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青娅愣了下,这一句话其实她很肯定自己是没有在书本上看过的,但是觉得那么熟悉,应该是之前梦到的那个姑娘的吧。
说真的,得到别人的记忆,看着别人的一生,并不是那么好过的事情,所以古青娅除了认字那一部分的记忆,其余都是潜意识屏蔽。
毕竟那个姑娘所在的世界与自己所在的世界,社会状态以及规则都是不一样的,她怕自己太沉浸于那记忆之中,整个人被潜移默化地影响,她定会变得与这个社会的规则格格不入,那是一种痛苦的事情。
不过古青娅并不想再去翻那些记忆,只要时间允许,就能看到所有的书,而那个记忆里的书籍内容,许多并没多大的用处。
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她都已经刻意去屏蔽了,还是有所影响,感觉有点可怕,也许那不只是个简单的梦而已。
“青娅,我听不大明白。”刘冰冰觉得脑子晕乎乎的,“可是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要不,我们找个时间去跟老根伯请教一下吧,他一定很有心得。”
古青娅收敛了心思,想了想没什么意见,“可以,找个时间吧。”
两人说着话,又把拉到另一处地方,她们随身还带着竹筐以及木铲子,那是捡牛粪的,回去晒干后,无论是拿来卖还是做肥料都是很好的。
她们各自带着两个竹筐的,放牛的时候还顺手割了些青草,到时候挑回去,留着晚上给牛加餐的。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两人将牛牵回家去,并不敢栓在山上,要是被人偷了,哭都没得哭去。
不过古青娅想天天放牛的想法还是没实现,不说古氏不同意,就是刘母那边也是反对的。她和冰冰两个人年纪也不小了,除非是农忙的时候下地,像放牛这样天天风吹日晒的就不行了,晒糙了,以后不好找对象。
话是这样说,古青娅还是争取到了每一旬去放牛一天的权利,这可是她最喜爱的动物,怎么能阻止她靠近呢?
在去熬蚕前,古青娅和刘冰冰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去找老根伯说话,小姑娘脸皮薄,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的。
在人家门口踟蹰着,最后还是老根伯的曾孙女儿瞧见了,招呼她们进去的坐的。实际上,老根伯和刘家离得很近,也就五六十米的距离,不过两家孩子走动得却不多,还是没时间的缘故。
老根伯留着长长的灰白胡子,头发很整齐地束在后面,见到两个小姑娘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笑呵呵地泡茶,而他曾孙女巧姐直接就去拿了些炒南瓜子一类的零嘴过来。
“喝茶,想吃什么就自个抓,不用客气。”
“谢谢根太爷。”古青娅忙双手去捧茶杯,小口地喝着,眼角的余光看到刘冰冰跟自己一样的动作,心里不由寻思着等下怎么开口。
到底和老根伯是邻居,刘冰冰放下茶杯,双手规矩地放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根太爷,我和青娅过来,其实是有些问题想跟您请教的。”
巧姐淡笑着,并不开口,只给古青娅和刘冰冰的杯子满上茶水。
老根伯心里也惊讶,不知道这两个小姑娘有什么问题让她们这么为难,“你们尽管说,不用怕我笑话。”
老根伯跟村里人的来往并不多,主要是一些比较近的亲戚和邻居,对刘冰冰他挺熟的,古青娅就知道有这么个姑娘而已。
“是这样的,前些天,我们去放牛,就谈起了我们日子变好的缘故,总觉得像在做梦一般,若将这些推到运气上,我们就觉得这个理由站不住脚,想着您道理懂的多,就来请问您。”
刘冰冰心里其实有些紧张的,尽管来时已经斟酌过怎么问话,到说的时候仍旧有些结巴。
古青娅见老根伯并没马上回答,而是侧了下头看向自己,眼底温和,似在鼓励着自己。
“我想知道,您对于行善积德的解释?是否有前世债今生还的说法?”其实古青娅会问后一个问题,她在猜测,那会不会是自己的前生,还是说只是单纯是别人的记忆?
对于古青娅的问题,老根伯心里很是惊讶,这不是一个普通小姑娘会问出来的问题,许多大人压根就不会去思考这个。
这么小的年纪就能够想到这一些,还影响了刘冰冰,这个小姑娘以后才是最值得重视的啊!
“许多人觉得,行善就是做善事,我不知道别人的理解是什么样的,我理解就是,你对你所有碰到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动物甚至是其他,都抱着一种和善的态度去对待。”
“坚信了并长期坚持下来,总是有变化的。”其实就行善这两个字,老根伯能够说的老多,可是眼前听着的是小姑娘呀,说得太深了能理解吗?
“积德,就是积累的过程,也是你行善的一个长期坚持过程,而德这个字,包括你的品德,德行,福德等等。”老根伯看孙女也很认真地听着,心里也颇满意,“举个例子,你说话小心,不戳人痛处,不笑人丑陋等就是修了口德。”
刘冰冰点点头,古青娅跟自己说过说话要注意的事,她并不明白,原来还有这么个道理在,原来也不只是要求女子的。
古青娅心里若有所悟,女德上也有要求这一些,原来许多道理都是一样的,不过放在不一样的地方罢了。
“我的能力有限,行善积德这四个字是我浅略的理解,到底比不上那些高人。”老根伯知道这些话纯属机缘巧合,这些话道理该如何践行是他多年实践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