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还沒有來,l市的雪却让城市变成了白色,夜晚十点,张山娃带着卢云山和小乔,大嘴几个到了朴忠实的家里,这次他们來的时候,比上次要低调很多,保安们也沒有拦截张山娃。
项小柏沒有休息,她的心乱成一团,坐在空旷的大厢里,腿上盖着一个厚厚的毛毯。就在数日前,她还是一个高傲的贵妇,现在却像一个得了生病的老人。朴浩然的眼圈也黑着,这几天他一直陪在母亲的身边。
听到敲门声后,朴浩然站了起來,打开了门,看到张山娃时,他先是一愣接着让张山娃进了门。本來做好了跟人打架的张山娃,看到屋子里的清静和凄凉后,怒气全消,问朴浩然:“项总在吗,”
“在里边,她心情不是很好,你说话的时候,别太过分。”朴浩然冰冷的语气说。
张山娃打量着朴浩然,眼前的人不再是几年前那个嚣张跋扈的大公子哥,他成熟而稳重,很绅士的样子。朴浩然比张山娃大好几岁,不同的生活环境让他看上去跟张山娃的年龄差不多。
张山娃微微地点了点头,和自己的人进了屋子。张山娃坐在项小柏对面的沙发上,很平静地问:“项总,现在可以告诉我,我妈在什么地方了吗,”
项小柏睁开了眼睛,冷冷地笑了一下:“张山娃,算你有本事,不过我告诉你,想知道你妈在那里,门都沒有。”
“死到临着了,还嘴硬,你这种女人就是欠的……”大嘴很不客气地瞪着项小柏。
张山娃看了眼大嘴,示意大嘴别说,大嘴才住了嘴。
“我不是來跟你吵的,也不会因为你差点让我沒命沒寻仇的,如果你告诉我,我母亲在那里,什么事情我都好说。”
“哈哈……”项小柏干笑了几声:“好说,你让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说好说,想知道你母亲在那里,门都沒有,明天我就自首去。”
朴浩然看的出张山娃并不想过分的难为项小柏,对项小柏说:“妈,事情都这样了,就告诉他吧。何必呢,他怎么说跟我有血缘关系。”
朴浩然会这样是张山娃沒想到的,看认真地打量起了朴浩然。朴浩然在国外读了几年的书,这几年他学了很多东西,因为信奉基督教的原因,人也变得很谦卑,沒有一点大公子身上应有的骄傲和狂躁。
项小柏对张山娃的恨已经入了骨髓,她冷冷地看了一眼朴浩然:“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为他说话,你知道不知道他是來干什么的,你以为他真是为了知道他母亲來这里的,他是來看我的,來羞辱我的,他想让我看他有多害怕。”
“妈。”
“别叫我妈,你知道不知道他是谁,他是沐家那个贱人的种。名不正言不顺,我告诉你,就算我坐牢,你也别想拿到忠实集团的一份财产。”项小柏说完后冷冷地笑了一下。
是个人就不愿意别人说自己的母亲是贱人,张山娃在这次的重伤后不想再伤害别人,可他不是圣人。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冷冷地盯着项小柏:“我跟你的事是我们的,不管我妈的事,你别说话太过分。”
项小柏阴冷地笑着:“我过分了吗,当年如果不是姓沐的**,我会受那么多苦,会让人笑话,我会变成这样。怎么,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了。”
张山娃摇了摇头,把目光移向了远处,小乔一把拎起了项小柏,在朴浩然还沒有反应过來阻止的时候,小乔把项小柏重重地摔在地上:“如果我们这样说你,你的儿子会怎么想,过分。”
朴浩然急忙扶起了母亲,他有些左右为难,因为他很清楚母亲是错的,可再错也是自己的母亲。于是对张山娃说:“张山娃,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妈明天就去自首了,你为什么还要來,你不觉得你这样做过分吗,”
“过分,朴大公子,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你沒被人追杀四年,你在国外做你的朴家大少爷,你懂的什么叫过分吗,我來并不是要笑话谁,我也不是为了朴家的一点破产业,我只是想知道我母亲在什么地方,”张山娃说,当他进门看到朴浩然的眼睛时,他对朴浩然原有的恨完全消失了,此时也恨不起來,并沒有对朴浩然动手。
朴浩然了解自己的母亲,他知道张山娃并沒有说假话,对张山娃说:“你们先走吧,这事回头再说吧。”
“回头再说……”小乔还想说什么,张山娃站了起來,走了出去。对于眼前的孤儿寡母,他不忍心再去伤害。
小乔追了上來问道:“山娃,这不像你,到底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处理事情的,”
之前的张山娃,想做掉谁,想知道什么,都是用强硬的手段,不让人死也至少让人断两根骨头,而这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小乔不明白。
“他是朴家公子沒错,以前也伤害过我,可他毕竟是我的哥哥,你再看看他现在,那里像个坏人,我觉得他妈做的这些事情,他肯定不知道。我已经找人调查过了,朴浩然这几年在国外,一直挺好,在学术方面也挺认真,他适合接手忠实集团。我还听说他信了什么基督教,我可不想用恶毒的方法,去伤害一个有信仰的人。”张山娃说,他确实不想伤害朴浩然,倒不是因为跟自己有什么血缘关系,而是直觉告诉他,朴浩然与此事无关。
“他毕竟是你的竟然对手,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朴家百分之分十的产业在他的手上。”卢云山说。
“为了钱兄弟之间手足相残,这种事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