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的脾气和习性两人早已知道,主子最恨不遵守规定还要辩解的人。
叫你去做一件事,你就去做,做为下属,第一要紧的是听话。
尤其是“飞鹰”和“墨线“这两大组织的成员,需要严格遵守组织的制度。
否则,就会出大纰漏。
每一个纰漏都有可能会关系到皇家的安全。
两人受罚也是受的心甘情愿。
他俩也知道,若是元明直接责罚了还好,若是拖到最后,再受处罚,只怕是永不录用了。
对于暗卫来说,永不录用意味着再也没有了前程。
能够成为主子身边的暗卫,他们吃了多少旁人吃不了的苦,才一步步拼杀出来的。
正因为每一步都走的艰难,所以才更加珍惜。
这一点暗卫们知道,林乐霜也知道,所以当仵作大人告诉她,淮阳王正在林家坐镇,限令两日之内抓捕吸血狂魔时,哥哥们喜笑颜开,而她哭都哭不出来。
是她一心想去林苑,并且半要挟了暗卫去,她知道他们无法拒绝,若是被她退了回去,暗卫们以后就难以得到主子的信任。
林乐霜非常的不忍心,她只是因为闹别扭,害了别人,该怎么办?
她有些魂不守舍地朝陪着她的暗卫隐身之处看了看。
暗卫沮丧极了,谁知道今夜会发生这样的事,皮肉之苦都是轻的,已经入了府门的兄弟们,你们还好吗。
都是命啊。
别人天天做错事,没有人发现,偶然做对了一次,就被人发现了,时时提起,表扬一番。
而他们兢兢业业地,不敢犯错,只是偶然错了一次,就被人发现了……
命苦啊。
“仵作大人,我们在外面夜猎方回,这个样子怎么能够让别人知道呢?您能不能让府吏给我们传讯给淮阳王,放我们进府?”林乐霜软言相求,仵作立即拍了胸脯,让那个拿了林先玉佩的府吏进去报信。
元明这才从怒气中清醒过来,小朋友和她的哥哥们还被关在府门外,是他下的命令,一个不准进,一个也不准出。
周围围得象铁桶一般,若不是有意放水,这两个暗卫也进不来。
“叫他们进来吧,”淮阳王挥了挥袖子,又瞪了两个脸色苍白的暗卫一眼,“退下。”
林乐霜和哥哥们一路行来,府里巡逻的侍卫和看门的婆子们都面色惊惶,害怕那个吸血狂魔藏在暗处,一个不小心就被逮了去,吸干了血。
林先骂:“那个老妪婆,不要撞在我的手里,一定会将她撕得粉碎,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林山没有应声,实际上,他自打从林苑出来之后,就寡言少语。
林乐霜一心牵挂着暗卫不要受了牵连,也没有应声,只有林先一个人指天发誓,骂骂咧咧了一路。
到了林乐霜的院子,只见灯火通明,院子里围坐了一圈人。
阿茶、阿桂等人垂头丧气地坐在一起,见林乐霜和两个郎君们进来,两人“哇”地一声边哭边扑了过来。
“大娘子,您让奴婢担心死了,”爽直的阿茶埋怨着。
阿桂边搽眼泪边说:“大娘子,您以后去了那里,一定要让奴婢们知道啊,奴婢虽然笨,可多个人也多分力气。”
林乐霜笑着说:“好了,好了,没什么事了吧,我回来了。”
“怎么没有事?丁妈妈都吓晕过去了,大娘子的闺房只怕没法住了,死了七八个人,心头血都被吸干了,”阿茶不满地说:“大娘子不在府里也好,若不然只怕凶多吉少,可是奴婢们当时更担心,大娘子是不是被吸血狂魔掳了去。”
林乐霜知道他们都被吓住了,兴许丁妈妈也是担心自个,才吓晕了过去。
“没事,没事,我和哥哥们回来了,家里不会有事的,老夫人和夫人处可好?”林乐霜又有些担心母亲和祖母担惊受怕。
“淮阳王不准各院子里的人随意走动,能走来走去的都是巡逻的婆子和护卫,他们只能成群结队在一处,不许分开,”阿茶解释。
“那就好,”林乐霜舒了口气,若是这样,母亲和祖母还不知道她和哥哥们都不在府里。
十三叔有心了。
林乐霜拍了拍阿茶和阿桂的手,便和哥哥们进了正厅,只见淮阳王一脸怒色地坐在厅堂。
林山和林先互望一眼,在他们眼中,淮阳王一直都是那个淡淡的清冷的谪仙,是抓捕吸血狂魔遇到了什么难题吗?
“你们去那里了?”淮阳王问。
林山是哥哥,硬着头皮说:“禀淮阳王,去别院了,我们想今日是十五,那吸血狂魔可能又要在别院附近伤人,就一起去看看,没想到她竟然入了府。”
淮阳王早已知道了他们在林苑所见所闻之事。
也不多做纠缠,说:“这里今夜发生了两起案件,先是有人到京兆尹府报案,说清河国国王的女儿派了身边的护卫要jiān_shā林府的小娘子,后来又有人报案,说吸血狂魔来了林府做案。今日死的那些人都是清河国人。”
又怒道:“孤平生最恨这些,必要将吸血狂魔揪出来不可。”
林氏兄妹听懂了淮阳王的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们今夜遇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
淮阳王说:“你们两人一起去林夫人的院子,带上所有的人,一起去老夫人的院子守着,林大将军的院子,已经有人把守,剩下的院子,就要清理一遍了。”
林乐霜的心里一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