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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介意,我介意!”她气冲冲道,真搞不懂他为什么非要吃她做的饭不可,又不是没钱买饭吃。
她做酱料和料酒用的盐和调料都是提前称好了的,现在让她做饭给他吃,不是存心让她丢脸吗?
“我不管,反正中午我就是要吃你做的饭,不然我不吃!”见她软硬不吃,他索性耍起赖来。
只见她面露嘲讽的盯着他看了好半晌,直到把他盯得脸都烧了起来,才听见她鄙视的说道:“你要真是三岁小孩我就给你做!”
被她这么一说,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又爱又恨的捏了捏她的小脸,咬牙切齿道:“你怎么就这么不解风情呢?!”
明明不是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却连做顿饭给他吃都不肯。
她瞥了他一眼,没再理他,转身就往大厅去了。
他紧紧跟在后面,不死心的问道:“你真忍心让我饿肚子啊?”
“饿肚子的是你,又不是我!”
她说着跨进了大厅,然后朝着沉香木桌椅一张一张的检查了过去。
将每一张桌椅都检查完,她皱眉回头对他道:“你说的破损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佟掌柜说这套桌椅每张都是有瑕疵,所以才卖不出去的啊!”他状作不解的走了过来,将一张椅子翻倒过来,把四只椅脚向上放,装模作样的寻找了一翻,然后指着椅子底板一道长长的划痕说道:“你看,这张不就有破损了?”
贝贝看了看那道划痕,又抬眸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走到另一张椅子前将另外一张椅子也翻了过来,椅子底部有一道同样的划痕。
“你别告诉我每一张桌椅的底部都有一道这样的划痕!”她好整以暇的望着他,唇边带着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对上她这洞悉一切的眼神,段易煦有些挫败,不过他唇角很快又扬了起来,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丫头太精明了,只是他不明白她是从哪里瞧出端倪来的,还知道每张桌椅都有同样的划痕?
只见她伸手指着那道划痕,说道:“这划痕分明就是道刚划上去的新痕,而且这两张椅子的划痕为同一个方向,由左往右,从深到浅,明显是为利刃所划,力度一样,位置也一样,这么多的巧合,除非是刻意而为之,不然怎么解释?”
段易煦只是奇怪她怎么看出来的,却没想到她仅凭两道划痕就将一切给挖了出来,听她分析得头头是道,他不由感慨道:“那些当官的要是有你一半的能耐,一定会少很多破不了的无头公案。”
这丫头真的只是个13岁的渔女吗?他怎么觉得她有些深不可测呢?
“谢谢!”她大大方方的收下了他的夸赞,仰起下巴道:“现在你把桌椅弄成这样,我收得也心安了。”
事到如今,如果她还拒绝他的一片好意,那就太不识趣了。
段易煦一笑:“你本就该收下!”
她直直的看着他,微微一笑,很诚恳道:“段易煦,谢谢你!”
他对她的好,她不是毫无感觉。
他大眼闪了闪,又恳求道:“那你给我做顿饭吃吧?”
闻言,贝贝脸一黑,还是那句话:“不做!”
这家伙真是会打蛇随棍上!
“哎!”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声音不大不小的嘀咕道:“中午没饭吃,又要吃药,会伤胃的。”
贝贝凤眸一眯,朝他恶狠狠的扫了眼,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她还没开口说话,就见他从怀里掏出她刚才给他的一个药瓶就要打开塞子。
“行了,别在那里装了!”她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转身往厨房去了。
明明知道他是故意装可怜,可她还是妥协了。
他唇角一扬,将药瓶塞回了怀里,跟了出去。
来到厨房,贝贝打开另外一个布袋,见里面的吃食还不少,有瘦肉,有排骨,大骨,还有杀好了的鸡,另外还有红薯和一把韭菜。
“想吃什么?”她问。
“只要是你做的,什么都行!”他笑嘻嘻道。
她瞥了他一眼,眉头蹙了蹙,在心底嘀咕道:真不知道这家伙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贝贝看着台上那些食材,在脑子里思索了会,突然想起了在玉溪县大街吃过的红薯韭菜煎饼。
“段易煦,你有传说中的内功吗?”她回头对他问道。
闻言,他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有!”
内功就内功,还传说中!
“那等会你帮我把磨出来的红薯粉用内力逼干,我中午给你煎红薯粉韭菜饼吃,怎么样?”她轻眨着凤眸对他引|诱道。
“行。”他轻笑道。
幸好晖叔被他支开了,不然知道他把内力用在逼干红薯粉上,肯定又得叹气了。
得到他的同意,贝贝就将红薯削了皮,然后将红薯削细让他碎成粉,然后再用水搅拌,在等待红薯粉沉淀的同时,她把韭菜拿到内院清洗干净,晾干,再切碎,加上油盐和酱料拌嵌匀。
这时红薯粉淀粉已沉淀下来,她将红薯粉过滤出来,让段易煦用内力逼干,然后舀出一半的红薯淀粉加适量的水搅拌好,再掐出一小团搓成小圆形,然后在掌心按平,包上韭菜馅,再放入锅中小火慢煎,直煎到韭菜的香味,红薯粉皮呈透明状就可起锅。
红薯粉一遇热,表面就呈透明状,再加上绿色的韭菜馅,看起来晶莹中镶着翠绿,好不诱人。
段易煦边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