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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您还记得我呀?”柏贝贝笑道:“大叔,您的车子还坐得下人吗?”
柏贝贝没忘记两天前进城时车内有多拥挤。
果然,车夫很抱歉的说道:“小姑娘,不好意思,还真坐不下人了。”
“大叔,车厢里坐不下,那我坐您旁边也行。”柏贝贝指了指车头处说道。
“那不行,坐这外面太危险了。”车夫使劲的摇了摇头,马车跑得快,坐在前面万一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大叔,我会小心,不会掉下来的。”柏贝贝赶紧说道,这里离茶寮应该还有半天的路程,靠走路的话还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
见车夫一脸为难,柏贝贝又说道:“大叔,您有带绳子吗?不放心的话就把我的身子绑到车门上,这样就不用担心我会掉下来了。”
“大叔,这八文车钱我一文不会少您的。”柏贝贝又补了句。
车夫犹豫了一会,才勉强说道:“小姑娘,你要上车也行,可咱得先说好,万一出了事我可不负责。”
“大叔,您就放心,不会出事的。”柏贝贝保证道。
车夫用一根备用的缰绳套在了柏贝贝的腰上,又将缰绳的另一头栓在了车厢边沿的车柱上,见柏贝贝抓紧了车柱,确定万无一失后才甩起了鞭子,继续赶路。
虽然这样坐着实在是累,可是总比走路强。
到了茶寮,付了车钱,柏贝贝一刻没有停歇的往家赶,终于在天黑之前回到了村子。
焦虑了三天两夜的冯氏见女儿总算回来了,忍不住责备起来:“贝贝,你这几天到底上哪去了?”
虽然玉珠一再保证贝贝不会有事,可是冯氏还是不能放心。
“婶子,我看贝贝也累了,有什么事还是明天再说吧。”柏玉珠这几天白天都在这边照顾着冯氏母子,此时还没有回去。
这几天她虽然在冯氏面前装得若无其事,可心底也一直惴惴不安,就担心柏贝贝出点什么事,现在见她平安回来,柏玉珠也松了口气。
“娘,还有吃的东西吗,我都饿了一天了。”柏贝贝捂住肚子说道,她也就今早出空间时喝了点水,此时肚子已经叫了起来。
“还有点粥,我去给你盛出来。”柏玉珠说着进了厨房。
“姐,你门也不告诉我,担心死我了!”柏满仓上前心有余悸的抱住了柏贝贝的腰,他就怕姐姐跟哥哥一样,一走就是几个月。
柏贝贝心头一软,摸了摸弟弟的头,笑道:“傻瓜,姐姐出去办事有什么好担心的?”
“贝贝,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到镇上卖你鼓捣出来那些东西去了?”冯氏板着脸问道。
这个家不大,冯氏早就发现女儿做的那些东西跟着女儿一块不见的。
柏贝贝没想到母亲竟然察觉了,就没再瞒着:“娘,我是把那些东西拿去卖了,不过我不是去镇上卖,而是去了县城。”
“什么,你去县城了?!”冯氏声音陡的提了起来。
“姐,你去县城了?县城好不好玩?”柏满仓听到“县城”两个字,眼睛都亮了,他长这么大还没出过村子呢。
“姐姐不是去玩的,”柏贝贝对弟弟笑了笑,才对母亲道:“娘,您别担心,我已经把那些贝壳成品都卖掉了,而且那店铺的掌柜让我过几天再送些过去。”
冯氏听到女儿过几天还要去县城,没有半点的开心,反而绷着脸道:“贝贝,这次就算了,以后不准再去了。”
她已经失去了丈夫和大儿子,她不想看到女儿再出差错。
端着粥和腌菜进来的柏玉珠听到母女俩的对话,将粥放到石床上,问道:“贝贝,二十个饰品卖了多少钱?”
柏玉珠是觉得,要是赚的钱够多的话,这生意倒是可以长期做下去的,大不了下次她陪贝贝去县城。
柏贝贝抿了下唇,只将九两银子和剩下的两百多文钱掏了出来:“一共赚了十两,我在县城吃住花了一些钱,这些剩下的钱。”
柏贝贝是担心自己将银票掏出来会吓死母亲和柏玉珠,所以只将现银拿了出来。
“十两?”柏玉珠和冯氏倒抽了口气,那些贝壳居然能换这么多钱?
看着冯氏和柏玉珠的反应,柏贝贝觉得没将银票的事告诉她们是正确的。
“姐,十两银子是不是很多?”柏满仓眨着眼睛问道。
“是不少,咱们以后每顿都可以吃得饱饱的。”柏贝贝笑道。
满仓再早熟毕竟也只是个孩子,听到以后可以每顿都吃得饱饱的,开心的咧嘴笑了起来。
“对了,娘,我回来之前还把咱们和大伯二伯家的渔税交了。”柏贝贝又道。
“今天的渔税是你交的?”早上她还担心官府的会来抓人,担惊受怕了一上午也没见官府的人来,她还以为又是老大和老二帮她交了渔税呢。
“是的,娘,我担心官府的人为难您,所以就先到府衙去了。”
听到女儿还去了府衙,冯氏听得心尖一颤一颤的:“府衙那种地方你也敢去?!”
柏贝贝知道百姓对官府是有着敬畏的心理,所以对母亲这反应她也不太在意,而是坐到石床上喝起粥来。
柏玉珠又问了些柏贝贝县城的事就回去了。
第二天,柏贝贝去了离家里较远的滩上,见四下没人又进了空间。
柏贝贝将银票装在一个小布袋内,放到了玉床上,这么多银票放在身上万一弄掉可够她心疼的。
看着简陋的石洞,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