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看着林乐霜睡下,这才匆匆离开。
他才出了林乐霜的院子,树林之中突然传来了一阵鸟叫声,元明的眼角不由得眯了一眯。
但依旧行程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元明即将跨过院墙时,突然停了下来,背着双手,虚虚站在墙头,风吹起他的斗篷,猎猎作响。
“你还不出来吗?”元明的声音清冷。
一个黑黢黢的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
“怎么,不服气?”元明问。
此人正是等候多时的马盗首。
“服气,也不服气,”马盗首说,“马某在这里等了淮阳王几天了,就为了再会一会。”
元明也不多说,一个纵身已经过了高墙,停在了府门外的小径,朝里面扬声说:“既然如此,你还等什么?趁着林府的侍卫们还没有过来,孤就和你比划比划。”
马盗首也不示弱,一个纵身也跟着翻过墙头。
“在这里比划不行,动静太大了,”马盗首不满意地摇了摇头。
元明愣了愣,接着轻声笑了起来。
马盗首也不着恼,认真解释说:“王爷的轻功自然是在我之上,别的就未必了,要比就比全套。”
来硬的。
两人相斗的声音太大,要换地方。
元明看了看天色,说:“三招,三招之内不分胜负,就换地方再比试一场。”
这句话里带着满满的自信。
马盗首虽然对于此人的脾气有所了解,但还是被噎的难受。
但他还是忍着了。
“好,就三招,”马盗首摆好了姿势。
这一次轮到元明吃惊了。
马盗首施展的武功并非中原套路,而有点西越国的影子。
上次静安师太的难缠,他是知道的。
那么,马盗首究竟和这些人有什么关系。
元明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内心已经提防了起来,压根没有打算手下留情。
这也要怪马盗首不知道之前府里出的事,也并不知道静安师太已经和元明交过手。
他卖力地想施展自己的武功,不想被元明看扁。
两次三番被元明踩头羞辱,马盗首虽然知道了对方是淮阳王,一样憋着一肚子气。
但是,和之前不同。
他不想再找淮阳王的麻烦,但还是想扳回来一城。
至少,人有所长亦有所短。
马盗首不相信,淮阳王能够轻功和内功都擅长。
这就是马盗首躲在暗处一直等候的原因。
“看好了,”元明将斗篷随手一丢,露出了里面的一身玄色的劲装,整个人肩宽腰细腿长,格外好看。
马盗首吞了口唾沫,对着这样俊美高贵的人,不由得有点紧张。
两人你来我往,三招将过,元明有些性急,脚尖轻轻点地,又猛地弹起。
马盗首突然就瞧不见元明的人影了,心里一慌,立即将门户护的严严实实,元明这个时候已经轻轻落在了他的身后,一掌击向了他的肩部。
听到风声之后,马盗首再躲避已经晚了。
一股大力袭来。
马盗首栽倒在地上。
“服了没有?”元明背着手,远远地问。
“不服,”马盗首的鼻子磕破流了血,说话嗡嗡的响。
“怎么个不服?”元明扬起了眉毛,淡淡地问。
“你又用了轻功,不算数,”马盗首说。
明明说好是比硬功夫,你又用了轻功,自然不算数。
元明冷笑了一声,“孤不管你究竟什么来路,输了就要认,不爽不利,那里像是男人。”
什么?
马盗首的怒火冲到了脑门顶上,立即翻身坐起。
你是淮阳王你了不起。
每次仗着轻功好,踩老子的头。
现在到好。
又将老子打到地上,鼻子都破了,还说老子不是男人。
老子是男人的时候,你还没有生出来呢。
马盗首气的就想骂人。
“你方才说要比就比全套,轻功难道不算进去?你非要让别人和你比试你擅长的,这又算什么?”
马盗首的脸红了。
方才好像是这样说的。
但是……
“好,我认了,只是不尽兴,”马盗首捂着鼻子说。
元明“哼”了一声,“先打败了林保再来找孤比试吧,有件事孤有些不明白,你这身武艺倒不像是大兴的路数。”
马盗首愣了愣,“淮阳王慧眼如炬,马某这一身是祖传的武艺,来自西越国。”
这句话,让元明有些愕然,倒是将之前的戒备收了不少。
他看了看马盗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将斗篷轻轻捻起,也不再披上,脚尖点了几点,人就不见了。
马盗首失落地看着元明消失的方向。
这位淮阳王吝啬言语,更喜欢行动。
武功也深不可测。
不知道多久才能扳回来。
马盗首叹了口气,侧着耳朵听了听侍卫们的动静,这才一个纵身,从墙外跳回了墙内。
“谁?谁在那里?”有侍卫立即发出了示警的喊声。
马盗首一愣,但也只好僵立在哪里。
立即五人一组的巡逻队伍,分成了两股。
一股二人,直接近身扑了过来。
一股三人,将所有可能逃窜的位置堵上,手中拿着武器,一副静观其变的样子。
马盗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一个更加尴尬的声音响起:“大哥,怎么是你?”
“咳咳,方才出去和人动了动手,”马盗首佯装无事,希望几句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