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10秒后页面直接跳转回了首页,许唯星再搜这条新闻,就再也搜不出来了,应该是被人通过关系或者出钱删了贴,这一刻,许唯星不知为何,蓦地就回想起了不久前那位伴郎匆匆离去的画面。
第一次见到这位特地为了他们的婚礼从国外赶回来的伴郎时,卓然是这么为她介绍的:“这可是当今北京城里混得最风生水起的传媒界新贵。”许唯星当时还笑言:“那未来我们凌亚要发什么软广,或者出了什么事需要在传媒圈做危机公关的话,都得仰仗你咯。”
既然贵为媒体新贵,要在第一时间删除一条桃色新闻的话应该是小菜一碟吧。可见媒体新贵还没轮到她仰仗,就已经被江兮茜先一步“仰仗”了。
许唯星默默地收起手机,只觉得乏力,按道理来说她一正牌妻子、证都领了只差办酒宴的卓太太,何必去在意一个和卓然这么多年都没任何进展、只能以“红颜知己”这么个身份聊以安慰的江兮茜?
可实际上理智根本控制不了本能,她就是在意,在意到握住方向盘的手都不由自主地僵硬。
许唯星回到家已经是12点了,黑暗中扭开灯,项少龙竟然还没睡,就这么从它的猫舍里扭着它圆滚滚的屁股,慢条斯理地走来迎接她。
这段时间她早出晚归,卓然也没什么闲工夫,项少龙有些缺爱地扒着许唯星的小腿,刨了刨爪子。
许唯星把它抱起来,带到沙发里坐着,项少龙就眯着眼在她怀里趴着,偶尔打个盹,许唯星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它的背,掌心里热乎乎暖烘烘的,许唯星多少有些欣慰地想,项少龙虽然一向对她不温不火,从没有过热情过度的时候,但胜就胜在表里如一,始终如一。
在她送完孙乐妍、开车回来的路上,卓然发了微信给她,说是还在忙着,也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
许唯星就这么抱着项少龙,墙上的挂钟走了一轮又一轮,许唯星再低头一看,项少龙早已睡熟了。
许唯星下意识地摸出手机,正要打给卓然,却在中途变了主意。知道不该这样,知道不能这样,可她还是回了趟书房,拿了卓然的笔记本电脑出来,打开了“寻找我的iphone”;
雷达的页面便一刻不停地闪烁起来,最终,成功定位在了一家酒店内。是的,一家酒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