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大娘子有古怪啊,”一个人小盗贼头子说。
“一个未及笄的小娘子能有什么古怪?还不是背后的那个老的!”满脸大胡子的盗贼说:“那个老东西,老老实实做他的大将军不就好了吗?为何要对着我们小小的闾里过不去?”
他已经完全忘了,起初就是他们先对林大娘子起了觊觎之心。
“还是老大说的对,林娘子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小黄毛丫头,能懂什么?还不是那个老的,只是奇怪,我们的人难道都被生擒进了林大将军府?”另一个秀气点的盗贼头目说。
“左行,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大胡子说。
“我们不如借机进入林家试试?上次林家大娘子将苟乙的母亲接走,闾里的那些年轻郎君们都想着去林家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混进去做门客。我也听说林家的门客招揽的非常奇怪,并不是需要那些饱读经书的酸文人,”左行说。
大胡子捏了捏胡子,激动地说:“英雄所见略同,我和左行想到一处去了,只是,一直在考虑,我是在里面呢,还是在外面呢。”
左行知道他的意思,是马盗首该混进去做门客呢,还是在门外接应呢。
“老大别想太多,林家招门客的方式太古怪了,我们谁能混进去都不知道,还是一起去碰碰运气吧,”左行建议。
“也是,”马盗首高兴地说,“今日林娘子有没有什么动静?”
“没有,好似安静地呆在府里,”左行说,“我去找那些郎君们,让他们带着我们一起去。”
此时的林乐霜压根没空出门做诱饵,而且,总是以身做饵,盗贼们吃亏了两次,也会觉得不对劲,若是不出所料,只怕盗贼们会想着法子混入林府了。
所以林乐霜打算歇息一天。
只是可怜了院子里那些蹲在地上像鸭子们的家伙,脚都蹲的不像是自己得了。
林简和女儿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决定在阵法上比试一番。
可是,林简又觉得和女儿来个正式的阵法比试,实在是太掉价了。
夏姬都一脸同情地看了看林乐霜,意思是说,大将军在这个上面捣鼓了几十年,怎么看都是林乐霜输啊。
看见夏姬的眼神,林简觉得很受用,但胜之不武的感觉也很强烈。
毕竟做父亲的还是要让一让女儿的嘛。
虽然,女儿不知道让着父亲,父亲还是应当以身作则,教会女儿。
林简大方地说:“我们怎么比,女儿你划出来道道吧。”
“既然是要和父亲相比一场,自然应当有个彩头,”林乐霜笑的很好看。
“彩头?!”林简皱了皱眉毛:“你能有什么东西给我做彩头?”
你全身上下那一样不是林家给你的?
不是林家就是王家。
“父亲,不要如此小气吗?难道父亲怕女儿会赢不成?”林乐霜斜着眼睛问。
明知是激将法,林简还是中了套,“胡说,你说来听听。”
林乐霜得意地摆出了自个的条件:“若是我输了,那些盗贼都归你,若是你输了,你就别再管这些事。”
唧唧歪歪的,好烦人。
父亲对于练兵有着天生的狂热,只怕以后没事都会逮住机会要人,若是练成之后,父亲也不见得就会放手。
“夏姬和林大做个证人可好?”林乐霜看着脸上放光的林简提出了建议。
正怕女儿输了会耍赖的林简立即答应了,让人将林大唤了进来做见证。
既然见证人有了,彩头也说好了,接下来就是改比试阵法了。
林乐霜知道陡然表现的知道的太多,父亲一定会生疑,她笑嘻嘻地说:“父亲,我近来对哥哥留下的兵法和布阵的书感兴趣,看了几篇,一直没有机会向父亲和唐公子讨教,不如今天就来比试一番,我们一方为盗贼,一方为林府,盗贼进攻林府,林府防御,我们各领一方,试一试如何?”
林简的眉心跳了一跳,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点了点头:“好。”
不管怎么说,这个女儿的建议还的确有点像回事。
真是一棵好苗子,林简内心叹口气,这个女儿为何不是个儿子!
他知道林乐霜对于阵法有点天分,但也并未太当回事,毕竟阵法这样的事情,再有天赋,也得有实际的操练,才能找到感觉。
能够带兵上战场布阵,才是最好的磨练,可惜,这个女儿只怕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林简打起精神和女儿玩起了攻府和防御的游戏。
府内自然是按照林大报上来的武器储备和人员配置。
盗贼则按照林乐霜对于闾里盗贼的估算。
两方人马定好了折损的比例,便在案几上展开了演练。
林府的人马用各色的玉石子代替,盗贼的人马用石头子代替,武器只能用嘴说,另外一个人则手忙脚乱地在一旁帮忙计算。
林简起初抽的是盗贼,为攻方。林乐霜代表林府,为守方。
两人厮杀的痛快,多日憋屈在林府,林简缺乏真正意义上能和他说话的人。
如今,有了女儿通过阵法来说话,林简觉得挺快乐。
但是也很痛。
因为林简攻府三次,三次都失败了。
简直不可置信。
起初,林简还抱有轻视之心,想着随便出几招,就将女儿拿下了,然后送点好东西给女儿,哄一哄她。
可是,林简最后被弄的手忙脚乱,而且全部身心都沉浸了进去,他的眼中这些石头子,这些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