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青娅笑了笑,朝姜荣安微微点头,示意他有话可以说了,说真的,姜荣安能费心来兜这个圈子,也真是难为他了。/
姜荣安也回以一个点头,低声说道:“可是想好了?”
“想好了,对姜少爷也来说应当不难,一个是我希望您小考后,能给我弟弟讲讲题目说些经验,二是我希望他小考时,能将需要的证明什的给弄齐了。”
因为早就有准备,所以古青娅说得也很快,“您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去做这些,总是有些难度的。”
姜荣安挑了挑眉,没想到古青娅提的要求这么简单,而且没有一点是为自己的,“你确定?就不为自己提一个?”
比如找个好夫婿或者是要些金银首饰一类的,就他知道的,女人都喜欢这些,最看重未来的夫家以及嫁妆的份量。
古青娅摇摇头,“不需要。”
见状,姜荣安也不再多说,古青娅提的条件,对他来说都很简单,也很容易达成,但是从另一方面讲,也会变成他提携严青禾。若严青禾也走上仕途,没有意外的,他们的关系就要慎重考虑了。
就目前了解的情况来看,严家的家风尚可,严青禾的人品也行,答应这两个条件并不是那么难。
“行,我答应。”严青禾心里考量之后,答应得也很爽快。
古青娅笑得眉眼万万,侧头看向在窗边玩耍的弟弟妹妹,正坐在椅子上吃东西,显然的,吃的比外头的热闹更有吸引力。
姜荣安与古青娅是隔着一段距离的,如今达成协议,他就起身到齐秋生的旁边,正好听到齐秋生在考问严青禾的一些知识。
当然,对于才上学半年左右的人来说,这问题还是偏难的。所以集中心神的的严青禾和古氏,自然没有注意一旁的情况。
“齐叔,青禾才上学多久,您这问题对他来说太难了些。”姜荣安知道齐秋生是故意这样问给自己争取时间的,如今事情解决,也没必要为难小孩子。
“听你这么说,是难了些,不过他说的话,也不见得都是错的,小小年纪,能如此思考,已是难得,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
严青禾涨红着脸,抓抓头,“县太爷您太过奖了,我哪有您说的那么好。”
古氏虽说心里很紧张,但是有人夸奖自己的儿子,尤其还是一县之主,这让她心里非常的高兴,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忍不住。
“齐叔从来都是实话实说的,大家对你的期望不小,你可要更认真读书。”姜荣安笑着在一旁坐下,拿起茶壶,给众人倒茶。
一个读书人,很多时候能改变一个家庭甚至是家族的命运,大到成为官宦人家,小到摆脱贫民身份,这影响不可谓不大。
齐秋生瞅了姜荣安一眼,知道他应该是将私事给处理完了,就转了话题,“嫂子对这边应当也很熟悉,不知对三化县的桑蚕纺织有什看法不?”
严家的情况,齐秋生因为古青娅的事也了解了下,知道古氏是个养蚕缫丝的能手。
“我觉得我们先的蚕种并不比隔壁的天香县的差,但是产出的丝织品却差了这么多,我觉得除了纺织技术失传外,应该还有别的因素。”
说起自己擅长的东西,古氏说话就流畅了许多,“从根源上来说,两地水土也不会差太多,那么重点就在缫丝上了,煮茧的水,漂洗的一些方法,以至于其他处理,都是很有影响的。”
身为三化县的父母官,齐秋生自然是想要做出一番政绩的,不管怎么说,就是不能升迁,但是当地的经济好了,税收自然多,有了财政收入,他能大展身手的地方就多。
“我查过县志,据说以前三化县也不会比天香县差太多,不过出名的不是缎品,而是罗,如今纺出来的却一般般,这个情况,嫂子可是有听说什么?”
齐秋生很看重这一点,消失得太奇怪了些,县志也没有记载,似乎被故意忽略了一般。
古氏皱了下眉头,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几乎没听人说起过,而且我小时候,也没人说过我们县的罗很出名,这不应该啊?”
即使只是过去的辉煌,一般也不会被这样遗忘得彻底啊。
“梧桐村织出的罗在三化县里是不错,但相比其他地方也没有特色,我派人查过,跟记载的没有什么关系。”齐秋生还是很用心的,进行了研究考察,不过大多数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古氏摇摇头,“我也想不起来,您可以问问那些传承好几代的家族,也许知道些什么。”
齐秋生本来也没有抱太大期望,因此也没有多失望,而实际上,三化县现有的家族,历史都是短暂的,还真的找不出传承多代的家族,看来三化县的罗的消失之谜,可真难找到答案。
又说了几句,齐秋生和姜荣安就告辞先离开茶楼,留下的古氏母子几人,还有些缓不过神来,尤其是古氏,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娘,您不是在做梦,您是真的跟县太爷喝茶聊天了。”古青娅笑着说道,“回去,您可把这事说给爹听听。”
“是呢,县太爷还说咱们青禾有天分呢,你们奶奶知道了一定也高兴。”即使青禾不是严家的长孙,但是也不比严二叔家的儿子差,可是得了县太爷的嘉许呢。
古氏想着,瞬间觉得腰背都挺得更直了,如今自己家也不输严二叔家什么,没必要再低三下气了。
回去后,跟方氏还有严父说了这事,两人都很是惊奇。而方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