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样好的女婿,王氏认为今生身为女人的缺憾也可以弥补了。
林简笑嘻嘻地说:“我的儿,有一桩婚事本来是我和你母亲都看好的,但答应了你,你的婚事要你自己做主,就说给你听听。”
林乐霜红了双颊,低声问:“不知道父亲说的是那一家?”
王氏瞪了瞪这不靠谱的父女二人。
谁家的女儿不是静悄悄地待嫁,等着父母将亲事挑好了,再问问女儿的心意。
林家倒好。
真是新贵家里不讲究,王氏想起了父亲在病床上要求她嫁人的模样,不由得鼻头一酸,就这么,她就嫁入了林家,过着这样的日子。
哎,总算还有三个可爱的孩子。
有如珠如宝的三个孩子陪着她,她还埋怨什么?
王氏的眼眶红了,收回思绪,看着满脸通红的女儿,想新贵家里没规矩也有没规矩的好处。
只要女儿幸福了,规矩到底算什么呢?
她的一生不就是走不出来那些规矩了吗,难道还要困住女儿不成?
林简没有王氏那么多的想法,能够和淮阳王结亲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他期待女儿听了这个消息也会惊讶地合不拢嘴,急切地对女儿说:“是淮阳王。”
林乐霜从昨晚就在准备,准备了无数次,在听到父亲说出淮阳王三个字时,还是忍不住心跳的像是要从胸口出去一般。
静了一静。
“母亲怎么看呢?”林乐霜问。
林简的一双眼睛从女儿的脸上挪到王氏脸上,王氏笑着说:“自然是好的,只是女儿嫁给了淮阳王,以后要去封地,想见上一面就难了,不过自古以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母亲一心挂念你外祖母的病情,也不能随侍左右……”
说着说着就歪了。
林简立即接上话茬,“你就是知道给女儿说这些有的没的,若是女儿不愿意了怎么办?我早都说过,你若是想去见岳母,我陪着你去就是。”
林乐霜听母亲说以后去了封地就见不到了,也是心里难过,心里梗了一下,从热乎乎的憧憬之中就降了温。
王氏这才反应过来,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后悔,连忙哄着女儿说:“母亲只是舍不得你,除非你招赘婿,你嫁到谁家去,母亲一样也难见你一面。若说这个淮阳王,真是个不错的人,对林家多有帮助,人才品行什么得女儿都见过,最难得是,他给你父亲许诺,若是娶了你做淮阳王妃,不会再纳妾,真是难得。”
说着又叹了口气,看了看林简。
林简纵然再心粗,也听出了夫人对他的感慨。
林乐霜握住母亲的手说:“母亲,女儿不嫁了,就守着你过好不好?”
王氏还么有说什么,林简先跳了起来,“这是什么话?谁家的女儿不嫁人,你一没有恶疾,二没有恶行,怎么能够不嫁人?”
林乐霜默不作声,林简都恨不得替女儿嫁给淮阳王了,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怎么到了女儿这里就会有这么多的变故。
都是王氏那些话。
可是又不能将女儿逼得太急了,若是女儿突然来了性子,一口回绝了又该怎么办?
王氏也惊呆了,后悔地说:“霜儿,淮阳王这么好的人选你都不要,难道真的要在家里留着吗?母亲若是留了你在身边,百年之后,你又靠谁?母亲怎么能够放心的走?女儿,母亲是看你要嫁人了不免伤感,但你若真的不嫁人,母亲的日子也没有办法过了。”
林乐霜点了点头,说:“既然父亲和母亲都同意,霜儿也觉得满意,婚事就这样定下来吧。”
林简和王氏齐刷刷地松了口气。
窝在淮阳王府坐卧不宁等消息的元明也松了口气,总算是得了林乐霜的准许,能够将婚事定下来了。
这样就再也不用担心霜儿被别人娶走了。
那些被抓的盗贼们也跟着被元明送了过来,和前几日抓的那些盗贼绑到了一处。
他们自然也是被豹子惊吓过得,闻着屋子里的臭气和沉重的呼吸声,都能把自个吓死过去。
刚刚受到过惊吓,接着就被蒙上眼睛,勒住嘴巴,蹲在那里,任是谁都会忍不住胡思乱想,这样几日之后,整个人就像是要废了一样。
林乐霜深谙此道,前世,训练战场上最厉害的间客时,就用的这样的办法,能够熬过来的人,才能被放入敌人内部去做间客。
这样的间客,就像是被熬过的海东青,异常的忠诚,能豁出命去完成任务。
这帮盗贼本来就凶悍,若是能被熬过来,林乐霜觉得二百人只怕顶得上五千人。
元明兴奋地坐不住,已经等不到出禁闭了,负责“墨线”和“飞鹰”两大组织的淮阳王若要出府,于焉天天守在门口等着弹劾也一样没用。
装扮成于焉的元明就出了淮阳王府,直奔皇宫。
守门的郎官们觉得特别奇怪,御史大夫什么时候和淮阳王如此亲近?
左边的郎官对着右边的郎官说:“奇怪啊,怎么没有见到御史大夫出宫门,你见到了吗?”
右边的郎官摇了摇头,今儿人多,委实没有注意。
“御史大夫不是好像一直在抓淮阳王的小辫子吗?准备弹劾他一本,怎么又用的淮阳王的车驾,于大人是不是阙越了?”
两人嘀咕半天就没有个主意。
淮阳王已经入了皇宫,见到皇上身边的中黄门,立即道:“老臣求见皇上。”
中黄门揉了揉眼睛,有些愣神,方才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