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人却似笑含嗔地迎视着他,慢慢将胸前黑纱往上轻轻一撩:“来吧!妾身已经等您很久了……”
孙谦低吼了一声,只觉浑身的血液“轰”的一下全都烧了起来,他再也控制不住了……
春风度尽之后,孙谦缓缓从迷梦中醒来,却见那美人正抱着双膝坐在榻席边饶有兴致地一直注视着他。
“哎呀!孙某该死!孙某该死!”孙谦慌忙披上衣衫,像被蜜蜂蜇了一下似的跳了起来。
“你是该死——你居然连你们家大将军金屋深藏的娇娃都敢乱碰,你真是该死上一百遍都有余了!”那美人瞧着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用异常冷峻的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军爷——你害不害怕本才人在大将军再次来到这里之时会向他告发你今天在极乐洞天金屋里所做的一切啊!”
“是……是你引诱我的!”孙谦喃喃地说道。
那美人淡淡笑着用手拉了一拉缚在自己脚踝上的那条银链:“你认为大将军会相信你的辩解吗?你瞧一瞧,我连大门口都走不过去,拿什么能引诱你啊?”
“是你的声音、你的声音……”孙谦如同见了魔鬼一般直盯着她,“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哦,你别害怕——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就不会向大将军告发你了。”那美人用手指捏着那条银链甩来甩去,悠悠地笑道:“而且,我以后还会一直像今天这样对你好的。”
“大将军待我孙谦恩重如山,孙谦今日所为真是对不起他呀!”孙谦涕泪俱下地说道。
“呵呵呵……你和曹爽之间,谈不上谁对不起谁的。”那美人冷冷地瞟了他一眼,“这些话你今天不明白,以后有一天你会懂得的。罢了,时间也不短了,你快走吧!”
当孙谦有些木呆呆地走到金屋门边时,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回过头来向那美人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那美人遥遥望着他,脸上露出一丝古怪而莫名的笑容来:“我么?我是曾经侍奉过先帝的皇宫鹤唳馆才人石英。”
……
曹爽并没有察觉孙谦和石英的这一次苟合之事,后来依然在每一次到极乐洞天金屋来享受石英之时,都把孙谦带上关在门外值守;而孙谦也一直小心翼翼地掩饰着一切,依然每一次站在婉转诱人的呻吟声和粗重如牛的喘息声中像一尊石头人一般为曹爽值守。
终于有一天,孙谦趁曹爽远出京郊狩猎之机,再次偷偷潜进极乐洞天金屋与石英私通。这一次事毕之后,石英提出了要求:“你今天出去之后,给我带一个东西到京都西坊的八宝来当铺里去当了……”
“什么东西?”孙谦惊愕地问。
石英从发髻上取下一支鹤形金钗递了过来:“你就把这支鹤形金钗带到八宝来当铺里交给那个掌柜……那个掌柜会给你换成一支青鸾珠花,你把它带回来给我……”
孙谦将那鹤形金钗捏在掌心里看了又看:“你去当铺当掉这只金钗干什么?换回那支珠花又干什么?你别是在搞什么名堂吧?!”
“不错,这里边就是有名堂。”石英微微地笑着看他,“不过,你可是答应过要听我的话的。”
“不行!大将军待我恩重如山,对不起他的事儿我不能干!”孙谦的声音一下硬了起来,“你若再逼我,我就向大将军服罪自首去!”
“恩重如山?”石英朝着他微微一撇嘴,“你以为曹爽他真的待你们这些家丁家将就很好?”
孙谦鼓着两眼直瞪了过来:“他待我们亲如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