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绝壁,寒风凛冽,刮在脸上像刀子割在脸上一样,生生的疼。【..】
已经结冰的雪,让本就难走的路更加难行,每一步都如在刀尖,行走在死亡边缘。
旁边的悬崖无人敢看,即便只是一个余光,若是没有点胆量,都会腿脚发软,坠入深渊,死无葬身之地。
好在从月有所准备,备了一些工具,虽然进度有点慢,至少保障了些许生命安全。
这两年,从月的武功突飞猛进,内力很高,而且这样的险地她也没少走,所以这样艰难的路对她而言也不算什么。
楚潇钰这两年跟着从月混,她做过的事,走的地方,他也跟着都过了一遍,因此这样的险地,他也是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而他们带来的人,亦是。
相比之下,林清风等人就没那么容易了。
到底是战场上的人,他们的体力倒是真的值得赞扬。
九天后,脸色苍白,一身疲惫的从月与众人站在一处悬崖上。
迎着凛冽寒风,指着对面的悬崖,从月哑声道:“越过这里,翻到对面的悬崖就是晨风的范围,下山后,再走一段路程,应该就能看见晨风的大营。大家应该都很累了,我们今天先休息一下,明天再搭绳锁过去。”
楚潇钰见从月脸色发白,近乎透明,他握住她冰冷的手,关心问候:“月月,你还好吗?”
或许真的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从月压起眼角,对他笑了笑,清浅而安抚人心。
知她没事,楚潇钰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这两年的从月,看着让他心疼。
他很想知道,她与二皇兄新婚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不告而别,一走就是两年之久,一个性格大变,沉寂安静。
不远处,林清风深谙的视线落在从月的身上,这个瘦小的男子,他一身白色男装将他衬的英俊秀气,身材娇小,却不想,居然比他们这些体格强壮的大男人丝毫不逊色。
这样的险地,看上去娇小的他却带着他们迎着风,艰难前行,丝毫不懦怯,打心底,林清风是佩服这样的男子的。
“谢谢凤小兄弟,若不是你,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林清风走过来由衷的感谢,笑得憨厚。
林清风心里清楚,若是不走这里,硬闯关卡,只怕他们留下的也只会是命。
从月望着远处,那里是晨风的江山国土。
“林将军是我晨风的将军,为国家百姓镇守边关,护一方平安,所以,这是林将军应得的回报,用不着感谢。”
从月的声线虽然冷淡疏离,却还是让林清风感觉到了心热和温暖,有种叫做感动的东西,在心尖缓缓流淌。
养精蓄锐过后,隔天一早从月的人就开始搭绳索牵桥,虽然只是简单的几根绳子,助她们过桥足以。
站在晨风的土地上,提着的心总算是落回肚子里,众人皆是松了口气。
比起之前走过的路,接下来的路就要好走多了。
“感谢大家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林某有军职在身就在这里与大家就此别过了,若是将来有用得着林某的地方,林某定不推辞!”分叉口,林清风抱拳一诺千金。
“林将军不送,我们等你们的好消息。”楚潇钰接过话。
“一定不负众望!”林清风铿锵有力的回应,身上散发着滚滚热血和自信。
直到林清风走远,楚潇钰这才对身侧的从月道:“为什么不跟着他们去军营?月月难道不想见见二皇兄吗?”
“不想。”从月冷淡的扔出两个字,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再次提及楚潇离,楚潇钰追上从月:“月月,你与二皇兄到底怎么了?”
他们大婚前不还如胶似漆么?怎说变就变了呢?
从月沉默,怎么了?她也想知道他们到底怎么了。
“林清风不是说粮草紧缺么?”从月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便岔开了话题。
知她是故意岔开话题,楚潇钰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顺坡而下:“国库空虚啊。”
“粮草的事,你去处理吧。”
从很早的时候,从月就与楚潇钰合谋经营起了生意,上京的春华楼,天香楼都是他们两的产业,不过,这些都只是冰山一角,有些产业,连楚潇钰都不知道。
当林清风接到消息去接应粮草的时候,看见楚潇钰,他着实惊了一下。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次意外的相遇,居然会带给他这样大的惊喜。
林清风张了张嘴,激动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些日子,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
扫了眼大车小车的粮食,楚潇钰道:“别急着感谢我,这些可不是我的功劳。”
“那是……”林清风问。
“凤二少。”楚潇钰笑着吐出几个字。
脑海中闪过那清瘦秀气的男子,林清风惊讶:“你是说凤小公子?”
“嗯哼。”楚潇钰失笑的点了点头,他也着实惊了一把,按照他所知的产业,那点钱,从月是弄不来这么多的粮草和冬衣的,显然,她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和秘密。
本想交接完东西就走,林清风却硬要拉着楚潇钰去军营,说要感谢他,要与他痛饮三大碗。
救命之恩加雪中送炭,这样的温暖于林清风这样憨厚粗狂的人来说,这是莫大的恩惠。
楚潇钰拗不过他的盛情,想到他也有两年没有见过二皇兄,想到他与从月之间的转变,楚潇钰便改变了主意。
到军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