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董天赐终还是没能予冯如萱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不过在董天赐心里却已然有了分寸。(..网首发)问予不问就董天赐而言意义不大,董天赐信任冯如萱,认为三哥会知道自己未同如萱圆房,许是因为三哥是过来人的关系。
冯如萱她从村里购进的青果酒,下酒菜及蝴蝶卷三样竟在冯家酒楼一上货兜售,便直接卖到脱销。县城里家家户户几乎是有口皆碑。上到老人,下到小孩皆知道青果酒好喝,下酒菜美味,蝴蝶卷甜香。而冯如萱开给魏大哥,董三郎,马凤青等三人的收购价更是一连涨了又涨。
忙不过来,冯如萱便索性将马凤青也雇佣了。三人除了每天烧饭给盖房的人吃,还要忙着酿酒,蒸面点,炒下酒菜送到县城卖,除了这些,冯如萱每天还要忙着管账算钱,做账目记录。董天赐与董三郎两人每天早上吃罢早饭,皆要去捞一个时辰的河鲜。
要问冯如萱为何能一下揪住商机,多亏了她前世所经历的三年磨难,冯如萱选中青果酒,下酒菜及蝴蝶卷,前世三年,别说在桃源县,就是在京城也是卖相甚好,每年夏日皆为会占据市场主导地位。
冯如萱选此三样赚钱,还要感谢前世的林家,最主要便是要感谢林成岩。若不是林成岩天性不是经商的材料,自也不会将管账这等大事偷交予冯如萱管。前世三年每天林成岩都会将林家商铺的账目带回家交予冯如萱帮他算账。翌日,冯如萱则会将处理好的账目还予林成岩,再教林成岩怎样与林王氏说,好能多赚银子。所以说前世林家之所以能飞黄腾达与冯如萱有着说不清的莫大的关系。
也不知林王氏等人在牢里吃牢饭的日子过得怎样,舒不舒坦?想来林家也该树倒猢狲散了,被她早前一整,林家想不家破人亡都难,冯如萱是算准了林家必倒,便没再多费心神,打听林家的近况,她眼下要做的就是:
“如萱妹子。今日你与天赐兄弟的新房就盖好了,你这新房宴可万不能不摆,不摆新房宴,住新房一不吉利,二不招财!”冯如萱边算账边想事,忽见魏大嫂带着马凤青来了,魏大嫂一见冯如萱便口若悬河道。
“嫂子,马大姐来得正好。我正合计着怎摆新房宴呢。既然是你们来了就帮我拿个主意吧!”冯如萱一席话出口,就见马凤青与魏大嫂两人相视而笑,似早就背着冯如萱偷偷商量好了。
“如萱妹子,新房宴的事就包在我跟魏大嫂身上,明日,你就擎好吧!菜啊,面点啊,酒啊,都准备得到到的了。”马凤青胸有成竹道:“对了,如萱妹子,我得跟你打听个事,早前你说建面点作坊的事有谱了没?”
“马大姐放心,我已跟董郎商量好了。院里的两间大房全腾出来,给咱们当作坊使。”冯如萱早已规划好了。更与董天赐商量好了,董天赐依旧全听冯如萱的,冯如萱说东,董天赐从不往西。
“行。那人选方面?等新房宴过了,我去把早前应了如萱妹子的人喊来?”马凤青含糊其辞道。
关于面点作坊的人选方面,冯如萱也已有了打算,听闻马凤青的话,冯如萱不禁心里暗道:这马凤青行啊,是块经商的好材料,竟能猜到她的打算。
与马凤青相比,魏大嫂就比不上了,见冯如萱久未启口应话,魏大嫂还当冯如萱是在担心人手不足,赶紧劝慰起冯如萱来:“如萱妹子你别担心人手咱可不缺,若少人手,我去村里喊便是,现在村里的妇人们见我跟凤青沾了如萱妹子你的光,都急得跟什么似的,全上赶着想跟如萱妹子你搭伙赚钱,只要我去村里一喊,说是如萱妹子你开的面点作坊要人,她们准来。”
马凤青得意地勾唇,似在低低窃笑着什么。
马凤青的笑容自没能逃过冯如萱的锐眼。“不用了,嫂子,人够的。”冯如萱别有深意地看了马凤青一眼,才道:“现在再招人意义不大。后招来的人,一不会审视度日,二只能同甘,不能共苦,招来也没用,所以只需马大姐和魏大嫂将早前应我的人喊来。等新房宴过了,要她们来上工。”
“行!”马凤青满口应承。
送走了马凤青与魏大嫂,迎来了低头不语,甚爱挡光的男人。
“怎了,董郎?”冯如萱扒拉算盘的手一顿,头却未抬。从那日马车上发生那件事后,董天赐就比以往变得愈发沉闷了。竟主动来找她,冯如萱不觉得新奇,想来是有事要与她商量吧!
“如萱,新房宴你打算请娘,大哥,二哥家吗?”果然,这男人是属夜猫子的无事不来。没事决不会与她搭话。
冯如萱有些恼了。埋头继续扒拉算盘:“再说。”无情地回予董天赐一句莫能两可的答话,倒要看看这闷葫芦似的男人接下来怎办,是走人,还是另寻话题,继续与她套话。
“哦。”在冯如萱面前自讨了没趣,董天赐低应一声,竖在当下未动,直定定地看着冯如萱以细指腹磨着算盘珠。“如萱我……”见自己不开口,冯如萱亦没再开口的打算,董天赐不禁重鼓起被女子打压下的勇气道:“只想请三哥一家。”
“行,那就请三哥一家。”冯如萱依旧头也不抬道。
见冯如萱索然无趣的样子,董天赐亦不敢再打扰,悻悻地折身离开,只是董天赐却甚感不放心,走一步,恨不得回三次头。
“扑哧”直到董天赐走远,冯如萱才难耐地笑出声来。看来她真应该适当地冷落下那