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林雅娴倒是有点表演天赋,一番声泪俱下,赢得周围不少人的同情和眼泪。
梁明秀叹息着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都是父母生养的女儿,该友爱相惜才对,怎能生就如此冷硬的心肠?”
曾小婵冷哼:“天下间,怕是只有她这个人能做出此种事来!”
林雅青懒得搭理这两只,眼风扫过,当她们不存在。
梁明秀袖中用力撕扯锦帕,曾小婵恨得想跑上去把那肆意倨傲的女子扇一巴掌。
除了她们俩,围观的贵妇贵女们有不少眼窝子浅的,陪着林雅娴洒下两行同情泪,却再没有人站出来替她说话。
虞雪贞自是不肯轻易放过林雅青,正好借此摆脱窘态,便赶在康王妃前面发话:
“林雅青,你虐待长姐,不准她们回娘家,阻挠人家骨肉团聚,是何道理?你身为yòu_nǚ,却不顾尊卑礼法,肆意凌驾于长姐之上,德行欠亏,全无修养,有什么颜面立足于此?”
林雅青看了虞雪贞一眼,淡然道:“安王妃的意思是说,民女不应该和你们这些尊贵的朝廷命妇站在一起?其实呢,这地方原是民女先站着的,你们才是后来者!既然大家稀罕,那行,民女走就是了!”
虞雪贞气了个倒仰:“林雅青,你不要断章取义!你确实不配站在这里,但今日你既然来在这里,刚好本王妃要为赵大奶奶主持公道,你的去留便由不得你!”
“安王妃待要如何?”
“先当众认错,向你姐姐、赵大奶奶道歉!再备厚礼前往安阳侯府探望安慰你大姐姐,并保证此后她们能够顺顺利利回娘家!然后跟本王妃的人走,给你安置个地方歇脚,待今日宴会结束,再来理论你冲撞冒犯本王妃之罪!”
林雅青看看康王妃:“民女斗胆:康王妃娘娘也是这个意思吗?”
康王妃却看向虞雪贞,像是在跟她眼神交流。
闵氏见康王妃不作声,便插了一嘴:“林姑娘,王妃意旨不可违逆,你顺从安排吧!今日这金桂园花宴,原本该是很圆满的,你不请自来,又因德行欠亏引出许多事,坏了大家兴致,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孙兰仙听了这话,顿时满面通红,快步走上来对闵氏说道:“世子夫人此话差矣!来而不往非礼也,人情使然!当日世子夫人也曾接了我家请柬,带着亲眷去我家参加花宴,您那时带的三四位姑娘、少奶奶,我今日才带一位亲友过来,就遭你嫌弃!世子夫人如此小器量,何苦办这宴席?来者都是客,进了门主家就该负责,断无慢待的道理!您既然不待见我们,那便告辞!”
说着话,孙兰仙拉起林雅青就想走。
围观众人一多半认同孙兰仙的话意,轻声议论:“没错儿啊,来者是客,怎好怠慢了人,说那样的话?”
“她冒犯王妃犯了错,那是她的事,做主家的实不该如此!”
“越国公世子夫人确实小器!”
闵氏面红耳赤闹了个没脸,不好当众发火,心里把孙兰仙真给恨上了。
孙兰仙拉不动林雅青,一是林雅青还不想走,二是虞雪贞没打算让她走。
那两名健妇又走了出来,在林雅青三步远处站定,柳眉儿靠近来轻扶住林雅青手臂,春风面上并不显出紧张,但也贴近了些,作出防护之态。
虞雪贞冷哼:“林雅青,今日康王妃也在,难不成你胆敢同时违逆本朝两位亲王妃意旨?快与赵大奶奶道歉,再跟着嬷嬷到那边阁子里呆着去吧,放心,茶水点心少不了,待客之道总还是要有的!”
林雅青道:“恐怕要让王妃失望了民女无错,所以不会道歉!说民女有恃无恐也好,说民女骄横无礼也罢,总之,这嬷嬷从哪里来还请回哪里去,要抓走民女,想都别想!”
虞雪贞眼里浮起狠厉之色:“本王妃今日就不信这个邪!你们还等什么?上去捉住她!”
话音刚落,两名健妇如同扑向小鸡的老鹰,张牙舞爪而来,春风当然不会让她们靠近,踏出一步抬腿就踢,那两个健妇倒也不是摆设,腰身看似粗笨,闪避进攻颇有章法,眨眼就摆脱春风,直扑向林雅青。
柳眉儿已挡到前面,春风却是故意放过两个健妇,就像关门打狗,她回转身挡住安王妃视线,迅速抬起两臂也不知用的什么手法,只听啪啪两声响,两个健妇已软倒在地上,厥了过去。
正面的林雅青却看清楚了,春风捉住两个婆子的头撞在一起,只是撞了一下,就把两个母牛般健壮的人打趴了!
虞雪贞咬住下唇,也不发话,一抬手,还没等她做完动作,春风一甩手,袖中响箭低鸣着窜上天空,确实如她先前如说,并没有巨大声响,“哔”的一声极其轻微,不注意听真的难以觉察,接着就有红色光华在空中闪动,连闪三次!
安王妃八名女侍卫现身,春风示意柳眉儿护着林雅青和孙兰仙退到假山边一棵桂花树下去,她自己施展开身手,左右冲突纠缠阻拦那些侍卫靠近,并不用她坚持多久,不过三五招,花园围墙上频频有人影闪动,眨眼间春风就多了三四个帮手,出现在女眷们面前的都是女侍卫,而假山边和更外围些的地方,赫然站着十几个面容森冷身姿挺拔的年轻男子!
他们当然不是越国公世子夫人人,而是春风那支响箭召来的定王府护卫!
贵妇贵女们目瞪口呆,刚才听春风说可以试一试那响箭能引出什么样的后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