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月皱眉,怎么把脏水泼到她身上来了!
“你还有何话说!”楚潇离冷沉的看着她,阴鸷的脸色,阴沉的好似要吃人一般阴森。
他不信她!不知为何,楚潇离的质问让从月莫名的难受。
想到这些天以来,他对自己的温柔和好,让她生出的那几分相濡以沫的错觉,她就觉得讽刺,原来,他还是那个薄凉的人,只要他想,他可以温柔,同样的,他也可以薄凉无情。
心好似被什么撕裂一般惨痛,从月面上却一片淡然冷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信吗?”她对上他阴冷的视线,清浅一笑。
“证据面前,你让本宫怎么信你!”他冷冷质问。
她苍凉一笑,愈发无所谓:“随便吧,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太子妃心肠歹毒,罚俸禄一年,禁足三个月。”语落,他冷漠离开。
如果禁足能换来她平静淡然的生活,从月反而乐见其成,因此禁足的这些日子,她反而过的十分平静舒适,当然,除却那些每天来闹事的人,她的生活真的挺好。
这些闹事的人,茹云当然少不了的要来分一杯羹,从月甚至怀疑,那些三天两头来找事的人少不得就是受她指使。
“这么一个薄凉的男子,真是不知道你在坚持什么,与我做交易难道不好吗?”茹云可怜的看着从月,嗤笑。
从月优雅的笑了笑:“茹夫人这是在不打自招吗?”
一切已经不需要问,所有的一切,都跟她脱不了关系,至于目的么……
呵!交易?她真当她是傻瓜吗。
茹云不置可否,只笑着又道:“就算你不与我做交易也无所谓,我一样能达到我的目的,只是到时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可吃。”
从月冷笑着不买账:“既然茹夫人这么厉害,又何必委屈自己与我这个不识趣的人做交易?”
“哼!我们走着瞧!”冷冷扔下这句话,茹云傲气而去。
从月想,她以后应该不会再来打扰自己了。
————什锦绣————
扔掉手中的书坐起来,从月突然就觉得头晕,扶着身旁的椅子稳住身形,好一会儿那昏眩感才缓过劲儿来。
正巧紫兰这时端着午膳进来,闻着那鱼的味道,她只觉得难受的厉害,想吐,干呕了几下,她终究是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主子,你怎么了?”紫兰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过去扶她坐下。
“没事,只是这几天总是觉得不舒服,总有种恶心感……”从月愣住,有什么在脑海中闪过,她惊了一下。
梨夫人有孕的那些日子,她有时也会过去看看,因此对怀孕她并不陌生,她这才想起,她的月事,似乎很久没有来了……
颤着手将手指放在脉搏上,探清脉搏,她有些慌乱起来,就连手都抖了起来。
看她这样子,紫兰以为是发生了多大的事,忙握紧了她的手焦急道:“主子,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从月捂着肚子,好半响才喃喃道:“我没事。”
她闭上眼睛,从未有过的绝望和沉痛,为什么偏生在这个时候,她怀了他的孩子。
“把那些东西撤下去吧,我不饿。”她无力道。
“哦。”紫兰担忧的看了看她,一步三回头的转身将桌子上的饭菜撤下去。
她觉得,她的主子好像变了,比以前更安静了,少了几分快乐,也多了几分消沉,这样的主子,看着让她难受。
“若是没事,不要来打扰我。”她再次对紫兰道。
从月在屋中这一坐就一直坐到晚上,她必须要想清楚,这个孩子,她是留还是不留,若是留,按照太子府里的情况,她又该怎么样才能让她的孩子顺利出生?
前车之鉴的女子在太子府中她已经见过太多,她不想步她们后尘。
但是,她现在首先要确定的是,她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她资历尚浅,对诊脉这种事并不是很精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身重剧毒的原因,她的脉搏虽然有一点迹象,可她也不太确定。
最重要的是,她想知道,若是怀孕,她身上的毒对孩子是否会有影响,她能不能留下她,能不能生下一个健康的宝宝。
丑时刚过,一身夜行衣的从月就从太子府悄然而去。
她敲响了济仁堂大夫家的门,从月与济大夫也算是老交情,而且,对她的身体,他自然了解,
让济大夫把脉,她也更放心。
通过把脉,从月确认,她真的已经怀孕,而且已经有一个多月。
至于她身上的毒,济大夫说,若是她想生下这个孩子,他可以想办法帮她压着毒性,不伤害孩子,让她顺利生产。
一个多月,算算日子,应该是新婚夜。
回去的路上,从月有些晃神,因此惊动了太子府的暗卫。
和那些武功高强的暗卫没过几招,从月就有些招架不住,最后被擒。
接下她的面纱,见是她,众人皆是大吃一惊。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楚潇离,而且她的身份特殊,想不惊动他都不行。
一身夜行衣的她被带到楚潇离的面前,据说最近他又得了一位新宠,因此今夜他并没有睡在他的住处,而是夜宿在那个新宠那里。
从月被带到的时候,他已经着装完毕,而那个新宠,她只随便穿了一件衣服,更是连头发都还没来得及梳理。
有些事情,若不是看见从月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如今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