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平民百姓来说,除非是犯了事,否则谁会出入衙门,所以严一升以及严父都想把这事给隐瞒着,因着她本来就比较容易招流言蜚语,若是不家隐瞒,只怕那些闲言碎语都能将她给淹没了。
出衙门前,古青娅看到了姜荣安,坐在一棵大树下眉头紧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细碎的阳光从叶子间洒在他身上,仿佛给他镀了一层柔光,牢牢地吸引住旁人的目光。
移开视线,古青娅找到了严一升,在他的保护下,避开村人,然后找了家杂货铺,买上几样东西,就找到了古氏的那个邻家姐妹。
古氏的这个邻家姐妹叫苏小雨,两人做姑娘时很要好,不过这个苏小雨要爽朗些,父母迁移到天香县,她也就嫁在了这边。
成亲后,古氏有来过这边一次,一年也会托人互相带句话或带点东西,关系还维持着。
看到古青娅,苏小雨非常的高兴,伸手捏捏她的脸颊,“丫头,看着比前两天有肉多了,看来我是不用担心了。”
古青娅笑了下,“苏姨,我家债务还完了,以后都会轻松许多的,这回是我娘没空,正好有个本家叔叔来这边,就让我跟着过来看看您。”
“还完了就好,你们也长大了,你娘可是要熬出头了。”苏小雨愣了下,她是知道古氏再嫁后,这个夫家背的债务的,按时间来算,应该还不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她也没问。
“既然来了,就在我苏姨家住几天吧,让我家小子带着你好好玩一玩。”苏小雨高兴地说着,心里计划着晚上做什么好菜了。
“苏姨,我也想呢,不过我爹娘都不在家里,青禾进学堂了,就青茶看着,我也不放心呀。”苏小雨是很热情,但是她夫家公公婆婆可都还在呢,自己一个姑娘家也不好意思待着。
苏小雨一想也是,不由有些遗憾,“看来只能等以后了,那你午饭留下来吃吧,相信你本家叔叔也有事要办。”
一旁的严一升点点头,“的确,晚点我来接你。”在天香县的人脉也是有的,准备去走动下,顺便打听点消息。
而天香县县衙里,朱知州看着这些口供,那叫个头晕脑胀,哪里还分析得出来,只好叫了人来,依据口供来画人像,而后照着人像来抓,再进行审问。
对此,齐秋生却是不赞同,觉得会打草惊蛇,如果嫌犯将失踪的人分批次带走,甚至是杀害,都是很难说的事情。
不过对面可是知州,又有级别比自己高的朱县令,这差距可不小,齐秋生说的话并没有用,朱知州仍旧一意孤行,甚至觉得齐秋生在一旁插嘴很是碍手碍脚的,扬言要让他获罪。
不过不到半个时辰,事情就有了戏剧性的变化,来了个跟姜荣安差不多年纪的少年,看着却还要高一个头,小小年纪就有了不小的气势,就是不说县令,就是知州都比不上那气场。
少年表明了身份,在场的人齐齐下跪,竟是当今的七皇子金泽平,而此时众人才知晓失踪的贵公子是七皇子的亲表弟,也是当今皇后的侄子。
朱县令紧张得不停擦额头那虚汗,将所有的口供一类呈给七皇子,又抖抖索索地说了自己的见解,只是怎么听,都觉得不那么靠谱。
七皇子虽说才十四岁,但已进入刑部学习两年,对于办案还是了解的,见朱县令这般,眼里的冷意多了不少,不过如今不是责罚的时候,先找到人要紧。
每个皇子的身边都会有二至六个的暗卫,七皇子与太子一母同胞,自然的有最高配额。之前带着表弟到江南水乡玩耍,正好碰到一伙江洋大盗,就先抓人去。
想着天香县这边的治安还行,留下照顾表弟的人也是有点手脚功夫的,并不用担心出事,谁知道他刚一回来,就听到这么个坏消息。
“都是饭桶,要是我表弟有个万一,你们这个位置都不用坐了。”七皇子怒道,随即吩咐身旁的人以及暗卫去收集线索,这时间拖延一分,人就危险一分。
朱知州见过的场面多,倒不那么怕,不过心里却是暗暗叫苦,“殿下,息怒息怒,朱县令这也是急昏了头,您何必为此等小事生气,还是破案要紧哪。”
朱知州就是听说七皇子在天香县这边,才安排好事务过来,没想到来就碰到这种大事,真是倒了大霉了,早知道就不过来了。朱知州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本来跟自己没关系的,这可好,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七皇子冷哼了声,没有说话,朱知州他是知道谁的人,也就没为难,不过这个县令也姓朱,看来以后瞅准机会可要一网打尽了。
与朱县令的战战兢兢相比,齐秋生的镇定自若反倒教七皇子另眼相看了,询问了几句,也就知道对方肚子里有没有料。
“微臣觉得,嫌犯带走的人太多,目前来看,已超过五十个,若是关在一处,那炊烟定有不同。不过若是嫌犯再缜密些,从外头买熟食,也可注意。”
齐秋生说道,人可能被藏在水边,但是天香县到处都是水,没地儿找。
“这可不定,人要是藏在船上呢?”七皇子有心考考齐秋生,而他派暗卫先去查的就是船。
“这五十余人失踪事件不等,汇聚需要时间,即使是被藏于船上,也必须是大船,昨日有人报案到今日,并无大船离开,可推测仍在此地。”
至于姜蓉私底下跟自己说的话,他并没有说出来,推测太多,若是都实现,对自己并不见得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