸色一变,满面怒容道:“小姐,是不是那姓段的欺侮了你后又不愿意对您负责?”
刘寡妇刚才听到段易煦说的“肌肤之亲”几个字,然后整个人就懵了,压根没有听清楚段易煦后面的话,所以听了贝贝的话才会往坏处想。
“刘婶,您想多了!”贝贝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是我不愿意嫁给段易煦的。”
刘寡妇怔了怔,问:“为什么?”
问完,刘寡妇又恍然大悟道:“小姐,莫非您是气恨段少爷欺侮你,所以才不愿意嫁给他?小姐,段少爷虽然举止轻浮,可是您终究已经是段家的人了,除了段少爷,您不能再嫁给别的男子了。”
听到刘寡妇苦口婆心的劝说,贝贝真是心塞极了,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朝代,可是此时此刻她才发现自己真是错得离谱,其他方面她可以改变,可是对于这个朝代人的观念,她的真不敢苟同。
“不行,这事还得让老夫人抓主意!”刘寡妇见贝贝不语,咬了咬牙说道。
“刘婶,您先听我说!”贝贝可不想母亲知道这事,灵光一现,沉下脸来说道:“刘婶,您还不知道,段易煦三日后就要进军营了,现在咱们祈尧国虽然与莫尔库国之间没有开战,可是小战却不断,段易煦进了军营,谁知道他还有没有命回来,我可不想还没嫁过去就落了个克夫的罪名!”
见刘寡妇被自己的话唬得再次愣住,贝贝微不可察的勾了下唇角,继续说道:“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不上战场,不受伤,以保住小命,可军营是进去容易出来难,谁又知道他猴年马月才能回来娶我?要是他十年八年,又甚至是一二十年后才能回来呢,那我又该怎么办?”
贝贝说完,看着刘寡妇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起来,才又说道:“刘婶,我知道您刚才的话并没有错,可是我觉得如果为了这点名声而让自己陷入那样艰难的地步,真的是不值;再说了,这事除了您,根本就没有外人知道,所以我就算嫁给其他人也没有半点影响的。”
“万一……万一段少爷把他欺侮你的事说出去呢?”刘寡妇真的被这个可能性给吓到了。
她的丈夫虽然早逝,可好歹也给她留下了个宝儿,如果小姐还没嫁进段家,段少爷就战死战场,她的后半辈子可怎么办?更别提那些不安好心的人会不会给她安个“克夫”罪名了。
“段易煦不会说出去的。”贝贝笃定的说道。
虽然贝贝说得斩钉截铁,可是刘寡妇还是忧心忡忡了一整天。
吃完晚饭,送走了荣师傅,三人收了档,点着油灯整理起第一天的帐目来。
刘寡妇清算好账目后对贝贝报个了数:“小姐,今天总共卖了二十一坛料酒,二十六坛酱料,还有四十七张千张。”
对于这个数目刘寡妇并不是很满意,因为今天试吃的客人可不下两百个,今天赚的钱不够买食材呢。
“今天是开张的第一天,能有有这个数已经很不错了。”贝贝笑着安抚道。
其实贝贝早有心理准备,这铺子开在集市外,在打出名气前零售生意要好到哪去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听到刘寡妇报的这个数,她并不失望。
“不对!”水兰看着刘寡妇整理出来的账目突然出声道。
“怎么不对?”刘寡妇以为自己算错账了。
“小姐,刘婶,这卖出去的酱料坛数跟咱们剩下的酱料坛数对不上,这里卖出了二十六坛,而收的银钱也是二十六坛的数目,可是木架上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