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卢娘子吓得不轻,你护主不力,只怕卢娘子这会也不想见你,我妹妹自然会为卢娘子诊治,先将你送回卢家好了。”
林先这么一说,那名侍女的脸上就放光了。
回去之后,怎么说就占了先机,还能活动一番,找个有脸面的姬妾求情。
能够得到淮阳王妃的诊治,卢娘子真是福气不浅。
而且,看方才林家三郎君对娘子的那个着急程度,只怕是好事将近……
怎么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多谢林四郎君周全。”
林先哼了一声,最看不得就是这些在主子跟前耍小聪明的奴才,他们兄妹在林府过得日子,早叫他看穿了这些奸猾之徒的想法。
看来卢府也管得不怎么样。
他将林大叫来嘱咐了一番。
林大虽然不明白林四郎怎么突然将手伸到了卢家的家事,但还是认认真真地去做了。
林乐霜午睡刚起,头发都还没有梳,就听到外面丁妈妈焦虑地问:“这是怎么了?三郎?”
丁妈妈是她的乳母,在他们兄妹面前也非常有体面。
但是,丁妈妈一向都严格遵守着主仆之间的礼节,从来不阙越半步,今日尽然这样着急询问,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阿桂在镜子里和大娘子对视一眼,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迅速地给挽了个发髻。
大娘子大了,郎君们进闺房也不像以前那么方便。
处处都要遵照着规矩来。
“妹妹,”林山在门外急切地喊。
卢娘子这样痴痴地看着他,不是个事,是不是真的将魂魄给吓散了?
越想越着急,林山差点就要闯进来。
“三哥,你进来吧,什么事?”林乐霜的声音清冷,神奇地安抚了林山慌乱的心。
林山将卢娘子抱了进来。
好在现在是冬日,衣裳都穿得厚,卢娘子被林山的外裳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来一张苍白的小脸和凌乱的头发。
看哥哥急切的样子,林乐霜也是大吃一惊,顾不上多说,就让林山将人放在了床榻上,给卢娘子把了脉。
原来是受了惊吓。
林乐霜皱了皱眉。
这是怎么回事?
听林山解释了一番,林乐霜这才搞明白卢娘子这是怎么了。
她安抚着林山,“没事,我给她施针就好了,只是卢娘子是个未出阁的小娘子,你先避讳一下。”
林山听了耳朵一红。
方才只顾着着急,竟然忘了这茬,现在是冬日,衣衫穿得厚,扎针要脱衣,他在这里的确不太妥当。
“好,妹妹,我在外面等,有结果了给我说一声便是。”
林山想走开。
卢娘子不放手,一张脸变得苍白的厉害,眼睛里的泪水要掉不掉的,看着可怜极了。
林山第一会遇到这样的事,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妹妹。
林乐霜没有办法,叹了口气,那就先这样吧,施针再加上服药好了,效果慢一点,养养就好了。
“那你留下吧。”
林乐霜举起双手,阿桂立即上前将她的衣袖捆住,给她的头包上帕子,又带开了玄色的针包。
这些都是卢娘子以前非常好奇要看的。
现在,卢娘子压根没有看一眼,只是呆呆地看着林山不放。
好像林山就是她全部的世界。
有林山在,她就安全了。
“卢娘子,你还记不记得要学我施针呢,现在我用了全部的行头,要给你扎针呢。”
林乐霜一边轻声细语地说,一边在卢娘子的面部和手上都扎了针。
扎完针,卢娘子的手松了。
林山先松了一口气。
当着妹妹的面,和一个小娘子亲近成这样,他的耳朵根都红透了。
接着卢娘子的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朝四周看了看。
阿桂轻呼:“这下好了,卢娘子不再只盯着三郎君瞧了。”
林山才压下去的红潮,又迅速地爬上了面部。
这怎么说话的。
林乐霜看了看沙漏,轻轻地又将卢娘子的针取了,然后在卢娘子的头部轻轻按揉,不一会,卢娘子便睡了过去。
林山关切地问:“这应当是好了么?”
“没有呢,还得服药。”
林乐霜又开了药方,让人下去煎熬。
“再喝一帖药,晚上就好的差不多了,再把她送回卢府。”
林乐霜叹口气,“四哥非要降服那几只鸟,可那鸟太难训了,有朝一日,若是鸟的原主人回来,这些鸟不倒戈就是好的。”
人面雕?
那是西越国国师的专宠。
怎么会这么轻易收服呢?
林山也叹口气。
原本以为是一时兴起,也就由着林先闹了。
如今说明,这些鸟压根就是狡猾不羁,林先的轴劲却上来了,非要和这些鸟耗个没完。
想着怎么都有个绝望的时候。
没想到小豹子这一下,竟然将剩下的人面雕一网打尽,好像还降服住了那几只鸟。
四弟就更加不会放弃了。
也真是没有办法。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林山埋怨。
“三哥背着我告状呢,”林先得声音从窗外传了进来。
兄妹二人朝窗外望去,就瞧见林先倒挂着头朝下正朝里面看。
“这又是个什么姿势?”林山不悦地说。
真是一身的火气没有地方出,好像给这小子来两下的感觉。
“我来看看未来三嫂好了没有,三哥就不要骂我了,”林先的嘴巴撅了撅,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