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总在那里,怎么就你一个人?你胆也太大了,红粉现在干活的没一个人认识你的,你也敢去。”欧阳问道。
“金总在处理别的事情,让我去红粉看看,我就想看看那个有种人接管红粉,那知道那么多人埋伏。”那人说着,擦着胳膊上的血。于姬坐在一边没有表情地表情看着,递纱布还有药粉给那人。山娃打了水,放在茶机上,给欧阳老人洗脸。
“废话,他们知道金总回来了,事情不会就这么了结,当然有所准备。金总有没有说,接下来怎么办?”欧阳擦了脸上的血水,洗完脸后,山娃才知道欧阳脸上的血不是他自己的。
那人看了眼山娃:“你是张山娃,我当初建议金总做掉你,金总不让我那么干。现在看来他是信对人了,你小子挺行,人都走光了,就你留着,挺有义气。”
张山娃的年龄才十八岁,但从他的身上找不出一点十八岁孩子该有的稚嫩,无论是气质还是谈吐,绝不压于经世老练的人。就连长相,看上去至少也得二十三四岁。
“我不是行,我是被逼的,那伙人要干掉我,欧阳爷爷救了我,让我在这里躲着,要不然现在根本就没我,如果能离开我也不会呆在这里,太危险了。”张山娃很无所谓地说。
“人要讲义气,金总虽然遇事了,但我拿他的钱,我不能就这样走。你应当这样说,你这样说领导会觉得你不错,会给你更多的机会。”男人说完后自嘲地笑了:“屁话自有屁人说,你小子不错,我挺喜欢,实在。现在有个机会,你有没有胆要?”
“说,除了让我死,什么事我都敢干。”山娃说。
“不管干什么的,都是个机会,能抓住,你就升天,抓不住,你就会死,你想过没有。”那人又问。
“我没想过,我以前常常想,想来想去还是没有明白,我现在不想了,做的比想的重要,快就说事,说完了你去休息,伤的这么重,你不累啊!”山娃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我就喜欢你这年轻人的直性子,好,我告诉你。朱登峰和蒋文栋,还有高胜军,他们不过是些小角色,凭他们的实力,就算金总真出了事,他们也不敢动红粉,能在hf住白鹭别墅,可不是那么简单。”
“你不说我就去看书了,没时间浪费。”山娃说着,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把时间花在闲扯上,不如睡睡觉,这是张山娃新领悟的道理。
那人笑着摇了摇头:“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戴正阳出卖了金总,我调查过了,每天晚上十一点,他会去红粉。”
山娃塞了支烟在那人的嘴里,接着帮他点上了火:“我会去做掉戴正阳,告诉我你叫什么?万一我把人做掉了,死前也知道是谁给了我要命的消息。”
“骆武。”骆武说着,之后笑着摇了摇头。
没享受几天生活的山娃被人又一吧被逼关门。如果金铁男就此消失,他就等着树根的工程完工,拿一笔钱去别的地方打拼,去l市,要么去t市,这是他之前的打算。可是金铁男回来了,那一切就得重新想。
第二天晚上十点,欧阳,骆武,柳鹏,于姬,还有山娃坐在欧阳房间的大厅里。几个人看上去都有些紧张。
柳鹏第一个开了口:“你没必要这样玩命?你确定要去。”
“我要去,不是给谁证明我多牛,而是我不想就这样被人赶走。”山娃斩钉截铁地说。
柳鹏从口袋里摇出了一把枪,从茶机上划到山娃的面前:“我陪你一起,妈的,你死了,我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骆武哥,欧阳爷爷,你们受伤了,就别动了,还有于姐,如果我死了,你知道我有兄弟,告诉他们,照顾我的家人。”山娃对三个茫然看着自己和柳鹏的人说。
接着他和柳鹏出了门。
“骆武,你开什么玩笑,真会死人的。”山娃出门后,欧阳对骆武说。
“金总要夺回红粉,总得有人做马前卒,总得有人死。他活下来,金总自然会重用,如果死了,也证明他小子不是那块料。你们放心好了,他们去了,外边会有人接应。”骆武很平静地说着。
于姬问:“会有多少人接应?”
“安排了二十个,都是些极能打的,看那小子的造化。”
于姬摇了摇头,走到了阳台上,月明星稀,风吹柳枝阵阵怪响,看着柳鹏开车离开小区,她似乎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可是又觉得自己什么也没有做错。
心说,希望他能活下来。欧阳呆呆地看着大厅桌上的关公相,又点上了一支烟。
“我知道那小子给你们留下了不错的影响,对,他是个不错的人,可事情总该有人去做,就算我不选他,金总还是会让我去找别人做,机会就是风险,大家都混过,谁都知道,你们不要给我摆这个死气沉沉的脸让我看,我也不过是个跑腿的。”骆武自言自语的样子,对两个人骂了句。
没人理他,空气很宁静。欧阳,一个c市来的逃犯,年轻的时候干的是九死一生的勾当。于姬,女流之辈,却也是经历过无数风波的人。社会是个什么样子,他们比谁都清楚,要发生什么,是死是活,只有看天,没人能知道会是什么。
“这是道上的事,你不过是个卒子,你死了,不会有人知道,人家大哥还是大哥,红粉还是红粉。c4照样是c4。你图什么?”柳鹏有些生气地骂着,从口袋里掏出了子弹,给山娃:“装上,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