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一下子怅然若失。这丫头,自己怎么会疏远她呢,怎么舍得呢。
不知何时,张丹丹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二蛋的心里,她的一颦一笑,她那与生俱来的优雅从容,她那娇俏的小鼻子,白皙圆润的耳垂,都让二蛋着迷,让二蛋难以忘怀。
“二蛋老总,二蛋老总,”二蛋刚想拔脚就走,满仓已经带着乡亲们过来了。
粗糙的大手里,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个小小的龟蛋,一张张质朴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幸福的笑容。
“嘿嘿,走,咱们赶紧去各家看看,合计合计,已经下蛋的还真不少呢,照这个速度,一年不要,咱的养殖规模就能翻上几番了。”满仓兴奋的急道。
二蛋停下了脚步,乡亲们致富的心情是如此的急切,对自己是这么的信任,这么的依赖,自己怎么能终日沉浸在儿女情长中呢。
事情是做不完的,看完了石龟项目,粮食基地耕种、山药培育、果园管理,哪一样都忙的不行。
二蛋要么在田里,光着黑幽幽的脊梁,耕田种地,要么在果园里,挥汗如雨。
繁重的劳动,让二蛋有了另一种的沉寂。儿女情长已经少有时间去想了,心里也不那么难受了,回到果园,倒头就会睡着。
劳动的充实,排遣了心里的其他东西。
秦岚、邢睿都打来过电话,张丹丹发了几次短信后,就此沉寂了。
二蛋连电脑也不上了,群里的少妇们会不会又在议论他在干什么呢?
有时候在梦里,二蛋恍惚间会梦到张丹丹,就那么在课堂上,恬淡的微笑着。
好遥远,新西方、美女少妇们、张丹丹、省城,前段的上课时光,好像是一个遥远的绮丽的梦。
忙碌的时节终于要告一段落了。二蛋想着,是应该去省城一趟了,要考证,厨王大赛的事也不能半途而废呢。
邢睿却恰恰打了电话来。
“你忙什么的这段,是不是终日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啦,”邢睿酸溜溜的道。
二蛋自打搬出了她那里,几乎就没再去过。邢睿也不好意思问他,再加上台里一忙,对二蛋的行踪毫不掌握,还以为他终日厮混在那个烹饪班里呢。
“啥温柔乡啊,天天累得跟头驴样,”听到邢睿的声音,二蛋高兴了一下子,好久没见这小妞了也。
啊?!
那边的邢睿张大了小嘴吧,终日累的跟驴样,“二蛋,你该不会……”
不会啥呀,二蛋纳闷道,
“不会和她们都……都那个了吧,”邢睿不可思议道。
噗!
二蛋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感情这小妮子以为自己成了大众情人,鸭王之王,天天跟那些少妇们赤膊大战,累的跟种驴样。
“我在家干农活呢,”二蛋没好气道,“我说你那个小脑袋瓜子,天天都想着什么呢,这乱七八糟的,”
日哦,这回可真是糗大了,邢睿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不过还好,电话里,二蛋看不到,要不邢睿非羞死不可。
“呃,谁说什么了,都是你自己想的好不好,你心里才乱七八糟的都是些龌龊念头呢。”邢睿道,转而好像自言自语一般:“我说张丹丹怎么打电话问我呢……”
张丹丹,二蛋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仿佛一下子被戳了一下,有种酸酸的痛。
“你……刚才说啥,”二蛋问道。
“哦,张丹丹,嗬嗬,你最有可能发展的对象之一哈,前几天打电话问我你去哪了,说要考试的事呢。”邢睿笑道。
二蛋默然,哪里是什么考试的事呢,她最想问的,恐怕还是自己的情况吧。
可是这妮子为什么就那么矜持呢,难道不能打自己的电话吗,关键还有,她的电话早已经打不通了,这尤其让二蛋有点难过。
我必须去省城!二蛋下定了决心。
张丹丹如此,二蛋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为什么不主动的去找她,不更殷勤一点呢。
自从见到了王大少,知道了张丹丹的豪门闺秀的背景,二蛋的心底里不可能没有涟漪。
自己是个小农民,虽然创业做了一些事情,但是和人家世代豪门的大家族相比,远远不是一个层次、一个世界的人。
就像这咖啡,人家是与生俱来的饮食习惯,可是自己,就是喝不惯。
隐隐的,在二蛋心底里,他和张丹丹之间,好像就是有着天然的鸿沟,虽然在甜蜜的热恋跟前,这些好像都是不存在的,可是这些,却注定是客观存在的。
“哎哎,干什么呢你,”电话那边邢睿道,“跟你说正事呢,”
二蛋这才回过神来,什么正事啊。
“明天你来省城吧,来的话,就帮我一个忙呗。”邢睿道。
“什么忙,蛋讲无妨,”二蛋道。
这是一个小小的玩笑典故,但讲无妨,专门断开了这个蛋字,这么一来,说的就跟对方是个蛋样。
“你才是个蛋讲呢,”邢睿嗔道,不过听着挺高兴。
“香港有个大集团,要来内地发展,在省城举办了一个慈善晚会,都是各界名流参加的,我们台里有几个邀请名额,正好一个主持姐姐去不了,把名额给我了。”邢睿有些兴奋的道。
豪门晚会?二蛋在电视上见过,男男女女的,男的西装革履,女的都穿着露着背、露着胸沟的晚礼服,人人端着一杯酒,三三两两的在那瞎聊。
嗯,差不多是那样的,邢睿道,不过去的可都是社会名流,这可是个结交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