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荷黎抬着受伤的左手,也顾不得昨天的唾液事件,另一只手拍了拍苏墨尘的后背有气无力地说道:“哎,哥们,能先照顾一下病号吗?我这手腕还疼着呢!”
苏墨尘小心翼翼地端起她的左手,连声音也放轻了,“疼吗?”
阮荷黎白了他一眼,说道:“废话,就像那天你咬我一样!”
苏墨尘急昏头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说:“你是被人咬成这样的?谁咬的?!”
阮荷黎顿时彻底无语,就连站在一旁的大虾都忍不住调侃道:“老大来得急,忘带脑袋了……”
苏墨尘这时候没空搭理大虾,一门心思全在阮荷黎身上,上下左右打量了一遍,又问道:“你只有手受伤了?别的地方没事?”
阮荷黎对大虾点了点头,表示十分同意他的说法,掰开苏墨尘的手原地转了一个圈,说道:“你不是都看到了吗!难不成你还希望我哪里受伤?”
苏墨尘突然生气了,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双手攥紧又放开继而又攥紧,最后还是拿她无可奈何,轻轻地握着她的肩膀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说:“我是最不希望你受伤的那个人,不管你信不信!”
阮荷黎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认真和担心,被他所感染点了点头,有些发懵地回道:“我相信,但是我真的没事。”她本来还想搞逗一下,结果生生地被他认真的表情震慑了,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
苏墨尘也拿她完全没有办法,揉了揉她前额的刘海,把本来就乱的发型弄得更是乱糟糟的,“走,给你压压惊。”说着一把揽过她的肩膀,小心地避开她受伤的左手。
阮荷黎刚走了两步,忽然想起科室还有一堆事等着她回去处理,连忙推开苏墨尘说:“不行,科室的事还没处理完,还有公安局要录口供……”
大虾一听到公安局三个字浑身都不自在,捅了捅苏墨尘小声说道:“老大,要不我们先走,在外面等阮姐?”
苏墨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欠公安局钱啊?怕什么!”
于是揽着阮荷黎继续走,目光如炬地看着前面,“那我跟你回科室。”
这一刻阮荷黎从侧面看过去,他似乎与往常判若两人,让她不由自主地选择相信他。
在他们身后,刚刚赶来的芮阁望着他们的背影默默不语。邵华轻声提醒道:“芮先生,您晚上和城区检察院的检察长还有饭局。”
芮阁一言不发沉着脸转过身,朝着电梯走去。
邵华也跟着进了电梯,知道他心情不佳,于是轻声问道:“我们上几层?”
“十二层。”芮阁回答的言简意赅,不愿意多浪费一个字。
肖行的办公室此时已经人满为患,病人家属,医院的领导,还有公安局的,甚至还有扛着摄像机的记者。
一出电梯,邵华率先看到了记者,以免万一芮阁被拍到,于是悄悄地对芮阁说:“有记者,我们还是避避风头再……”话还没说完,芮阁已经朝着门口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