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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满船因为一晚上没睡,坐了一会就睡着了。
柏贝贝却不敢掉以轻心,时不时掀开车帘往外看一下,就怕遇到上次的事。
事实证明,柏贝贝想多了。
傍晚的时候,马车安然的停在了上渔村的村口,柏贝贝松了口气。
柏贝贝想都没想就将车上的几锅菜端下车,这才向车夫挥手道别。
中午她只吃了一碗饭,没舍得多吃菜,就是为了把菜留给娘和满仓尝尝鲜,哥哥也一样。
马车走后,柏贝贝对柏满船道:“哥,你去把玉珠姐叫过来吃晚饭吧。”
“行,先把东西拿回家。”
柏玉珠不顾哥嫂反对跟着柏满船出了门,这时冯氏已经将饭菜热好了。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呢!”柏玉珠笑了笑,可是眉眼间的郁结之气异常明显,使得她这个笑显得有些牵强。
“我也是,我也是!”满仓嘴里塞满了菜,含糊不清的接着话。
“慢点吃,别噎着了。”冯氏嗔怪一声。
柏贝贝端着碗扫了眼家徒四壁的家,说道:“哥,明天咱们到镇上买些桌椅什么吧,老是这样窝在床上吃饭也不是个事!”
“行,明天就去买。”柏满船怀里有钱,答得也爽快。
柏玉珠欲言又止的看了眼柏满船,最后却什么都没说,低头默默的吃起饭来。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柏玉珠就回去了。
柏贝贝考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将玉珠家人收别人聘礼的事告诉母亲和哥哥,因为这事越快解决越好。
冯氏听到玉珠家人要三十两聘礼,气得脸都青了:“他们的胃口还真大,他们这是要嫁女儿还是要卖女儿?”
柏满船听了这事怒得在床上狠狠的捶了一拳:“真是太过份了!”
满仓见母亲和哥哥发怒,害怕的缩到床角不敢出声。
“娘,哥,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是想明天将村长还有大伯二伯一块叫到玉珠姐家里去,你当着大家的面把三十两给他们,然后再宴请全村人,就当是你们的亲婚宴,这样就不怕他们以后耍赖了。”
有那样的家人,柏贝贝不得不防。
“对,还要到镇上让镇长出具婚书!”柏满船咬牙切牙道。
在他心里,玉珠就是他未来的媳妇,现在有人觊觎自己的媳妇,柏满船如何能不怒?更该死的是,玉珠家人竟然还收别人的聘礼!
“等等,”冯氏叫到:“咱们哪来的三十两?”
“娘,忘了告诉您,我们这次进城赚了三百三十两。”柏满船把银票掏了出来,交到了母亲手里。
“你说多少?”冯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三百三十两!”柏满船虽然不认识字,可是经常跟着父亲在镇上跑,所以还是认得银票上的数字的。
“三……三百多两?”冯氏吓得都结巴起来,眼睛发直的盯着手中的银票。
天啊,这笔钱都够他们一辈子的花销了。
看着母亲摇摇欲坠的样子,柏贝贝担心的上前将她扶住:“娘,您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冯氏摇了摇头,视线没有离开手中的银票。
蓦地,冯氏蹲了下去,放声大哭起来。
“娘~,您哭什么?”柏满船被吓了一跳。
冯氏哭了一会,才呢喃道:“要是能早点赚到这些钱,你爹也不会那么拼命了,不那么拼命也就不会死了!这是命,都是命!”
柏满船听了母亲的话,眼眶也泛红了。
“娘,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您就别再想那么多了,咱们的日子过好了,我相信爹在天上看到了也会很开心的。”柏贝贝轻声劝道。
说实话,她真的不懂怎么安慰人。
冯氏抹了抹眼泪,站起身将银票放回儿子手里:“满船,你明天先把钱给玉珠爹送去,玉珠是个好姑娘,千万不能让他们给祸害了!”
真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狠心的哥嫂,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收人家的聘礼!
“娘,我明天天一亮就去找村长和大伯二伯他们。”
第二天柏满船带着村长和柏定海、柏定浪到玉珠家时,除了玉珠全家人,还有一个穿着一身崭新丈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在厅中坐着。
“村长,定海兄弟,定浪兄弟,你们怎么来了?”玉珠爹见到村长几人愣了下,不过很快就猜到了他们的来意。
“村长,您来得正好,我们正说着要去找您呢!”尤氏见这阵势也猜到了他们的来意了,先开了口。
村子里的姑娘小伙要定亲都得在村长那里报备,得到了村长的首肯才能去找镇长下婚书。
“哦?找我有事?”村长问。
家里的凳子不够,柏三螺给村长让了座,可柏定海、柏定浪和柏满船几人却仍然站着。
玉珠见了站起身来,将凳子搬到柏定海旁边,道:“大伯您坐。”
说完,低着头站到一边去了,看都没看柏满船。
柏定海也没跟玉珠客气,就这么坐了下去。
“村长,这位是我的远房表叔,今天是来给我那表弟提亲的。”尤氏故意大声将好陌生中年男子到此的原因大声说了出来,为的就是想让柏满船死心。
柏满船满脸的怒气,身侧的两只拳头紧了又紧,收到大伯的眼色,柏满船知道自己不能冲动。
那陌生男子对村长笑了笑:“原来是村长。”
村长眉头一皱,看向了陌生男子:“你提的是哪家姑娘?”
陌生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