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做事?”小朱问道。
聂仙舞刚想说,小朱咬着手指,像想起忘了什么,“哎呀,早上夫人叫我数些红包究竟多少个,我先出去。”
“喂……”聂仙舞大叫着,小朱却一溜烟跑远了。
“这小丫头真不靠谱。”
新房中,聂仙舞看着身着金锈红霞衣,坐在榻上看着自己一身红衣,心跳得飞快,外头吵杂声此起彼伏,看着紧闭的雕花窗棂长叹一声。
打开窗棂看着暮色笼罩着她的新房,令她惆怅起来。
赢飞扬在外面迎接众宾客,而她新娘子则安安静静地则坐在新房中。
她按按头,心中烦恼:“师父,她会不会来接我?”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披上凤冠霞衣,涂上脂粉艳丽,娇美如花,极为俏丽,这是头一次成婚,前世她香消玉殒还来不及享受。
无奈这次却是身不由己,只要嫁他,逃跑出府,令他厌恶,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退婚。
抬手看着呈于皓腕上的玉手镯,这是出嫁时她娘亲给她戴的,晶莹透绿让她如梦似幻,她到底怎么啦?真想嫁给他吗?作茧自缚困住自己吗?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想到这,她迅速站起身来,见到房间外有个身影晃动。
“小朱!”她叫道。
“是小姐,”小朱应了声慌忙地扑了进来,“哎呀,痛死我啦!”
“你这个傻妹,”聂仙舞摇了摇头,攥住拖地的裙裾,来到她身边扶起了她。
“小姐,你干嘛自己掀了红头巾?”小朱惊叫,引来对面回廊的两个好事者侧目,俯耳交谈。
聂仙舞急忙掩上房门,靠在房门侧眼瞧着一向火爆冲动的小朱。
小朱揉了揉发痛的臀部,看着她明艳不可方物的小姐,慌张起来,“小姐,?你干嘛自己掀了头巾啊?这不吉利的啊!”
聂仙舞淡扫了她一眼,侧眼看见满桌名贵菜肴,吞了吞唾液,肚子也默契地响了起来。
想起刚没怎么吃东西,二话不说,卷起袖子,一把抓住肥鸡,撒了个鸡腿,张口咬下,不顾小朱愣愣地瞪大双眼。
不一会儿,她以惊人的食量,把整只鸡吃个精光,这不并不满足,继续进攻蜜饯……
“小姐,你……”
想不到她小姐也有吃东西豪迈的一面,她可是大开眼界了。
大概过了一盏茶时间,聂仙舞在桌上的红帕擦了擦双手,打了个饭嗝。
她看着小朱柔柔一笑,“小朱,同我买包泻药回来。”
小朱憨直地张大嘴,“小姐,你要泻药干什么?”
“别说这么多啦,叫你去买就买嘛!”声音中透着一股威严气息,令小朱一阵心慌。
“哦!”小朱点点头,“但这么夜有买吗?”
聂仙舞点点头,眼珠一转,“嘿嘿,有办法,泻药可以自己做。”
“怎么做?”小朱不解。
聂仙舞俯耳低语,说出了方法,小朱点点头退出房间去,合上房门。
聂仙舞舒一口气,微一侧头,看着案上的一堆竹简,“恩,出走是要留一封书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