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媚点点头,微微一笑,“我很感激你,这次辛苦你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
聂仙舞摇摇头,“我帮不你什么忙,但我今晚好好把师父的遗卷看一番,或者可以帮到你。”
凤媚微微颌首抱起自已的儿子往房门走去。
聂仙舞瞪着赢飞扬,“你说句话吧,为什么不说话?”
赢飞扬淡淡一笑,“我应该说什么?”
“你……”聂仙舞语塞,一跺脚回房去。
见凤媚抱儿子回房去,聂仙舞一跺脚也潇洒回房。
赢飞扬叹了一口气,取回屏风上的衣衫裤子放在鼻子间一嗅,“恩,有点酸酸的,这丫头……”
他无奈地摇摇头,看天色还晚,夜风习习,“这时洗了,明天应该干了。”
他无微不至的关心聂仙舞自然看不到,但知道她也不会感激涕零,有时候他想聂仙舞这丫头其实也挺心冷的。
他苦笑一声,拿着衣服往天井走去。
但他却想不到聂仙舞会斜斜倚在墙角,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珠子不断地转,觉得心里憋的慌。
“扬扬这个臭羊,谁要他洗,来到这个世界除了小朱还是从来没有一个人为我洗衣服……
为她挡蛇咬,为她中了寒毒,为她变傻子,这一切切都属她自己带给他的,扬扬这个傻子,跟着她东奔西跑干什么?
她黯然神伤,心里又觉得有些甜丝丝的,片刻后,猛甩甩头,别过头往房内走去,想好好研究一番救凤媚儿子的办法。
忽而听到幽幽的哭声传来,声音不大,却十分哀怨,聂仙舞顿时毛骨悚然。
她的心跳了一下,难道她遇见鬼啦!
她凝神细听,这声音娇腻优美,竟是凤媚的声音。
聂仙舞转了转眼眸,回房换了一套衣服,才随声过去,下了楼转入内堂。
内堂门大开,她看到凤媚抱着她熟睡的儿子哼着歌。
这是挺哀怨的歌曲:吾本是,荷花女,梦里与君做诗侣。但愿天下有情人,总有一天成眷属。吾本是,荷花女,一片芳心请记取。他年荷花盛开日,朵朵带去吾祝福。
聂仙舞听她唱完低叹一声:“凤老板您别想太多,要小心身体啊,你儿子一定会没事的。”
凤媚神色一动,欲言又止。
聂仙舞见她不相信自己,挼了一半的袖子给凤媚看,“我的血可以救人,你信不信。”
“别别,妹子你别乱来。”凤媚目中突然留下泪来,她扭转头,宠溺地爱抚儿子脸蛋,嗄声:“我想起十年前的事罢了。”
聂仙舞好奇地坐下来:“十年前发生了什事,你本来是尼姑吗?”
本来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小尼姑变成一个江胡中人,这当中是受了什么情伤?
这世间上最毒最苦就属个情字。
风嫣点点头。
“自小家贫,而我是父母生的八个中的最小一个,因为没有钱所以当我五岁时交了给尼姑庵做小尼姑,虽然也受了不少苦,但总算有两餐饱饭吃,一直活到二十岁那年……”
“那年怎么了?”聂仙舞听到高潮时,双眼发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