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林玉柔摆出一副乖妹妹的姿态,“府医也说我是劳心太多,想来想去,亦或是小娇和二姐的事,让我心神受损了。”
“对,我也是这么想,妹妹将心放宽些吧,”林乐霜陪着说。
“姐姐,不知道这个不足之症是个什么境况?”林玉柔问。
“妹妹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若是不足之症严重了,只怕妹妹难以再长高了,又或者胞宫不足,以后会难以生养,”林乐霜将自个从袁仵作那里了解到的,都告诉了林玉柔。
是林玉柔先做的初一,后果只有她自个承担了。
西越皇室的秘术,本来也就是生育之后的女子才能练习,否则会对身体有碍。
林乐霜真不懂,三妹为何如此着急,是着急复仇吗?
静安师太难道没有告诉林玉柔,这个秘术的坏处?
她看着林玉柔的脸。
只见林玉柔的眼神越来越怨毒,眼见就要说出怨毒的话来,林乐霜懒得再起争执,起身说:“妹妹,来日方长,好好养身体吧。”
她不想让林玉柔练成秘术,便只好用其他的法子吊着林玉柔的气血,让林玉柔无法迅速康健起来,但还能给林玉柔留条命,如今林家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林玉柔再出点事,父亲面上也不好看。
今日过来,林乐霜一方面是判断一下杀气的位置,一方面是想给林玉柔提个醒,不要再轻举妄动,顺便看看林玉柔的反应。
在林玉柔的院门外,林乐霜就发现了一副新的阵图,她用脚踢开了放在一旁的石子,阵眼便被打开,阵图就显露了出来。
林乐霜并未声张,将石子又轻轻踢了回来。
静虚道长的人来过了,林玉柔究竟和他们联络没有呢?
经过这一番谈话,林乐霜判断出,林玉柔并不知道这秘术的坏处,尚未和外界有什么联络。
那么留下阵图之人的目的何在呢?
林乐霜不想和林玉柔之间再起口舌之争,“妹妹,你先将养着身体,祖母那里说要给你拨些血燕窝过来,慢慢养着,到了来年春日,定会好的,姐姐还有事,告辞了。”
这么一打岔,林玉柔已经将涌上嗓子眼的怨毒之言压了下去。
的确,来日方长,争一口气又算得了什么。
等到林乐霜出了院子,就听见屋内传来了瓷器的破裂声。
林乐霜的唇角微微翘起,权当是三妹作乐送客。
阿茶不忿地说:“三娘子真是矫情。”
“由她吧,心中不快,还不能发泄发泄?”林乐霜拢了拢斗篷领口的毛,淡淡地说。
“大娘子,你只需每天抽空看看她,就够她受得了,”阿茶出着馊主意。
大娘子泡澡,身体越发的好了,那个肌肤,那个气韵,那个身姿,即使是林玉雪在世的时候,也比不过。
并不是奴婢拍大娘子的马屁,大娘子才是林府最美的小娘子呢,三娘子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连坏都不能使了,见大娘子如今这个样子,那还不气的要死要活。
大娘子只需要天天在三娘子眼跟前这么一站,三娘子就得将自个活活气死过去。
林乐霜又好气又好笑,“我那有那么闲,去看她作甚,不过是不想让母亲去她那里,过了病气,她那人心思有多,母亲又心软心思少,免得着了道。”
阿茶点点头:“的确,夫人太容易心软了,三娘子病成这个样子,抓住机会哄一哄夫人,一哄一个准。”
林乐霜长出了口气,只要她在一天,就轮不到林玉柔和小娇乱来。
王氏还在蒙氏的院子里,婆媳两个正对着一盆梅花品头论足,林乐霜施施然走了进来,蒙氏笑着说:“方才真像是画中人呢,把我那件大红的猩猩毡的斗篷拿来,给大娘子穿上试试。”
林乐霜骇笑,“祖母算了,那是您的私货,都掏给我了。”
蒙氏逗得大笑,“只给你穿穿,谁说给你了。”
林乐霜做出一副失落的样子。
蒙氏和王氏两人又被逗乐,笑个不住。
麻姑笑着指挥侍女们将斗篷找了出来,给林乐霜系上,看着果然好看。
“若是有雪,霜儿穿着这个在梅树下赏雪,倒真是美得像画一样了,”王氏不由得感慨婆婆的好眼光。
蒙氏得意地说:“这些方面,老妪可是拿手。”
林乐霜看着婆媳二人相处,心里开心,微微地笑着,映衬着那盆梅花,到显得人比花娇了。
“乖乖,我的女儿竟然如此好看,真是皇帝都嫁的了,”林简从外面走了进来,正好瞧见林乐霜的眉头舒展,雪白的肌肤被那大红的斗篷映衬的如同羊脂玉。
不由得,就赞叹了一句。
以前觉得这个女儿过于端庄了,没有二女儿那边的柔媚清纯。
可方才大女儿的气韵,真的让人心折,隐隐竟然有倾国倾城之姿。
林简触动心怀,不由得就想让女儿入宫,若是能替皇上生个一儿半女,林家的前程还用想吗?
林乐霜早就是林简肚子里的蛔虫,听他的话音便知道他心中所想,微微皱了皱眉,撇嘴道:“父亲,您可是答应过我,婚事由我自主的。”
林简有些讪讪地,“小娘子成日把婚事挂在嘴边,成何体统。”
不等女儿说话,又笑嘻嘻地说:“母亲,这盆梅花好看吗?是我的门客所献,瞧着不错,就让林大送来了。”
蒙氏有些意外,笑着说;“大将军麾下竟然有如此雅致的门客?夫人那里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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