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雪还小着呢,堆了了雪人,那堆小猫或小鱼行不?”姜荣安心疼女儿,舍不得拒绝她的要求。
“好好,爹爹,我们快去,去!”一激动,说话就跟普通小孩子一样了,果果拍着姜荣安手臂,非常的兴奋。
古青娅在一旁听了,有些无奈,“要出去玩可以,把外套给穿了,要不冻着了有得你们哭的。”
“娘,你也一起来玩啊。”果果乖乖地让古青娅套上衣服,后知后觉地邀请道。
“才不要呢。”古青娅刮刮果果的小鼻子,“你早就跟娘玩腻了,就想粘着你爹,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姜荣安拿来小帽子给女儿戴上,而后将人举起放到肩膀上,“走咯。”
果果在他肩膀上很是高兴,手和脚动来动去的。
想了想,古青娅去看那草棉织出来的布如何了,线是厅婶纺的,布是古青娅起的头,后来程水和厅婶就接了过去,不再让她动手。
算一算,也应该织有一匹的量了,摸摸厚度和手感,的确很舒服,跟其他同样比例织出来的棉布相比,没那么硬。
不过在拉绒之前,还有许多的工序要做,这大冬天其实一点都不适合类似退浆漂洗一类的事。
不过小范围的话,还是可以做的。
古青娅大致选了一块能做小孩毯子的布,根据说上说的依次处理之后,还得好些天才能起绒。
不过那几天也不是干等着,要把拉绒的工具再三检查,虽说完全是按着书上来做的,但结果如何还是未知数。
这几日姜荣安都在看县志,果果就有他带着,她也不闹,一个人也能玩得很开心。
所以古青娅全副的心思都放在那棉布上了,等姜荣安发现那奇怪的工具时,才比较直观地明白古青娅要做的是什么。
“娘子,你确定要用这个去扎布?”姜荣安看着那根圆木棍上头的钉子,看着密密麻麻的,这样真的不会把布给扎成窟窿吗?
“照着书上来的做成的,你别在一旁说话,弄得我都不知要怎下手了。”古青娅有些郁闷地说道。
姜荣安见状,忙住嘴,但他心里仍旧很是好奇,就站在一旁不走了。
程水不敢抬头,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她完全没想到主人竟然是要做这种稀奇古怪的试验,她还是什么都不要开口的好。
根据书上写的,可以设置转轴的东西让那木棍和固定住的布转动,上头与布料运动同方向的弯曲针扎入布中就会切断一部分线挑起绒毛,而木棍上另一部分与布料运动相反的这弯曲针就会将绒毛梳顺。
看着是简单,但是做起来并不那么容易,尤其是这工具做得粗糙了些,起绒并不那么顺利。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古青娅看了一下,有些地方起绒很顺利,有的则没有,甚至还有个地方破了个大窟窿,挺让人郁闷的。
姜荣安先是惊讶,而后观察了一阵后,就明白了这东西的原理,索性就接手古青娅的事。
或许是男子对于机械这些都有着天生上的敏锐感以及操作感,比起古青娅的手忙脚乱,姜荣安就稳如泰山了,无论是速度还是力度,都掌控得很好。
古青娅凑上去看了看姜荣安拉出来的绒,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明明是同样的工具同样的手法,怎么两个人做出来的都不同?
“娘子,怎么样,达到预期的效果没?”姜荣安感觉很有趣,也很期待。
古青娅点点头,“比我想的要好得多,果然不是工具问题而是人的问题吗?”
听古青娅说的这话,姜荣安不由有些好笑,“娘子,你想太多了,这东西比较重,你手腕力气不够,自然转不来。”
“以后这种粗活啊,就该叫我们男子来。”姜荣安想了想,“娘子你要是不赶时间,把这些给做成手摇或是脚踏的方法,你们操作起来也不那么辛苦了。”
古青娅点点头,“既然这样,你把剩下的都给扎了吧,等好了之后,我去染个色,你在上头画些图案,送给果果。”
姜荣安听了,眼底涌上深深的笑意,“娘子,那我有没有份?”
“还能少了你的,快干活。”古青娅瞅了姜荣安一眼,凑近去看那些绒毛,跟自己预想的一样,这种草棉花的确非常适合用来拉绒,手感实在是太棒了。
就是平南县找不到其他的手工路子,单是这个绒布就足以改变叫整个县城甚至是府城的情况了。
就这样断断续续地忙着,姜荣安终于将那一整匹布都给成功拉绒了。拉完绒之后,布料感觉捏在手里感觉好似薄了一层似的,但是非常的舒服。
做里布的话,也是非常的保暖,古青娅心里很是欢喜,决定明年多做一些,给父母送过去。
今年要送的年礼,早早地就安排好了,无论是三化县还是府城姜家的,都没有漏下。
以前年轻的时候,对姜三爷等人心里肯定是有怨恨的,而到了现在成家立业,姜荣安也觉得没意思,维持着一份浅薄的关系。
能不计前嫌地在跟前伺候,那是大孝了,姜荣安表示自己很难做到,也只能做到物质上的孝顺了。
对此,古青娅没多说什么,这个公公现在有自己另外的家庭,人家也不见得喜欢他们两口子尽孝,说不定还让人起怨恨心呢,与其如此,这般便好。
每逢佳节倍思亲,越到年关,经常听到外头的衙役在闲聊的时候说城里谁谁家出门闯荡回来了,听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