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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少爷,你开什么玩笑?”柏贝贝生气道,这人看起来挺正常的,可是说起话做起事来怎么就这么不着调,还透着一股傻劲呢?
他们之间哪来的情可定?!
“我是认真的!”段易煦收起笑容直直的望着她,郑重的说道。/【..】
“段少爷,你知道什么是情吗?咱们不过见了几次面,话都没说几句定什么情?你以为感情是菜市场里的萝卜青菜,想买就买吗?”
柏贝贝做梦都想不到一个小屁孩竟然跟自己说定情?若不是置身其中,她真想放声大笑。
“我以前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你不理我就会心里发闷,不过我现在知道了,那是因为我那时就对你有好感;咱们以前是见面少,说的话也少,以后多见面,多说说说话就是;更何况你今天已经看了我的身子,你要对我负责!”段易煦理直气壮的说道。
路叔有意无意提醒了他好几回,他都没当回事,可刚才看着她给自己清洗伤口时脸上那平静柔和的神情让他的胸口不安分的跳动了起来,让他想起了记忆中的那副画面……
“什么叫看了你的身子?!我那是替你处理伤口!”而且还只是只手臂,居然说她看光他的身子,真是岂有此理!还要她负责?负个毛责!柏贝贝被气得差点爆粗口。
柏贝贝对他扭曲事实的本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更为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懊恼不已
“就算是处理伤口,你也不能抹煞看过我身子的事实,这个琥珀你好好收着,别再给你娘了,这条帕子我就当是你给我的定情之物。”
段易煦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条湿帕子说道,柏贝贝定睛一看,那不是她刚才在竹林时帮他清洗伤口的帕子吗,什么时候被他拿了去她都不知道?
要是娘知道她的贴身之物落在一个男子之手,她又得头疼了,柏贝贝正想向他要回帕子就见段易煦转身离开了。
“等等,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柏贝贝气得将脖子上的琥珀一扯,朝着他背影扬起了手,可理智却在这时回到了她的脑子里。
这么罕见的琥珀如果被她扔了,以后他要是回来要的话,她去哪里找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琥珀还他?
想到这,柏贝贝气呼呼的将手收回把琥珀塞进了怀里,带着满心的郁闷离开了。
她走后,段易煦和路晖才从墙角处走出来。
段易煦还真担心柏贝贝一气之下会将他的定情之物给扔掉,不过还好,她没有扔!
“少爷,贝贝姑娘好像不相信你是真心喜欢她呢!”路晖提醒道。
“我知道。”段易煦苦笑一声,听她的口气好像把他当成三岁小孩一样。
“少爷,老爷会同意吗?”路晖问,不过言语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担忧,因为他知道,只要段易煦坚持的,段新迟早也会妥协。
段易煦没有回答路晖的问题,转身回了私塾。
就连他都看出老头子也挺喜欢贝贝的,路叔怎么会看不出来?老头子就是疑心太重,才不允许他跟贝贝在一块的,依老头子那固执的性子,要说服他还需要费一番功夫。
柏贝贝一回到家就将这事给忘了,眼看着搬新家的日子没几天了,柏贝贝通过酒楼小二托孙掌柜给她弄来一匹马,然后画了张图让老芹按照她的要求做了个车厢,一辆朴素而独特的马车就成了。
“贝贝,有了马车,可是没有人会赶马啊。”冯氏道。
“娘,我在县城的时候学会了骑马,我教哥赶马车,很快就能学会的。”柏贝贝道,赶马车比骑马容易多了。
冯氏知道乔琼燕和小竹会骑马,所以柏贝贝这么一说她也没怀疑,还以为女儿是在县城的时候向乔家小姐学的。
因为要学骑马,所以捞生蚝的任务全都落在了满丰兄弟和满年三人身上,好在天气越来越暖和,冯氏每天中午和傍晚都会备好姜汤等他们回来喝,几人底子好,一个多月下来也没着凉。
满船大婚在即,所以搬新家冯氏没打算宴请宾客,打算等儿子成亲时一块请,搬新家这天,三家人各自在自己的新家开伙。
这期间,柏定海和柏定浪已经将滩涂播养的位置选好了,就在深海鱼养殖地附近。
“大伯,您不是说明天会有小潮吗?咱们先把滩地弄好,该整成畦的整成畦,该插竹作记号的插竹作记号。”柏贝贝说道。
马上就到三月了,这天气最适合播蚝苗了,所以动作必须得快。
这里的潮涨潮落都是有规律的,柏贝贝从大伯那里得知,这里每个月都有两次大潮和几次小潮,大伯说明天会有次小潮,所以就得提前准备了。
根据柏定海的经验,今天傍晚就会退潮,明天中午就有涨潮,所以一行人吃完晚饭后就着微弱的月光带着工具来到了选好的滩扯上等着潮退。
因为柏定海和柏定浪将时间拿捏得准,一行人到滩上等了大半个时辰就见潮水缓缓退了下去。
柏贝贝先让他们将滩址面积分成三部分,一部分用来整平,一部分用筑成畦形,一部分划成条状。
划成条状部分再插上竹竿做记号,等涨潮后再划船过来播下蚝苗;其他两个部分就要在涨潮前把蚝苗播下。
整好地,第二天中午前柏贝贝带着大伙把蚝苗给播了下去,然后站在岸上等潮涨。
在等潮涨的时候大家都屏着呼吸,就担心这次潮来得慢,那些播下去的蚝苗会被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