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古青娅看了姜荣安一眼,有些事情也许是注定好的吧,要不怎么别的不提偏偏提起这个呢。
“娘子觉得呢?”姜荣安不答反问,他还是很注重古青娅的想法的。
古青娅叹了口气,“你看着办吧,左右我也不拦着你了,你自个把握好分寸就成。”
“娘子,别气了,你有什想法就说给我听,这对我很重要。”姜荣安揽住古青娅,放低了声音,他们要是为了这个事再闹别扭,那像啥样啊。
“我难不成就这事再跟你闹一回?”古青娅瞅了姜荣安一眼,“我晓得你早就把相关的资料都给整理好了,既然陛下发话了,你就隔一段时间送一部分过去。”
全部送去反倒给人一种姜荣安做这事非常轻松的样子,之后要是有更为难的事呢?所以依次送一点儿,反而让人看到你的辛苦,从而尊重你并为你而考虑。
“也先别急,十天半个月的再说,还有你也打听下,问问那些跟着出海的人,外头的那些国家的冶炼技术发展如何。”
既然姜荣安问了,古青娅也就将自己想到的给说出来,换成他自己不可能想不到这些,做这些纯粹就是在讨自己欢心罢了。
“娘子说得有道理,我会好好安排的。”姜荣安点点头,“那娘子最近打算看哪一方面的书?”
“之前让青纱整理出来的那个书架还没看完,继续看,你有时间也继续看,我感觉里头给的教训,绝对比这类技术资料还要重要得多。”
古青娅感觉自己隐隐约约摸到了点什么,但真要说却说不出来,让人有些丧气。
姜荣安了解古青娅,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我会去看完总结的,娘子你现在不能太过耗费心神。”
“成了,你去忙吧,我看孩子去了。”
回到屋里,小儿子飞飞还没睡醒,面面拿了一套七巧板在矮榻上拼着,果果拿着笔沾着水在固定在木板上的纱布上练字。
“娘。”果果放下笔,起身朝古青娅行了一个礼。
古青娅点点头,看着女儿头上的汗珠子,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若是次数练够了,就停下来休息罢,教面面背些简单的句子。”
“就快好了,等会我就去教弟弟。”果果抿了下唇,眉眼弯弯,不由笑了起来。
“嗯,等练习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在纸上写。”古青娅揉揉女儿的头,伸手拿了本书坐在旁边,摇篮里,飞飞时不时地嘤咛一声,砸吧着小嘴,也不知是做什么美梦了。
现在果果虚岁五岁,古青娅已经开始给她启蒙了,练习笔画以及礼仪方面的讲解,尤其是有关于女孩子方面的。
教育孩子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女孩子,有话叫好女百家求,而要成为人人口中称赞的好女,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男孩子五岁前主教礼仪,而后有关于男子的一切自然是由做父亲的言传身教,且四书五经、道家书籍均有道理可探求。
所以母亲更多地要在女儿身上费心思,可惜的是,并不是所有的人家都觉得女儿有教养的必要。
过了端午,姜荣安终于将第一封密信送了出去,内容是他精心整理,特地分了小节,而后作出各种解释及其引申,以开拓阅读者的思维。
而此时,姜三爷的身体几乎完全康复,除了左侧身子和面部时不时地会有抽动之感,倒是没其他的不适了。
这时候大夫请辞,姜荣安以重金相谢,又仔细地问了各种禁忌,亲自交代给姜三爷听。
因为若是没加注意,姜三爷这病很可能再犯,并且更加严重,可不像这回这么容易治疗了。
尤其是白氏,被姜荣安特地叮嘱了一番,又吩咐姜三爷身边的老仆看着,免得姜三爷将一切都当耳边风了。
对于姜荣安的做法,姜三爷和白氏反而内心不痛快,觉得是姜荣安将他们身边的人全部掌控,连饮食就寝什么的都要管,肯定是别有居心,总是想办法忤逆,还会时不时地找借口外出逍遥。
这些事姜荣安都很清楚,也叫人去劝说,结果适得其反,姜三爷反而愈发对着干了,后来他也就不多话,只是让人多看着点。
古青娅对这些只知道一点,没姜荣安的允许,也没人敢在她面前多说什么,三个孩子就足以把她所有精力都耗去,看书都是忙里偷闲了。
不过飞飞一日长一个样,白白胖胖的,很是喜欢热闹,尤其是果果和面面围着他说话的时候,就高兴得在摇篮里手舞足蹈的,别提多开心了。
日子一晃,过七月到了八月,姜荣安收到了岳父岳母送来的新米以及一些自个做的酱菜什么的,同时还收到了信,说是严青禾那边要定亲,是齐秋生从中牵的线。
古青娅很是意外,把信从头到尾看了两遍,确定上头说的没错,“定亲说在十五,看来我们要再回去一趟,没法留下来过中秋了。”
“没错,我这边安排一下,就可以出发了。”姜荣安点点头,姜大爷那边要去说说,姜三爷那边要安排好人盯着,然后准备礼物、收拾行李什么的,可不是简单的事。
听说要回外公外婆家,果果和面面很是高兴,欢呼一声就自己去收拾行李,说是要带一些东西给那边的小伙伴。
几日前,姜松早将选好并经过一番教导的姐弟两人给送来,说是邻居,可怜父母双亡,亲戚无人愿意收留,他们询问过后就送了来。
男孩叫小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