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裹着那遮住自己的衣服,从月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样不堪的自己,居然被楚潇逸看了去,她觉得丢人羞愤。
“呵,英雄救美?”楚潇离优雅的往身后的椅子上一坐,紫衣高贵,优雅从容中透着几分阴鸷不羁的痞气。
楚潇逸不想跟他说那么多,抡起拳头就迎了上去,他想揍他已经很久了!
楚潇离逃开,他身下的椅子瞬间就被击的粉碎。
“啧啧啧,火气这么大。”楚潇离笑弄:“怎么?后悔了?你现在是不是特恨自己啊。”
楚潇离带着笑,冷冷睨着因为怒火而起伏不定的楚潇逸:“别忘记了,当初你可是自己放弃与本宫挣的,现在才来后悔,是不是太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他的话如针般扎在楚潇逸的心上,怒火被懊恼替代,楚潇离接下来的话却再次将他的怒火挑起。
“你真是跟你那个没用的母亲一个德性,都是废物。”
怒气冲天的楚潇逸还想去揍他,从月忙拉住他:“不要打他,这样不好,这里是皇宫!你们都是皇上的儿子!”
从月提醒着他,他们的身份,以及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若是一步踏错,后果是不可预料的。
而且他隐忍这么些年,就为了这么点事就功亏一篑,不值得。
听见她的提醒,楚潇离带笑的眼底闪过愠怒与戾气,愈发阴沉锐利。
楚潇逸也不听劝解,还想上前,从月再次拉住他:“不要因为这点小事而与太子打架,不值得。”
她将太子二字咬得格外清楚,变相的提醒着楚潇逸,眼前的人是太子,是未来储君,打了他,事情又岂是随便几句话就能解决的?
忍着心底的怒火,楚潇逸拉着她:“跟我走。”
从月有些动容,她真的很想逃,很想不顾一切的走了算了,可是……
“走可以,但你可要想清楚了。”暗含深意和警告的邪气声音打破了她所有的冲动,从月绝望的闭上眼睛,缩了缩手,她推开楚潇逸。
“你走吧。”
“月儿……”楚潇逸大惊失色,刚才,她明明就动摇了不是吗?
“你走吧。”从月轻声道,虚脱的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他都这样对你了,为什么你还不走,他是不是威胁你?”楚潇逸抓住她的手急切追问。
“不关你的事,你走吧。”从月虚弱地抽回自己的手,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回去吧,宴会还没有结束。”
从月知道,楚潇逸永远都是理智的,果然,话一出口,他就有了顾虑,就如之前她提醒他楚潇离的太子身份一样。
她知道,这些年他过的不易,步步小心小心再小心,生怕出错被楚潇离抓着不放,就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更理智更运筹帷幄,绝对不让自己出任何差错。
楚潇逸深深看了她一眼,脚步虚浮苍凉离开,这一刻,他恨透了自己的理智,他甚至有些无颜再面对她,他也恨透了此时的懦弱,可是,他却又不能抛开所以的顾虑,不管不顾。
“这么舍不得?人都走远了还在看。”从月被一股力道拉过,整个人重心不稳地跌坐在地上,楚潇离掐着她的下颚骨,在上面留下深深的指印。
从月微抬眼睫去看邪气妖凉的男子,他温润的笑透着无限薄情,狭长的凤眼冷厉如霜,他是怒了吧,可是那又如何?她已经不怕了。
她扬了扬下巴,带着几分倨傲和不服:“欺负女人,千岁殿下也就这点本事了。”
楚潇离的眼睛迅速眯起,眼底的气息危险而邪魅,忽然,他笑了,他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当然,本宫还有别的本事,你不是已经试过了?”
“无耻!”从月咬牙。
“现在,就让你重温一下你口中,本宫无耻的本事吧。”他魔魅邪肆道,眼底毫无温柔怜惜。
————什锦绣————
因为出嫁前男女双方不能见面,所以那天晚宴结束从月逃似的离开楚潇离,随着凤相回了凤府。
见自己的女儿回来,凤母自然是欢喜的。
得知自己的女儿要嫁给楚潇离那个恶魔,凤母马上就慌了起来。
那个人,传言他狠厉无情,手段残忍,自己如奉珍宝的女儿嫁给他,她又怎能安心?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凤母泪眼汪汪的看着凤相。
“这是皇上赐的婚,我也……无力阻止。”即便他有权,可终究大不过皇上。
“你说,皇上他这是怎么想的?”凤母拭干眼泪,晦暗难辨的看着凤相,怎么也想不通皇帝到底是看上她家闺女哪里了,十岁就给她赐婚,现在几番折腾,依旧不死心。
敏感的从月总觉得凤母的话似乎是透着什么深意。
“别多心,我是当朝重臣,女儿嫁给太子,也是正常的事。”凤相安抚。
咬了咬牙,凤母这才又晦涩道:“你看要不要……”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凤相就立刻明白了她要说什么,一向温和的凤相第一次疾言厉色:“胡闹!这事,绝对不能说出去。”
看着父母平常中透着奇怪的反应,从月沉默,她的眼睛闪了闪,总觉得自己的父母有秘密。
婚期定下,从月在家里本本分分的呆了几天后,凤母想去寺庙祈福,因此母女两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去上香。
据说城外有个灵柩寺,那里香火旺盛,格外灵验,凤母想求菩萨保佑自己女儿一生平安,便准备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