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很久以前她便这样匆匆离开过,具体时间是多少,我也不能记得清。那时候我们正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而她接过一个电话后便匆匆离开,我看着满地的塑料袋不知如何解决,茫然四顾的无奈,我的心里怨恨起来。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很幼稚,每当人们回头看的时候,总会嘲笑自己做过多少傻事,而殊不知自己也在被将来嘲笑。那是她和我分手的前一个星期。
人嘛,总会幻想自己生活在阴谋诡计中,把一切弄的虚虚实实。无端的猜测别人背后的故事,就觉得每个人都可疑起来。
我回家了,躺在沙发上等待李白心的下班。独自一个人的时间很不好过,尤其是在无聊到只能对空气闷声声的说声操的时候,但究竟是谁操谁,我搞不清楚,反正知道自己被生活操了个一干二净。
李白心回家的时间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当她满脸疲惫的关上门,我也随着咔嚓的门声起身准备重新温热起饭菜。
“今天怎么这么晚?”我问她。
“和秦韵聊了会天,谁知道她会突发奇想的去我公司等我下班请我喝咖啡。”李白心摊手无奈道。
我撇了撇嘴,进了厨房,当我端着菜重新来到客厅,李白心放下了手机帮着布置起来。
吃饭的时候,她有点魂不守舍,我告诉她咖啡师找到之后,她也只是嗯了一声。精神状态不佳,多半是工作上太累。我没有奢望李白心每天都得精神饱满的来对我,她工作不轻松,而我相比之下就有些像闲人了。
吃过晚饭后,这次没怎么聊天,主要是她在想事情,盯着电视发呆。
我洗了个澡后,站在阳台上抽烟,小黑一脸兴奋的蹲在我的裤腿下,我把它抱起来。每天逗它的时间也短了,热情不像当初那么浓郁,也被它主人引去了大半精力。应付爱情,总是一件值得头疼的事儿。小黑在连晚上和它主人睡觉的权利都被我剥夺之后,有些可怜,不过这也是不能平返的事儿,毕竟有只小狗在旁边做些事情也没那么方便。
阳台上的窗户推开之后,就能对着外面漆黑黑的夜里出神了,这是底层,也看不见什么高楼大厦,反而有些向小时候的院子,能在这里抬头看着天空。/
烟雾弥漫在我周围,一团不散的云,缠缠绵绵如同神话仙境里那增强气氛的白气。小黑不老实,我又把它放在了地上,任它如何左摇右摇来挑起我的兴趣,我也懒得再去理它。
待了好一会儿,我才进了房间,客厅里的李白心依旧怔怔失神。
“你不洗澡吗?”我对她说道。
“哦,哦,马上去。”她有些慌乱的站了起来。
我斜着身子,看着她匆匆离开客厅的身影,一撇嘴叹了口气。我在客厅喝了一口白开水,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时间已经十点了。又懒洋洋向房间走去,路过浴室的时候,我向里面嚷了一句:“我先睡了。”
里面没有回应,我进房间,脱了衣服,关掉灯,缩进被窝里,慢慢的,热气在里面生起来。我有些不自在的躺着,闭上了眼睛。
就在我昏昏沉沉的时候,一具温暖的身躯贴上我的背部,我仔细的感觉那温暖,她的头发滑过我的脖子,带着轻微的瘙痒。一切显得的欢愉起来,像是水面上突然蹦起的水珠,畅快的跳跃。
“你睡着了吗?”她轻声问道。
“没有。”我回答道从疲倦里抽出精神,转过身子把她拥在怀里。
“我想和说你说话。”她说道,把头靠了过来,我似乎能嗅到她身上的温度。
“嗯。”她的独特温柔总让我感觉不安,料想着不好的事情,这预感来自我也不知道的空白地带。我想过,但给它按上了一个牵强的理由。
在我没事干、吃饱了撑的时候,我就在想,自己如何配的上李白心。这是个奇怪的问题,可人啊就是这么胡思乱想来的动物。想来想去,我也未曾想出什么答案,只得爱情这玩意儿强按在这上。这下,所有的一切都解释的通又都解释不通了。
现在,她的乖巧似乎来自另一个亘古,不属于这个空间。这种莫名的心悸让我恐惧与战栗。女人是相信直觉的动物,而男人好像也是。虽然这只是给我们的无端猜测找个理由,可生活一直在平凡的暴露着端详。
“连城。”她呼唤我的名字,欲言又止。
我似乎记起了什么,在一个咖啡店里,里面回荡着轻松的纯音乐。而我和陈听雨僵硬的坐在桌前,外面下着稀稀落落的小雨。她还是用这样的声音,叫着我的名字,然后平静的说出那句分手。我一直很平静,直到离开的时候,忘了雨伞,走在那有些凄冷的雨中分不清雨水还是泪水的瞬间,一切才轰然倒塌。
我在等待李白心的下文,等待她说出,内心不安定让我的身体也跟着躁动起来。我无法抑制自己的心怀恶意,人总会往坏处想,出租车司机在对路面上的昏迷老人实施救助的时候也要先确定自己车上的监控是否正常运行。
“你能不能给我讲讲故事或者唱唱歌,我有点睡不着。”李白心说着,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背部。
“你怎么和从前不一样了,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小姑娘?”我宠溺的摸着她的头问。
“我一直这样啊,只是你不了解我而已。人嘛,总是变幻无常的。”李白心笑了出来,黑漆漆的夜里我不能目睹她的风情。
“可人变幻无常总需要个理由吧,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