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终于扑灭了,整个寝宫烧毁了一半以上,北君辰颤抖着走进废墟,寻找着南凌七的身影。
“皇上,屋内发现一女子尸体。”一侍卫来报。
北君辰睁大的眼睛里,只见几个侍卫抬着一个粉衣女子,北君辰有些不可置信,记得今晚南凌七就是穿着这身衣服,北君辰颤抖着走进,只见女子脸上已经被烧的看不出来模样,身上也有多处烧伤。
唯一能辨别身份的就是这身粉色的衣服。北君辰双手狠狠的攥住衣服,脸上深沉的可怕“搜,继续搜,朕就不相信她会死!”
“陛……陛下,这……这就是皇后的遗体!”侍卫小心翼翼的说道。
“大胆,朕说不是就不是!”北君辰怒吼着,将侍卫踹向一边,侍卫连滚带爬继续跑回那已经被烧的什么都不剩的宫殿里继续寻找着。
——天国
楚燕拿着手中的飞鸽传书,后退了好几步,最后将信狠狠的蹂躏着,“不信,本王不信!”
“啊!”楚燕大吼着,那双黑眸此刻猩红一片,仿若已经被染成血色。
浑身那冰冷的气息瞬间凝冻四周,暗位四人站在一边,没有人敢上前,他们知道主子心中对南凌七的情感,南凌七去了,主子一定接受不了!
“去查,去查到底是什么原因!”楚燕血红的眸子看着暗位几人,只听到一阵风声,四人消失了!
“咣当!”楚燕身体不稳的撞到墙上,靠着墙慢慢的滑下去,那从来不曾流出来的泪水,第一次从他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缓缓的,最后汹涌成河。小七,你终究是要离我而去吗?
“公子,这是南翼国最近的消息!”白白将消息递给了端木荣华。
端木荣华接过,看完消息却让他后退了好几步,脸色一下惨白无血色,白白一怔,是什么事情让公子这么震惊?
“公子?’
“赶紧备车,我要去南翼国,快!”端木荣华几乎是吼出来的。
白白连忙道:“是公子!”心中却是疑惑不已,公子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南翼国元年春3月15,南翼国国举行科举考试,朝中北王门生林南中榜眼,左相门生柳泽中探花,而状元郎则是一名18岁少年。一时朝野震惊。
“要说今年的状元郎真是了不起啊!”京都最大的酒楼里高鹏满座。
“小小年纪就如此有才华,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虽然有才华,可是为人有些狂妄。”一书生模样的人不赞同的说道。
“兄台此话怎讲”旁坐的一书生问道。
“听说右相想招揽此人,登门拜访,结果给右相吃了闭门羹,右相是大怒啊!”
哎,酒楼里一时叹气声此起比扶。
“这状元郎也不怕得罪右相。”
一人小声说道“也许他有更硬的靠山。”
坐在酒楼角落里的一白衣少年自己静静的喝着酒,听着众人的议论,面上浮现一丝笑容,正对面的一青衣长袍男子正好看见这一丝笑容,顿时眼睛直了,手里的酒杯掉落,都浑然不知。
“查出新科状元南轻什么来历没有。”北君辰左手把玩着茶杯,手指一次的敲着茶杯,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
箫哲满脸严肃“属下无能,查不到此人,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个人,查不到任何来历。”
“他拒绝了右相。”北君辰带着一丝疑惑“难道等着越王?左相那边什么动静。”
“左相这俩日为门生柳泽中探花大摆宴席。”
哼,北君辰轻哼一声,“左相也是只老狐狸,倒是和越王不和令朕意外,右相想拉拢南轻,可惜不遂人愿。”
“皇上,如果初状元可以为我们所用倒是甚好。”箫哲说道。
北君辰思索良久,“箫哲,宣他进宫,朕要试他一试。”北君辰重重的放下茶杯“如果不能为朕所用,那就找个理由发配到边疆去。”
“属下这就去宣。”
京都最大的酒楼一楼窗子旁边,一白衣少年桌子前面前摆了俩湖酒,几个小菜,少年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表情黯淡,眼眸垂下,让人看不清,看不透。来酒楼里的人都会往这边看一眼,少年沐浴在阳光下,手拿酒杯,一扬头,一杯饮下,仿佛置身于仙境之间,无人上前打扰,也无人大声喧哗,生怕破坏了这气氛,也不由的让人看直了眼,众人心中赞叹好一个少年郎。进入酒楼的箫哲同样也直了眼,那少年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少年喝酒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不带一丝拖沓,箫哲忍不住心中赞叹。
“南轻。”箫哲在酒桌面前站定,一拱手,轻问道。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睛扫了他一眼,箫哲心里一震,这少年的眼里如一潭死水,面上坦然。
“南轻,南状元,在下奉皇上之命,特来请初状元宫中一叙。”
少年垂下的眼睑挡住了眼里的讥讽,又一杯饮下,轻轻的点了点头。
上书房内,南轻双膝跪地“参见皇上。”
咳咳,只听见几声咳嗽声,随后响起了有气无力的声音“南状元请起。”
南轻起身,目光看向主位上的北君辰,一脸的苍白,没有血色的面庞,配上不时的咳嗽,一副病重的摸样。
北君辰则是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白衣少年,如果说可以把白衣穿出谪仙的感觉,那么非此少年莫属,少年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北君辰心里一惊,如果不是看着人站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