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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贝贝心算了下,依孙柜所说,鸿福酒楼一个月下来最多也只能卖个五六千斤鱼,如果能跟三四个这样的酒楼合作,那他们养殖的海鱼也不用担心销不出去了。【..】
想到这,柏贝贝眸中笑意一闪而逝,不露声色的对孙掌柜道:“孙掌柜,您酒楼要不了全部的鱼也没关系的,反正过完年我要到我外祖家去,我外祖家是在玉溪县,听说那里也有几家大酒楼,我打算到了玉溪县再找他们谈谈合作的事。”
听了柏贝贝的话,孙掌柜脑子里灵光一现,抑制不住兴奋问道:“贝贝姑娘,你说的合作可是指长期合作?”
“是长期合作,不过这事我还得跟我大伯二伯他们商量一下。”
“满船兄弟,贝贝姑娘,咱们都是老熟人了,如果你们有长期合作的意向,可一定要优先考虑我们鸿福酒楼才成,周围几个县包括玉溪县都有我们鸿福酒楼的分店,如果你们同意,我亲自跟我们那几个掌柜面谈,保证不压你们半文钱价,你们看怎么样?”孙掌柜厚着脸皮攀起了交情来。
孙掌柜也有自己的盘算,他认为这是笔稳赚不赔的生意,要是因此把周围几个县酒楼的业绩提上去,就不相信老板以后还会对他冷眼相待。
“孙掌柜,跟您合作是没问题,可您有把握鸿福酒楼其他分店的掌柜会愿意跟我们合作?”柏贝贝问。
“贝贝姑娘,给我半个月……不,十天就行,我一定会让他们同意的。”孙掌柜向柏贝贝打了包票。
这也不是孙掌柜太自信,而是这深海鱼真的是稀罕物,他相信那些掌柜不会错过这么好的赚钱机会的。
柏贝贝轻轻一笑,道:“孙掌柜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们如果再不答应就太不近人情了,那我们就给孙掌柜十天时间,十天后希望能听到孙掌柜的好消息。”
“好,就这么说定了!”孙掌柜大喜过望,高兴的端起茶杯啜了口茶,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说道:“满船兄弟,贝贝姑娘,明天我先让人把咱们两家的契约带过来给你们签字,其他几家的就等我跟他们谈妥再把契约带过来,你们看怎么样?”
柏贝贝笑了笑,这孙掌柜还担心自己反口不成?
柏满船看了妹妹一眼,笑着点头:“行!”
见兄妹俩同意了,孙掌柜又对跟来的人交待了几句,那人骑马往镇上去了。
那人走后,孙掌柜就跟兄妹俩谈起契约的细节来。
半个时辰后,那人带回来一辆马车和四个男子,还有几个大木桶。
孙掌柜让他们把茶棚外的鱼全都搬上马车,又跟着满船到岸边把渔船里的鱼全都装到桶里搬上马车。
孙掌柜一走,柏满船就沉下脸来:“贝贝,咱们要跟酒楼合作直接对孙掌柜说就是,我看这孙掌柜也挺好说话的,咱们何必这样拐弯抹角,扯天年地的,还让我说谎?”
这也幸好没被孙掌柜发现,不然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合作下去了。
“哥,如果我直接跟孙掌柜说把鱼卖给他,你觉得咱们的鱼能卖到这个价吗?如果我不使计,孙掌柜会自觉帮我们去跟其他酒楼洽谈这生意吗?”
哥哥不笨,相反,哥哥很聪明,只是哥哥太过实诚,这让她很头疼。
原本因为欺骗孙掌柜而心头不舒坦的满船听了妹妹的话,心底的那点火气突然被惭愧取而代之。
妹妹这么做都是为了这个家,他有什么资格去怪贝贝?
“贝贝,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怪你!”柏满船给妹妹道了歉,又道:“只是我觉得做生意不应该这样隐瞒欺骗,做生意就应该以心换心。”
听到哥哥这番话,柏贝贝惊讶过后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哥,我没听错吧?你说与孙掌柜这样的老狐狸以心换心?”
柏贝贝真不知道该说哥哥实诚还是傻了。
听到妹妹叫孙掌柜老狐狸,柏满船的眉头又拧了起来,语重心长的说道:“贝贝,人与人之间就该以诚相待,如果大家都像你一样,你骗我,我骗你的,这世道还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哥,以心换心,以诚相待那也是要因人而异,像孙掌柜这样精明,城府又深的生意人,如果你说与他以心换心,说不定他还会笑你傻呢。”柏贝贝耐着性子说道。
他们长期在海这居住,跟宝港镇外的人接触太少,所以不知道外面世界有多复杂,特别是像孙掌柜和佟一虎那样的商场老油条,跟这样的人打交道,稍有不慎就会被坑得连骨头都不剩,她必须让哥哥认识到这一点,万一她以后不在了,哥哥才能撑得起这个家。
前世她就是对人没有防备之心才会落得悲惨的下场,她也承认,受了前世的影响,她这辈子的防备心太重,不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错。
“贝贝,孙掌柜没有骗咱们一文钱,他买咱们的千张也从来没少给一两银子,我们这样骗他,我总觉得心头不安。”柏满船没有反对妹妹的话,可是对自己期骗孙掌柜一事却耿耿于怀。
柏贝贝见哥哥还放不下心中的芥蒂,只能继续劝道:“哥,你换个方向想一想,咱们只是对孙掌柜撒了一个谎,孙掌柜又没什么损失,再说,咱们答应跟他合作,他也有赚头,咱们没必要不安。”
柏满船想了想,觉得妹妹这话也有几分道理,今天孙掌柜不但没有损失,还挺高兴的,这么一想,柏满船也不再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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